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征讲完被袭击的过程,宋瑾只觉得薛家那边有点过于目中无人。
往陆曜车底放炸弹,又扔些死猫死狗威胁她这个编外人,现在又派人把陆征的车给砸了,甚至不惜用棒球棍打陆征的腿,只为给他那天往院里停车的教训。
那天停薛家院里的是劳斯莱斯,砸的也是劳斯莱斯,难怪今晚他换了迈巴赫开。
“你爸那边知道你受伤的事没?”宋瑾把活血化瘀的药倒在手上,帮他轻轻的按摩小腿。
“还没告诉他。”陆征半躺在床上,感受着她掌心的绵柔,这一整天的烦闷似乎都烟消云散,“薛家先坏的规矩,既然他们都不再守规矩,我也没理由惯着他们。”
他们这个圈子的规矩是什么,宋瑾不知道,也不想问,因为知道的越多,越会厌恶他们这种圈子。
“明晚跟书意姐吃完饭,我先回去南溪待着吧。”不想再留下给他添乱,想让他专心应对眼下这种紧张的局势。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让她先去洗手,洗完手把她抱在怀里,陆征再次向她许诺,“月底去南溪的行程不会变,你在我身边我心里才踏实。”
可是她一点也不踏实。
总担心他再受伤害。
陆征其实能感觉到她的担忧,她太能藏事,总是将真实想法压在心底;亲了下她额头,“明天带你去顺义看个好戏,看完你心情能变好。”
第二天去顺义的时候,宋瑾还想着到底是什么好戏?还得跑顺义看?
主驾驶上的赵临脸上也挂了伤,想必昨天那帮人砸车的时候,他也在现场。
快两个小时,车子抵达顺义某高尔夫球场,可赵临从后备箱里拎出来的却不是高尔夫球杆,是两个黑色的棒球棍。
拿出来棒球棍的时候,赵临把眼镜摘下放进裤兜,他那眼底的狠劲,是宋瑾过去从没见过的。
这时候,一辆崭新的黑色劳斯莱斯开过来,主驾驶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薛泽。
薛泽下车,一副招牌的散漫笑容,“妹妹也过来看戏?”
他开玩笑道:“那妹妹你一会儿可得离远点,免得血溅你身上,衣服再不好洗。”
陆征立刻呵斥:“别总吓她。”
握住宋瑾的手,带她朝球场方向走。
到球场后,薛泽让她先坐下,还让人给她端来果盘。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江雨拎着高尔夫球杆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穿黑色短袖的寸头男人。
宋瑾哪有心思吃水果?她注意到那十几个男人背手站在不远处,仔细看,腰间还都别着黑色小包,看形状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宋瑾从没在现实中见过这种阵势,她紧张的看了看身边的陆征。
陆征示意她坐过去,也不在乎薛泽他们在现场,把她抱进怀里。
又过了几分钟,戴着手铐和黑色头套的五六个男人被陆续摁跪在球洞前,再把他们的头套摘下来。
江雨拎着球杆走过来问宋瑾:“妹子会不会打球?”
“会一点儿。”
江雨直接把手里的球杆递给她,“就是他们几个伤的你男人,先揍哪个你来选。”
一听到是这些人伤的,原本被这场景吓的还发抖的宋瑾立刻从陆征怀里下来,都没接江雨手中的高尔夫球杆,从赵临手中夺过棒球棍,朝着那几个人走过去,直接用尽全身力气,挥着棒球棍朝其中一人的腿上使劲的打。
她这副狠劲是陆征从没见过的。
就连薛泽都为之一震。
江雨更是看傻了眼,没想到她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打起人来下手那么狠!
宋瑾今天穿的还是米白色棉麻长裙,头发用紫檀发簪盘着,用力挥舞棒球棍的时候,甩的头发有些松散,她干脆把发簪摘下来,含在嘴里,使出全身力气用棒球棒打着趴在地上求饶的几个男人。
“谁指使的你们?”她粗喘气,用手攥紧手中的发簪。
陆征看出来苗头不对,示意赵临过去把她拦下。
薛泽还不清楚为什么要拦,心想着这场面这么解气干嘛要拦?
但一秒,宋瑾的举动就让他瞬间冒冷汗。
因为宋瑾竟然用手中的发簪冲其中一个男人的后背猛地刺了上去!
她那力道绝对不是一般的狠,在场几个男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只有陆征稳坐着,面容毫无反应,恍若早已料到宋瑾的举动。
薛泽扭头看了看他,见他没半点反应,总觉得他瞒了些什么。
宋瑾那边还要再用发簪捅第二下时,那男人说出了一个名字,走到跟前的赵临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停下脚步问:“你确定是赵经理?”
见其他几个男人都趴在地上点头,赵临心里那股火瞬间燃烧到顶点。
因为这个所谓的赵经理不是别人,是他亲哥——赵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