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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感到自己彻底累了,需要放松一下,但不知道纵欲是不是一种的解脱方式。我就在这种矛盾复杂的心情下和萧然纠缠。我不清楚面前的萧然是不是清醒状态,但看上去她似乎很疯,和平时判若两人。我正在想这次和她之间是否会有质的飞跃,但随着她那双纤细的手开始缓缓往我下面探测,我立刻又和以往一样失望透顶,完了,又是萧然的手。

正好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我突然清醒过来,要去接电话。萧然想阻止我,让我躺床上不要动,与其说是她阻止我接电话,还不如说是她一直用手来敷衍我让我恼羞成怒。我很粗鲁地一把推开她,不顾惊愕不已的她,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是医院来电。我一边喘气一边道:“我马上就来。”

我转头对萧然急急忙忙道:“我要赶紧去医院,你早点睡吧。”萧然满脸的不高兴,双手交叉抱住自己弯曲着的小腿,坐在床头,微微抬起头,一脸失望地望着我。我正要出门,萧然在我背后说了一句话,语气缓慢道:“我发现你变了。”我停住了脚步,回头道:“没有变,我还是我,可能以前是因为你的遥不可及让我有所掩饰和保留,但这不是刻意的,相信我。”说完,我坚定不移地快步离开了萧然的房间。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去叶子病房的走廊特别吵,都半夜了,还有好几个小****来来去去的。我心头一紧,意识到可能出事了,赶紧跑进叶子的病房,就在我看到叶子苍白的脸的一刹那,医生摇摇头,旁边的护士将白色的被单拉了拉,盖住了叶子的面部。我看了一眼心电图监视屏,已经成了一条直线,顿时心如死灰,泪水如珠滑落。

我打了个电话给阿丽,阿丽赶到医院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看着我不停地摇头,她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一下瘫软在地上,****实在无法支撑我并不强壮的身躯,奇怪的是,尽管我泪腺涨得厉害,可眼泪就是流不出来。医生蹲下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道:“虽然走得有点突然,但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身体大部分器官都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衰竭,能撑到今天已经是意料之外。”我呆呆地望着医生,面无表情,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出奇的累,想好好睡一觉,永远不要醒来。

叶子虽然躺了一年多,一句话也没说,但至少还有个人在,这下好了,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一个人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甚至是再见两个字也没有。她心里还有哪些遗憾,还有哪些愿望,一切一切都带到了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没有人会知道。原来生命真的这么脆弱,好比是一支燃烧着的灯芯,说熄灭就熄灭了,无情得让人来不及接受。

人的一生是短暂的,所以生命尤其宝贵,正因为这样我们要让自己活得更有意义。荣誉,金钱,权势,这些本来就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偏偏生活中我们又不能摆脱对这些东西的向往。当这些逐渐成为****的一种寄托的时候,我们很自然地就成为了现实生活中戴着虚伪面具的奴隶,开始收敛和打磨自己锋芒毕露的棱角,让自己变得如同鹅卵石一样圆滑。意识不到这点,你就继续****,意识到这点,就永远生活在痛苦和自责中,我自己就属于后者。就爱情而言,女人喜欢一个有钱的男人,总会说不是因为喜欢他的财富,但潜意识里肯定存在让她内心自责的成分。也好比一个男人喜欢一个漂亮的女人,对她说不是因为喜欢她的容貌一样,这已经违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自然规律,但还是可以冠冕堂皇地从自己口里说出来。什么时候能够真正解脱呢,只有像叶子一样,悄然无息地到另外一个世界,才会忘记所有,真正做回最原始的自己,再也不用考虑任何那些曾经让自己困扰一生的难题。

叶子的离开对我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少了一份隐约的牵挂,反而让我觉得非常不自在。我内心一直谴责自己的自私,也许是我的忽视让她少了她应该拥有的幸福,一念间,让她在通往幸福的岔道口,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我没有给叶子机会,她也没有给我机会,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错过,留下的只是一段并不算爱情的爱情,让我一辈子在内疚中慢慢回味。

