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1)

第十二章

我指着阿丽袖口别针别着的孝带,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阿丽哭得更厉害,一边哭一边说,妈妈丢下我不管了。想到阿丽就此成了孤儿,我心里一阵难过,即使她曾经让我很厌恶,但此时此刻我却是说不出一句责怪她的话。没有什么比失去亲人更加让人伤心痛苦,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她才好,想到自己不久前对她的种种刁难,一阵揪心的内疚仿佛滂沱大雨瞬间浇灭了我心中所有的憎恶。我递给她纸巾,让她不要太伤心,说人死不能复生,今后的日子还很长,需要更坚强地活下去。

我发了个短消息给西哥,告诉他阿丽的情况。西哥没有回我消息,直接给我打了电话,我装作房间里信号不好,特意跑到阳台上去接。“要不这样吧,让洋子先住你那边,我陪阿丽几天,让她好好恢复一下。”西哥道。我有点为难,于是对西哥道:“西哥,我对自己说过,我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一定要娶她的,真的不方便带洋子到我家。”西哥有点生气,说:“你少放屁,你倒是好,自己家里当寺庙,把我家当宾馆。”我说:“西哥你别急,要不我带洋子到连锁酒店吧,你看怎么样?”西哥想了想道:“当然可以,但我们约法三章,你只许看,不许碰,不然我会割了你那一条当缸豆炒。”我呵呵一笑:“兄弟妻,不客气,这可是你说的啊。”西哥扯着个嗓门喊:“猪头,这次不一样了,老子动情啦!”我会心地笑了笑:“行行行,好像你哪次不动情似的!”

挂了电话,我对阿丽道:“西哥等下就回来,你要是方便就在西哥这儿住几天吧。”阿丽红着眼圈点了点头,抬头问我:“那西哥女朋友怎么办呢?”我微微一笑:“那是我骗你的,傻瓜,西哥这种人怎么会找女朋友呢。你先去洗把脸,不然等下西哥回来看到你大花猫一样的,要心疼了。”我尽量想说点好听的,希望能够借此减轻阿丽心中的痛楚。

西哥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看到客厅里面一脸悲伤的阿丽,表情沉痛地和阿丽打了个招呼,让阿丽不要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今后的日子还很长,需要更坚强地活下去。我等西哥说完,抬头告诉他,我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西哥掏出一根香烟点上,一脸不屑的表情,说你怎么老抄袭我呢,有点创意好不好。阿丽当然知道我和西哥故意想逗她,所以阿丽苦笑了一下,说你们两个别逗我了,我实在笑不出来,最近工作也丢了,妈妈也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呜呜呜……说着说着阿丽哭出声来。此时此刻,客厅的气氛太悲凉了点,我都不忍看下去了,不幸的事情一下全部累积在一个柔弱女子的身上,换成是谁也受不了。

西哥走到阿丽身边,抱住阿丽的肩膀,轻声道:“别哭了,工作没有了可以再找,大不了我养你。”我惊讶地朝西哥望了一眼,不相信他会这么温柔,说出这么煽情的话来。我顿了顿,朝西哥说道:“西哥,我现在很严肃地告诉你,如果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以前是一头熊的话,那么现在在我心中的形象就是一头熊猫。”西哥瞥了我一眼,说那不还是没有高大多少吗,净说些废话。我说那不一样,这不是高大的问题,熊猫比熊温柔多了。阿丽被我和西哥搞得哭笑不得。我问西哥,都安排好了没有?西哥说安排好了,等下发到你手机上。我说明白,然后说了声保重,就走出了西哥的房门。两分钟后,我收到了西哥的短消息,是连锁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

