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晞去而复返,传达沈庄的意思。
一时间气氛扭转,傅绥尔满血复活抱着姜花衫又蹦又跳。
“太好了!还是爷爷好!”
姜花衫眼中也藏不住高兴,连沈兰晞都知道顾全大局,按理爷爷这个时候更不该过问了,但偏偏他就是问了。
萧澜兰则是愁云惨雾,原本以为能缓一口气,没想到这件事又陷入了僵局。
“怎么办啊澜兰,怎么办?”
两个女生也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沈家老爷子可不是普通人,如果在他那记了名,这辈子就完了。
萧澜兰眼下也是心烦意乱,外公可不好敷衍,得提前想好说辞。
“兰晞哥,能不能给件毛毯?”现在回去换衣服就不能卖惨了,为了掰回一点成算,萧澜兰打算就以眼下这个状态去见沈庄,她腰间的伤口就是姜花衫作恶的证据。
沈兰晞早有准备,拿了两条毯子,一条给萧澜兰,一条给傅绥尔。
“走吧。”
宴会上,沈娥正挽着周家太太的手说悄悄话,沈娥有心替萧家攀上周家,一晚上对周家太太殷勤备至。
沈娇看着沈娥那不值钱的嘴脸就想吐,起身正想出去透透气,就看见冯妈火急火燎从人群里穿了出来。
“小姐……”
冯妈脸色略有些慌张,拉着沈娇说了几句悄悄话,沈娇脸色登时大变,回头看了沈娥一眼快步出了正厅。
另一边,沈娥与周家太太聊的正起劲,萧家管事忽然上前打断两人的谈话,沈娥略带歉意起身,跟着管家走出宴厅。
沈兰晞和沈归灵同时缺席,周宴珩被年轻一辈众星捧月围簇在中间,俨然就成了宴会的主角。
他顺着人群往中心圈看了一眼,沈家人还真是有趣,这么重要的场合,重要的人都不见了。
莲池闹事的人都被带去了茶室。
茶室中间隔着屏风,沈兰晞、沈归灵和沈清予都坐在屏风之后,姜花衫、傅绥尔、沈眠枝和萧澜兰捧着参茶坐在横厅的沙发上,另外两个女生连茶都不敢喝,小心翼翼挨着萧澜兰。
沈庄坐在沙发主位,闭目养神,从始至终都没表过态。
萧澜兰披着毛毯,小心翼翼看着沈庄,“外公……”
沈庄,“不急,等你们大人过来了再说。”
萧澜兰嘴唇微抿,心下宽慰了许多,太好了!母亲过来一定会给她撑腰的。
傅绥尔低头抿了一口参茶,偷偷给姜花衫使了个眼色,放心!我妈也不是盖的。
姜花衫想笑,但现在这个场合不适合,只得继续扮忧郁。
沈眠枝肿着半张脸,安静不语,阿姨正在小心给她上药。
“爸!”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几道声音。
沈让、沈娥、沈娇鱼贯而入。
“枝枝?!”
沈让原本在偏厅招待客,忽然被家里管事告知老爷子有请。进来之前,沈让还是一脸懵逼,但在看见沈眠枝肿得变形的半张脸后眼里立马腾升起一股暴怒。
“谁打的?!”
出手的女生被吓得浑身哆嗦,孤立无援只能靠向萧澜兰。
沈眠枝握着沈让的手,懂事的让人心疼,“爸爸我没事。”
沈娥见萧澜兰也是一身狼狈,连忙上前察看,“澜兰,你有没有事?”
萧澜兰一脸委屈扑向沈娥,“妈妈,呜呜呜呜。我的衣服,我的腰……呜呜呜……我今天名声差点就毁了!”
沈娥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平时都是当眼睛珠子宝贝,哪受过这种委屈?沈娥又心痛又气愤,目光狠狠扫向姜花衫,“澜兰,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别怕,你说出来,外公和妈妈都会替你做主。”
傅绥尔没想到萧澜兰还有脸倒打一耙,先发制人指着萧澜兰,“妈妈,是萧澜兰!她嫉妒衫衫,她还想扒了衫衫的衣裳把她丢进池塘里。”
话音一落,沈清予抬眸,目光透过朦胧的屏风锁死在姜花衫身上。
她依旧低着头,没什么反应,藏在黑色西装下的半张脸满满的破碎感。
沈娇杏眼微眯,略带危险看向萧澜兰,“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手段?”
萧澜兰不敢直视沈娇,沈娥将她护在怀里,与沈娇争锋相对,“谁不知道她们两个好到穿同一条裤子,绥尔说的话未必可信。”
傅绥尔,“我说的不可信,那就问问眠枝,她说的总该可信吧?”
众人神情微妙,转头看向沈眠枝。
沈眠枝抬头看向沈庄,见他依旧闭目养神,立马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只看见澜兰表姐把衫衫带去了内院,后来我和傅绥尔听见有人呼救,跑过去就看见衫衫抱着澜兰表姐在咬她的衣服,然后澜兰表姐身边的同伴就出手教训衫衫,还扒了衫衫的衣服。绥尔为了保护衫衫跟其中一个女生起了冲突,两个人一起落水,我见情况不妙想出面解围,结果也被打了。再后来……兰晞哥就来了。”
姜花衫一愣,抬头看向沈眠枝。
傅绥尔怒不可遏,原本一起经历过这件事,傅绥尔已经对沈眠枝改观了,甚至认定她是有过命之交的好朋友,可当沈眠枝说出这番话时,傅绥尔彻底失望了。
沈眠枝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爷爷,今天的事大家都有错,不如就算了吧。”
少女头顶的标签再次跳动,回归为:【恋爱脑、圣母、聪慧、果敢、孝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