我选择了在西哥家里疗伤,我不想见到任何女人,所以西哥暂时将阿丽送回了她自己家里。我每晚都靠酒精麻痹自己,西哥都会默默地陪我,疯子也隔三差五地过来,顺便带点卤菜什么的。也许西哥和疯子说得对,叶子的离开对于她自己,可能真的是一个解脱,既然如此,我应该替叶子高兴,可我始终无法控制自己不流泪,尤其是想到以前和叶子在一起的日子,尽管我现在知道叶子那个时候也并不爱我。

萧然也知道了叶子的事情,除了偶尔发信息安慰我之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个时候,我需要安静。

一周多时间,我瘦了好几斤,西哥不让我呆他家了,说再这样下去,我真要去陪叶子了。我选择了夜晚回到萧然的身边,这样让我内心宁静。萧然第一眼看到我,眼圈都红了,摸着我的脸说:“阿抗,你瘦得好厉害!”我什么也没说,紧紧抱住萧然。沉默良久才缓缓道:“萧然,一切都过去了,我会好好爱你的。”萧然使劲儿点了点头,将我抱得更紧。

可我和萧然之间,似乎出了点问题,究竟是什么问题,我也说不清楚。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睡觉前,萧然穿着一件新的hellokity睡衣在我面前像个蝴蝶一样晃来晃去,问我这件睡衣好不好看。我对她道:“你睡衣都有七八件了,还花这冤枉钱,买个盗版的不就行了,至少便宜十倍。”萧然被我泼了冷水,有点不开心,朝我道:“又不花你的钱,你心疼什么啊,我就不习惯买盗版的,被人知道多难堪啊。”我一听她这么说,也来气道:“我买一堆的盗版光盘名正言顺地摆家里,还生怕别人不知道是盗版,多经济实惠,这说明我有头脑!你买个睡衣有谁会知道是盗版,买个质量好的国产品牌不是一样穿啊,你去问问你周围的同学,看看有没有一年就两套衣服换来换去的,多了。知道你有钱,你是大小姐嘛,我贫农出身,从小节约惯了,行了吧?”连珠炮一样放了出来,我感觉自己心里舒服多了,说心里话,我就看不惯萧然这点小资思想,穿个衣服讲品牌,吃个饭也要讲档次,早餐非得吃个汉堡才安逸,其实在国外不就是个垃圾食品嘛,偏偏到了中国就有人拿它当宝贝。

萧然一脸委屈的表情看着我道:“你是怎么啦,感觉对我不像以前好了,以前我说什么你都顺着我的,现在总是看我不顺眼。”听她这么一说,我心又软了,是啊,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老要找歪理和一个小女子过不去呢,也许是我最近心里比较烦躁,所以无意识地就迁怒到她。是啊,她爱小资就小资,这是她的权力,又犯着我什么呢。我走到萧然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早点睡吧。”萧然趴在我肩膀上,幽幽地对我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是不是现在开始厌烦我了?”

我没有回答她,我在想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真的变了,变得满腹牢骚,喋喋不休。太多的事情和变故让我疲于应付,迷惑,彷徨,猜忌,一系列神经质的病态心理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仿佛深陷牢笼一般感到恐惧和绝望。

周五的下午,比较清闲,电话少了些,所以静下心来看看销售报表。看到第三页的时候,又收到了小贵的短信,问我:“在干吗呢?”我告诉她:“为了生计在折磨脑细胞。”小贵道:“那是不是压力很大?”我说:“是啊,都怪自己****太多,永远不满足现状。难道你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吗,就没有烦恼,没有任何****?我还真不相信。”小贵道:“当然有啊,等自己有****的时候我就会幻想,在一个种满花草的院子里,沐浴着阳光,聆听着从房间里传出的优美音乐,躺在躺椅上看一本自己最喜欢的书。”我回复她道:“你这种对****的克制方法可以作为红头文件推广,把我都打动了。”