我按了一下房间的门铃,洋子给我开了门,问我西哥怎么啦。我说这几天他有事情,所以暂时由我当你的监护人。洋子又问,西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今天还陪我买过衣服的。我笑笑,说西哥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他是真的有事,你别想太多。洋子不再说话,打开了酒店的迷你音响,说给我放一首好听的歌。按钮一按下,叽里呱啦的鸟语像紧箍咒一样让我头疼得不行。我说你赶快关了,这个鸟音乐我听不太习惯,我只哈中不哈日。洋子关了cd机。

我不明白西哥为什么订了一个单人房,难道是为了我着想?这也忒厚道了吧。我问洋子怎么订一个单人床,怎么个睡法。洋子乐呵呵地笑道:“标准间都没有了啊,西哥说没有问题的,他说了,你只能看,不能碰。”我故作色眯眯的样子看着洋子说:“哼哼,我碰了,你不要说不就行了吗?”洋子歪着头问:“那万一西哥知道了不要我了怎么办,你要我吗?”我心里想,和她开个玩笑她还真认真了。不过我还是没有回答洋子的这个问题,因为没有必要说违心的话。我对洋子道:“早点休息吧,我把沙发拼在一起,将就一下就可以了。”洋子半信半疑地问我:“你真的不和我睡吗?床上舒服啊。”

其实我觉得洋子像个小女孩,她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也可能是没有理解中国语言的精髓,不知道如何含蓄地表达。我微微一笑,说不用了,万一出什么问题,我和西哥兄弟都没得做了。洋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然后自己睡了,好像当我不是男人一样。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洋子说:“洋子,这几天还是要注意点,别当我不存在,毕竟我还处在青春期,经不起太多****的。”洋子嘻嘻地笑道:“明白,我会注意的。”我有点反胃,感觉自己假正经得太厉害了,心里暗道,西哥啊西哥,既然是兄弟,你又何苦这么折磨我啊。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感觉腰疼得实在厉害。洋子赶着去工厂实习写论文,所以起得比我还早。我醒来的时候,她还在洗手间洗漱。我走进卫生间,看到洋子正在刷牙。早晨是个容易让男人冲动的时间,突然房间里面我的手机叮叮当当地叫了起来。

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床头柜的手机响个不停。卫生间里,洋子快乐地哼着小曲,伴随水流的哗哗声。我一看,是西哥,心里火啊,这电话打得真让我郁闷,做个好梦都没个结果。

西哥问:“抗总,起床了吗?”我说刚刚起来,准备去公司。西哥说:“我感觉眼皮跳得特别厉害,所以打个电话问问,有点不放心。”我笑笑没有回答,然后问西哥:“阿丽好些没有?”西哥道:“还行,昨晚安慰了三次,她正睡着呢。”我又问:“没别的事吧?”西哥道:“没别的,就眼皮跳,去公司吧。”说完西哥就挂了电话。我嘘了一口气,心里道,西哥,你平时还是得多买几根鹿茸补补啊。

到公司后,喝了一杯咖啡,打开电脑,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了萧然的电话。萧然问我昨晚是不是在西哥家里,怎么打手机一直关机。我说我早上起床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于是才换了块电板,还接了西哥一个电话。我问道:“有什么事情吗?”萧然道:“下班了你来我这里吧。”我有些为难道:“不行啊,晚上有事,今天可能去不了你那里了。”萧然神秘地笑道:“来不来随便你,反正不来你会后悔一辈子。”

好一句后悔一辈子,萧然这句话让我一天没有安心上班。我心里揣测,难道是她终于想通了,要和我来一次灵与肉的完美演绎?想到这就让我兴奋不已。于是没有等到正点下班,我就迫不及待地开溜了,反正最后半个小时也就是看看网页,没什么鸟事。上车后,我打了个电话给西哥,说:“西哥,我今天有事情不能帮你照顾国际友人了,你自己上半夜一个,下半夜一个好了。”西哥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不照顾的好,老子今天眼皮跳了一整天,让公司几个妹妹都误以为我在发骚抛媚眼。我就知道摊上这些鸟事麻烦,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坚持一下原则好了。”我笑笑道:“人总有改变的时候。”挂了电话之后,我发了个消息告诉萧然,说一会儿就到。

