荣贵人被皇后算计的连连流产,身子大损,早已对皇后恨之入骨,一听这话,便立刻道:“只要能扳倒皇后这个毒妇,嫔妾什么都愿意做!”
凌霜道:“那好,你附耳过来,本宫跟你说个清楚。”
荣贵人忙把脖子伸了过去。
凌霜在她耳畔低语,将之前想好的计划细细与之说了。
荣贵人越听越震惊,震惊渐渐转为复宠的痛快,笑道:“娘娘妙计!”
凌霜笑意幽深如潭:“一个皇子的分量不够,本宫就给她多加几个,本宫就不信那么多的皇子死在皇后手里,皇上能放过那个毒妇。”
转眼到了六皇子和七皇子的百日祭,皇子早夭乃是大大不祥,百日祭是没人记得的,可是袁贵人和徐常在这两个当娘却怎么都忘不了。
这一日清晨,袁贵人和徐常在起了个大早,准备了几样祭品,悄悄出了寝宫,预备着来到宝华殿祭祀。
自从孩子没有了,两人的少女心性就被磋磨赶紧,不见往日的活泼与明媚,有的只是失去孩子的绵绵无尽的思念与悲伤。
两人一见面,欲语泪先流,均想起了自己夭亡的孩子。
走到半路上,两人遇到了安嫔和敬嫔,安嫔和敬嫔的四皇子、五皇子也是差不多时间早夭的。
四个失去孩子的女人一碰面,便生出同病相怜之感,说起自己的早夭的儿子,都是忍不住落泪。
袁贵人拉着安嫔的手,呜呜咽咽道:“六皇子一生下来很瘦小,半只手掌大的小脸,粉扑扑,白嫩嫩的,眉眼像极了皇上,嘴巴和鼻子像极了嫔妾,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惹人怜惜,多么招人疼的一个孩子啊,竟这样的夭折了,现在嫔妾每晚一闭上眼睛都梦见他向我啼哭不已,嫔妾真的没有办法,嫔妾太痛苦了。”
徐常在拉着敬嫔的手,亦垂泪道:“嫔妾也是,自从七皇子走后,嫔妾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想得夜夜失眠,夜夜惊梦,老天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带走他?为什么我和他的母子情分竟这样短?”
两人哭得伤心欲绝,安嫔和敬嫔触动心肠,想起了早夭的四皇子和五皇子,也忍不住落泪。
安嫔哽咽道:“本宫也一样,自从四皇子没了,本宫感觉整个人生都灰暗了,看不到半点色彩,一到晚上就梦见他在哭,说‘娘,我疼,毒蜂蛰得我好疼,快救救我啊’,我也想救他,可我救不了啊,我恨不得那些毒蜂全扎在我身上,让我替他受这份罪,让我替他去死……”
徐常在满脸泪痕:“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孩子一个个都保不住,为什么老天要对我们这么残忍?”
敬嫔狠狠咬着牙:“不是老天残忍,而是后宫人心太毒,咱们四个人的孩子都是被人害死的,只是那个人还没被找到,至今逍遥法外。”
袁贵人恨得都快呕出血来:“是,咱们几个的孩子都是被人害死的,无论是凤仙花,还是杀人蜂,都是背后那个人容不得咱们生下皇子母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