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男人霸道的封住唇,用舌头将浓苦的药汁灌入喉中,那种诡异的感觉让她倍感羞辱,再加上男人的舌头并没有专心致志的喂药,而是在她口中不停轻佻的逗弄游走纠缠着她的香舌,那神态也分明含着几分轻佻的玩戏之意。
蜜嫣含着泪,用尽全身力气的推拒着他,伤心地眼泪止不住的掉落,:为什麽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是不是,求求你不要再玩弄我,我真的承受不了别再这麽对我别再玩弄我
姽罄氲见她脸色雪白着哭的如此伤心,又看着她一副病容,正了脸色道,:好,既然你不想我喂你,那你就给我乖乖将这碗药喝下去,若是你还是不肯喝,那我只好,继续勉为其难的给为你以口喂药了
蜜嫣眼见他的薄唇又要压下来,赶忙身子向後一缩,红着眼眶摇头道,:不要我自己喝,我我自己会喝
她低垂着眸子,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碗迫不得已的一口口喝了下去,这药汁再苦,也好过被他那样肆意的逗玩洗虐,他的吻,看似温柔而多情,却偏偏让人;冷如骨髓。
顷刻,那个药碗便被她喝的一滴不剩,姽罄氲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中的碗,看着她依然抑郁不乐的神色,似笑非笑的道,:从今天起,你的药我都会亲自送过来,我会亲眼看着你将它们喝的一滴不剩
蜜嫣咬着唇,含泪别过头不愿去看他那无论怎麽看都无法看透的深幽眸子,那双如同无底洞的眸子传了让她毫无抵抗能力的沦陷外,还会带给尖锐的刺痛和寒冷,那双眼睛,明明那麽美,为何却总是种满了冷漠与讥讽,曾经她不懂,现在,她不想懂了。
他起身走到门外,回过身恰好看到了她还是默默滑落下来的泪珠,那泪珠如此脆弱而无辜,惹人堪怜,他心中不知怎的,就忽而一软,只见他看着她,神情冷淡的道,;你认为,我真的会让他们把嫁给你那个老头子
闻言,蜜嫣心中一震,抬眸便看见他眸中浮动的流光隐隐划过,:
一个月之内,我一定会让他们取消这门婚事,你只管等着看好戏吧
说罢,也不再多言,衣袍一甩,抬腿跨出了门外。
之後的日子,姽罄氲果然每日都会亲自来给她送药,并亲眼看着她喝下去,对她的态度也比以往稍稍温柔了些,却也只是稍稍而已,
如此过了几日,他见蜜嫣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又看这几天天色正好。便驾着马车带她去了长安城郊游玩、
彼时,长安城外郊外的湖畔边,荷花正开得格外妖娆,一朵朵清雅脱俗的淡粉色荷花亭亭玉立的怒放在翠绿的荷叶上,微风吹来,便送来满池的荷香,让人闻而忘忧。
湖畔边,坐落着一个盖建致的荷花亭,此刻,七八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正坐在里面饮酒聊天,看上去好不快活,七八个家丁一字排开的站在他们身後,一看便是身份不凡。
姽罄氲素来是见惯了这些纨子弟的,故而也不理会,只是带着蜜嫣在湖畔边悠闲散步,谁知,走了没几步,便听亭子里的人一边走过来,一边高声叫道
哎呦,这不是姽大人麽你也来此赏花,还带着个这麽漂亮的姑娘,还真是好雅兴啊,我们在亭子里备着好酒,不如和我们一起去畅饮一番如何
姽罄氲淡淡勾了勾唇,目光却仍然停留在初开的那朵荷花上,道,;不必了,我们很快就要走了,闽大人和诸位玩的尽兴便可
闽文宇的脸色僵
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亭子里的众人,又冲姽罄氲压低了声音道,:姽大人,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们现在招待的可是如今最受宠的云妃的亲侄子,我看你无论如何,还是上去进杯酒吧,虽然他现在尚无官职,但是我想他的官位很快便会比我们高上许多呢
姽罄氲皱了皱眉,尚未开口,便听亭子里的人唤道,:闽大人,我家公子让你和你旁边那人一起过来
闽文宇闻言,如同接了圣旨般的,赶忙拉着姽罄氲不由分说的便朝那亭子中走了去,姽罄氲脸色虽然有些寒,但是忌惮那人的身份,也只得带着蜜嫣跟着他走进了亭子,
但是,如果他能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许杀了他也不会迈进那亭子一步。
他随着闽文宇进了荷花亭,刚一看清亭中坐着的那人,身子如同被雷击中般一僵,原本就没有几分血色的苍白面容,此刻竟然白的有些发起青来。蜜嫣从来没有见过姽罄氲这幅神色,那种呢神情就好像,一个刚刚从噩梦中惊醒的人,又再次沦陷入噩梦的神情。
她第一次,从他眼眸深处看到一种恐惧,那种想要挣脱,想要逃离,却又不得不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的恐惧,
坐在亭子中间的男子年纪看上去比姽罄氲要小些,一身棕色华衣。神色显然比他要从容的多,那男人相貌生的也还算可以,只可惜有一只眼睛用黑布罩着,显然是个独眼龙,而且他的神情总让人有一种很市侩很奸诈的感觉,让人只看一眼,便知道此人必定是心术不正。
他上下打量了姽罄氲一眼,忽而鼓掌干笑了几声,:久别重逢,姽罄氲,你说这是幸还是不幸
姽罄氲静静的看着他,拳头却不由主的握紧,:你为何会在此
那棕衣男子大笑了几声,站起身走到他身前,指着闽文宇冷笑道,;我为何在此,难道他没告诉你麽
姽罄氲看着他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神情,又想起闽文宇的话,心中立时明白了几分,但是明白过後,他的脸色却愈发显得苍白起来。
哈哈哈,怕了麽棕色衣男子狰狞笑着,抬手在他脸上拍了几下,道,:我知道你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见到我,可是,我可是等了七年,这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想着
棕衣男子说到这,顿了一下,顷刻间又猛地狰狞一笑,想着如何把你抽筋扒皮,让你血债血尝
话洛落,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雪亮匕首朝着他的左肩上狠狠的扎了下去
刹那间,素净的白衣上血红一片。
啊────蜜嫣看着他左肩上刹那间涌出的鲜红血渍,吓的身子一软,惊叫出声,她本能的想要跑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但是双臂却被两个护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她又惊又怕,挣扎着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麽放开我姽哥哥放开我
那棕衣男人也不理会她,只是目光一厉,手腕一转,猛地拔出匕首,姽罄氲痛呼一声,掩着肩膀瘫倒在地上,脸上苍白的虚弱喘息着,鲜红的血顺着他捂着左肩的指缝绵绵流淌而出,看上去甚是触目惊心。
棕衣男子抬脚狠狠踩捻在他受伤的肩膀上,面目凶煞狰狞的怒骂道,:哼七年前你就是这样被我踩在身下,七年後,你还是要被我像狗一样的踩在身下,就算你是刑部侍郎又如何,就算你刺瞎我的一只眼,你现在还不是被我踩在身下,像狗一样你们都给我看好了,戏子永远都是戏子,永远都是这麽无能而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