门没有关,萧然和浩浩两个人在客厅沙发上窃窃私语,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我走进屋,满脸笑意地问:“究竟是什么事,会让我不来会后悔一辈子啊?”我走到萧然旁边坐下,伸手要抱她。萧然立马怒目圆睁,反应迅捷地抓住我的手,放回我的腿上。我一头雾水问萧然:“怎么啦,感觉今天你有点不对劲啊。”浩浩马上接口道:“呵呵,又不老实了,对了,今天有香港的包裹来哦,是快递给你的,我们帮你签收了。”“啊?真的?”我差点兴奋得跳起来,急忙问道:“在哪里?什么东西?是不是小珍的?”我居然不停地搓手,感觉自己小孩子一样。浩浩乐呵呵地一笑,对我道:“小珍姐姐的包裹当然是放在她房间里面啊,你自己去看吧。”

我推开小珍的房门,发现房间已经重新清扫过,一个可以装下29寸电视机的大纸盒就安静地放在房间的中央。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轻轻打开了纸箱。只见小珍双手抱着双膝安静地坐在纸箱里面,笑吟吟地看着大吃一惊的我。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还是不能确认眼前的一幕是真实的。于是,我呆呆地缓缓伸手过去,在小珍的脸上轻轻摸了一下,立刻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温暖。“小珍!”我兴奋地叫出声来。小珍含羞地点了点头,噘着小嘴道:“都是浩浩和萧然她们两个,一定要让我呆在这个箱子里面,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你怎么这么慢啊,憋得我好难受。”我一把把小珍从箱子里面抱了出来,紧紧地拥抱住她,在她耳边动情地说:“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叫出租车,应该叫飞机过来,让你受委屈了。”小珍靠着我的胸口,轻声地问我:“有没有想我呢?”我有点语无伦次,不停地点头道:“想,当然想,想死我了!”小珍扑哧一笑,问我:“那究竟有多想呢?”我兴奋道:“很多,多得和维多利亚港口的海水一样,多得和香港八卦记者的口水一样多!”小珍用小手捶了一下我的肩膀,嗔怒道:“少恶心,一年了,你还是老样子,就知道嘴贫。”我笑笑道:“一年了,也只剩下嘴贫和冲动两个优点了。”

小珍一下推开我,用小手指着我的鼻子,小声惊呼道:“啊?那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我还没等小珍说完,直接用我炽热的双唇堵住了她微启的小嘴。接吻和潜水一样,需要掌握换气技巧,不知不觉中要换气于无形,不然喘着粗气那就不是接吻了,是人工呼吸。我感觉小珍的身体在不停颤抖,于是我将她抱得更紧,真想一直这样永远也不分开。

“亲热够了吗?”浩浩在客厅里笑嘻嘻地问。小珍的脸红得跟苹果似的,轻轻推开我,示意我们去客厅。我拉着小珍的手走到客厅,和萧然四目相对,觉得有点尴尬。萧然移开目光,朝小珍笑笑道:“**一刻值千金,不过你们也用不着急得饭也不吃吧?”小珍松开我的手,跑过去挽住萧然和浩浩的手,眼珠子调皮地转来转去,认真地道:“嗯,我不能重色轻友,决定还是站到姐妹们一边。”我问浩浩:“疯子怎么没有来?”浩浩说:“疯子出差了啊,我还以为他和你说过呢。”我想了想答道:“哦,事情太多了,好像是说过,我都糊涂了,难怪他今天不在公司。对了,大家晚上去吃什么?”她们异口同声道:“巴西烤肉。”我暖暖地一笑:“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啊,行,只要你们高兴,烤啥都行。”

这家巴西烤肉店处在闹市区,内部环境很有异国风情,还有国外的乐手现场演奏,所以人气蛮高。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和小珍坐一排,萧然和浩浩坐一排。我叫了一瓶红酒,在我的提议下,为了小珍的到来大家先干了一杯。我是个肉食主义者,一直崇尚酒肉穿肠过,素菜桌上留。小珍知道我喜欢吃肉,所以不停地叫服务员给我上各式各样的烤肉。萧然右手轻轻撑着额头,笑话我道:“你怎么像牢房里放出来一样?一辈子没吃肉似的。”我喝了一口红酒,略带醉意道:“怕什么,我本是粗人,吃饭就图个自在,难道要像女孩子一样细嚼慢咽啊?我最反感的就是猪鼻子插大葱——装相(象)。”小珍抿嘴一笑,对萧然道:“你就让他吃吧,他一直那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珍说完,又把她自己碗里的一块烤肉夹到我的碗里,笑眯眯道:“来来来,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别浪费。”我想到曾经看到的一个笑话,灵机一动,故意色眯眯地看着小珍,说:“我就是锄禾,你就是当午。”萧然第一个笑出声来,赶紧用湿面巾捂住了嘴,怕刚刚喝到嘴里的酒喷出来。小珍第二个反应出来,啊了一声,小脸涨得通红,然后伸手把我耳朵拧来拧去,看你色看你色,脑子里都是这种东西。浩浩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们,认认真真地问:“你们笑什么啊?”萧然笑得更厉害了,抱住诧异的浩浩,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顿时,浩浩的脸唰的一下比杯子里的红酒还要红。我擦了擦嘴道:“不能怪浩浩,都是疯子的错,没有把一年制义务性教育普及到像浩浩这样的广大群众中去。”小珍的右手在桌子下面,悄悄捏了一下我的左手。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让我刹那间有了触电的感觉,一股幸福的暖流顿时流遍全身,让我沉醉不已。

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萧然说她头有点晕,先去休息了。我问她,是不是酒喝多了不舒服。她先摇摇头,然后又马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哀怨,径直走进了她的房间,关上了房门。浩浩也说她要玩游戏去了,我问她要不要我陪她一起顶蘑菇。她坏坏一笑,舌头吐得老长,说你还是去陪你的小珍吧,少讨好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我回敬她道:“浩浩啊,知道你舌头长,但老在晚上伸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拥着小珍进了房间,顺手关上房门。小珍一下抱住我说:“我真的好想你,本来这个暑假不想回来的,但还是忍不住。”我轻轻摸着小珍乌黑的头发,温柔地问她:“我打了你很多次电话,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接呢?”小珍嘟哝道:“谁让你发那条短消息给我,你不是说要我忘记你吗?”我无言以对,只是沉默。小珍接着说:“你打了我56个电话,有28个是用手机打的,22个是用你公司电话打的,还有6个是陌生号码打的,对不对?”我暗暗惊讶,问小珍:“我用公用电话打的,你怎么知道是我?”小珍莞而一笑道:“我当然知道啊,因为只有你才会打这个号码,我只告诉过你一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我问小珍:“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打了你又不接呢?”小珍认真地望着我,深情地道:“我想知道,一年里你会想到我多少次,更想知道你是否会一直有耐心打下去,我要是接了,怕你就不会给我打这么多次了。我经常打电话给萧然和浩浩,但我让她们不要告诉你,还要她们好好照顾你,这样你就会一直想着我,对不对?”我呜咽道:“对,对的,小珍,我真的一直想着你。我真的好傻,我以为你一直在生我的气,还差点怨恨你,萧然说得对,今天我要是不来,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双手捧着小珍秀气的脸庞,在她的额头上不停地亲吻,两颗年轻的心再次剧烈地碰撞。从未如此激动,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如同在享受一个下凡仙子的恩赐。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小珍,此刻在我眼里宛如天使般温柔美丽,让我有一种虔诚下跪顶礼膜拜的冲动。她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我的怀里,纯洁得如同刚刚绽放的天山雪莲,将我罪恶的心灵再度洗礼。我还能做什么呢,我想用生命之源来滋润她,用我毕生的温情来融化她,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女生。

小珍如同一副完美无暇的雕塑艺术品,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的面前。我将她轻轻抱****,然后躺在她身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盯着我看,看得我心发慌。小珍微笑着问:“怎么啦,一直看着我,不好看吗?”我微微笑道:“当然不是,是太美了,美得我不敢闭眼,生怕一闭眼你就会飞走。”我伸手抚摸小珍的肩膀。小珍不由自主地将我抱在她温暖的怀中,温柔的十指开始缓缓陷入我背部的肌肤。我和小珍同时拥有了爱的升华,久久不愿从宛若仙境的奇妙体验中醒来。

我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顿时感觉整个人飘飘欲仙。小珍将头枕在我的右手手臂上,带着微笑安静地看我抽烟。我看着她好奇的样子,笑了笑,把香烟递到她嘴边,问她要试试吗?小珍扭过头去,嘻嘻笑着:“我才不要呢,呛死了。”隔了一会儿,她又转过头来,盯着我的眼睛说:“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我哈哈大笑,说小珍你唱情歌啊,我记得这好像是一首歌的歌词吧。小珍不好意思地笑笑,扑到我身上,在我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嫣然一笑道:“看你还笑人家!”我故作凶凶的样子道:“好啊,你敢咬我是吧!”我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小珍一看我的坏样,吓得赶紧抱了一个枕头挡在胸前,叫道:“不好啦,大灰狼要吃人啦,救命啊!”我一把拉开挡着的枕头……

清晨被闹钟吵醒的我,感觉腰酸背疼得厉害,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未老先衰了。我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提着电脑包就往公司赶。路上打了个电话给西哥,问昨晚他那边情况如何。电话一接通,西哥就像吃了火药一样怒气冲冲道:“昨晚老子比夜总会的歌手还惨,来来回回在阿丽和洋子之间赶了四次场子,凌晨两点时还差点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师傅以为老子是做鸭的,还好心提醒我多吃点虎鞭,羊鞭之类的东西补补。”我劝西哥道:“阿丽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还是先帮她找个工作好了,至少有个安定的地方。”西哥道:“你以为我不想啊,昨天和她谈过了啊,但她一说就哭,说现在这个样子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呆着,什么也不干。”我叹气道:“什么也不干是不现实的,老子就不相信你们昨晚过的是平安夜。”西哥叹了一口气道:“平安夜倒是平安夜,只不过鸟平安之后,人才平安。总之一句话,今晚你去洋子那边,不然我这样赶来赶去的,迟早会穿帮。”我无可奈何道:“西哥,你开什么玩笑,小珍回来了,至少要呆上一个月,我肯定要陪她的。”西哥有点惊讶,问道:“小珍不是去香港读书了吗?”我答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这个暑假她会回来找我的,所以你这边的事情我是帮不了你了。”西哥欲言又止,最后思忖片刻道:“那就算了吧,你好好陪小珍,我来想想办法,真是孽债啊。”我试探道:“西哥,要不这样,你干脆让洋子也搬到你那里住算了,实话实说得了,洋子应该会理解的。”西哥粗声粗气地吼道:“老子早想过了,就怕她们两个窝里斗,到时候你帮我收拾残局啊?”

白天我约了两个客户见面,为了多腾出点时间,我硬是把一天的约见工作压缩在一个上午,虽然来回奔波辛苦了点,但想到等着我的小珍,不免心里还是香甜如蜜。小珍这次回上海只是做一个短暂的停留,所以我对和她一起的日子异常珍惜。

西哥还是把洋子带回了家里。虽然西哥告诉洋子阿丽是他的表妹,但女人的直觉告诉洋子,西哥是在撒谎。洋子并没有拆穿西哥的谎言,从这点来看,洋子是个聪明的女人。洋子很友好地和阿丽打招呼,但阿丽的反应却很冷淡,而且西哥可以看出她蕴藏在内心深处的敌意。大多女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意和人分享自己手中的爱情猎物。洋子的好就在于她的坦白,她只是坚守自己的一份信念,从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不会去算计别人。她不会轻易给别人压力,哪怕她明白西哥和阿丽之间的****关系,她也一样可以很轻松地去面对,那种自信积极、收放自如的态度让我自惭形秽。所谓躁由心生,其实很多烦恼都是自己造成的,因为我们考虑了太多的得失,对待任何事情都习惯用内心的天平先去衡量一下,在没有结果前就已经给自己强加了一个隐形的精神枷锁。其实,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终还是会属于自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过分强求最终也只会得不偿失,得失随缘的这种境界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至少我就不行。

为了避免纷争,西哥对待阿丽和洋子一视同仁,对她们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动作。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天,西哥似乎要崩溃了,打电话向我求助,说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疯掉了。我理解西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以前的西哥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现在一下套了两个枷锁给他,这肯定会让他感到不适应。而且危险的是,阿丽对洋子的敌意与日俱增,虽然洋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西哥却隐隐感到不安。我劝西哥还是早点把阿丽安排一下,不然迟早要闹得鸡犬不宁。西哥说并不是他不想,而是阿丽根本没有走的意思,一副誓死和洋子战斗到底的决心。现在只要一提到让她走,她就泪如泉涌,然后在西哥面前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重新回忆一遍,西哥就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往肚里咽。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尤其是内心善良的男人,阿丽似乎很能把握这一点。我虽然很同情阿丽,但内心却很看不起她,她不应该用自己的不幸当做情感的砝码,这是可耻的。所以,我告诉西哥:“以前她是个瓷菩萨,一碰就会碎,本以为她良心发现有所改观,可现在却又变成了一个洒水壶,稍微一偏就开始哗啦哗啦。人说五百年出一个孙悟空,我估计这次是投胎转世到阿丽身上了,动不动就会给你来个七十二变。”西哥只是苦笑:“只可惜自己不是如来佛。”

因为是月底,上头催着要销售报表,而且还要给代理商压任务,所以每个月的最后几天总是最忙的,不舒服得很,跟女人例假似的,而且来得还特准时。

周五上午所有的月销售数据都统计出来了,我一看,完成得还不错,超出预算10%左右,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既然这样,下午我就干脆休了假,正好可以陪小珍一起逛街。小珍一听我下午要陪她逛街,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告诉我她打扮一下马上就出来和我碰头。我说你不打扮一样好看,快点出来吧,先一起去吃午饭。

我一个人在站头上站着看报纸,小珍突然一下从我身后跳到了我的面前,把我吓了一跳。眼前的小珍头发高高扎在脑后,还带了一个深蓝色的头巾,上身穿了一件海蓝色的紧身t恤,下身配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一股动人的青春气息扑面而至。我拉起小珍的小手,微笑道:“扮什么不好要扮篮精灵,下次扮黑猫警长吧,我小时候最喜欢了。”小珍乐呵呵朝我做了一个鬼脸,说:“黑猫警长有胡子的。”我叫了一辆车,告诉司机去棒约翰披萨店。车里空调开得很冷,小珍将小手藏在我胳肢窝里,说:“还是这里暖和。”我色眯眯地在小珍耳边道:“还有个地方更暖和,要不要试试?”小珍呵呵一笑,使劲挠了挠我胳肢窝,痒得我吃了百笑散一样哈哈笑个不停。途中路过一家医院的时候,我无意间看了眼,突然发现医院门口有个熟悉的背影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朝医院门诊大厅走去。我赶紧让师傅停车,把钱包给小珍,让她买单之后就在这个站头等我。然后,盯着那个背影,我悄悄跟了上去。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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