下班后,我陪客户喝到深夜,直到酩酊大醉,吐了好几次,感觉胃都烂掉了。我内心很恐惧,因为我感觉自己对萧然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说实话,这和她老是用手敷衍我有关。我也问过她为什么总这样,是不是因为当初的事情有了阴影,还是有其他的原因。萧然从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老说这样不是挺好吗。可我对她这种态度不满意了,虽然性并不是一切,但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有时候心里恨得痒痒,真想来个先小人后君子,但一想到当初对小珍带来的伤害,我又心软了。

回到家里,冲了个热水澡,稍微舒服了些。轻飘飘地走到卧室,看到萧然躺在床上看书,莫名一股恨意,让我兽性大发,老鹰抓小鸡一样直接扑了上去。萧然呵呵一笑闪到一边,朝我道:“酒色过度,容易伤身。”我醉醺醺地道:“玫瑰花下死,作鬼也****,老子今晚要定你了!”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所以没有过多的前奏,就准备吹响冲锋的号角。让我懊恼的是,又遇到了她强烈的反抗,但这次我并没有轻易放弃,借着酒劲,一股誓死坚持到底的决心油然而生。萧然小脸憋得通红,低声怒道:“你再这样我叫疯子和浩浩了。”我已经被****冲昏了头脑,任她如何也毫无畏惧,心想今晚就是天塌下来,也要先把该做的做完。于是我对她道:“你叫吧,我门都没锁,正好叫他们过来看我们这个样子。”萧然气得不行,瞪着我道:“你……无耻!”我微微笑道:“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无耻,要怪就怪你自己有眼无珠好了,嘿嘿。”萧然一看我死皮赖脸的样子,也怕了,只好求饶,哀求的眼神望着我道:“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我一副誓不甘休的神情对她道:“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这么做的原因。”萧然一脸为难的样子,开始沉默,把头扭到一边。奇怪的是,萧然这次并没有反抗,任凭我恣肆放纵。我想吻她,但她始终扭过头不让我得逞,我伸出手扶着她的小脸,让她面对我,看到她已经泪流满面。我不由得放慢了身体的动作节奏,轻声问道:“怎么啦,你别老这样好不好?”萧然看着我,那种怨恨的眼神让我一辈子难以忘怀,她缓缓地道:“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吗?现在满意了吧,反正我不会怀孕,你高兴就弄在里面好了。”听到萧然这么说,我心里一阵难过,再也没有兴致继续,身体如同开足马力的机器骤然停了下来,刹那间,一种强烈的失意感无情地将我打入万丈深渊。我愧疚地离开萧然反应并不强烈的身体,躺在她的身边,长长叹了一口气:“真搞不懂你,你干脆把我杀了算了。”萧然侧过身,抱住我,眼泪滴落在我的肩膀上,滚烫滚烫的。沉默了一会儿,萧然哽咽着对我道:“对不起,但我真的不想你后悔。”我不想回答她,因为和她让我感觉是在蹦极,高空跌落到一半正爽的时候,突然又被拉了回去,实在身心疲惫。要说后悔,我没狠心到底才会后悔呢,唉,萧然这么做总归有她自己的原因,罢了罢了,强扭的瓜不甜,也没多大意思,想着想着我眼皮越来越沉。

我到了西哥家里想找他喝酒解闷,敲了一会儿门,没人开,于是我就掏出钥匙自己开门。进了门,房间里面没人,只听到浴室里面哗啦哗啦水响。我走到卫生间门口,门半掩着,探头一望,顿时呼吸都停止了。只见洋子正在里面地淋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我分明听到了水滴敲打地板的清脆声响,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我伸手将门推开,一副美轮美奂的洋子淋浴图就完全呈现在我的面前,洋子看到我似乎并不惊奇,转过头朝我莞而一笑道:“你来啦,西哥出差去了。”我心里想,这个暗示也太明显了点,于是几乎是用闪电般的速度撕扯掉所有的障碍,跟着走进了浴室,抱住洋子。心里不由得暗忖道,萧然要是有国际友人一半的体谅我就知足了。

我紧紧抱着洋子,已经分不清身上的是水珠还是汗滴,仿佛人生刚刚重新轮回。突然,所有的灯啪的一下全灭了,让我和洋子大惊失色。眼前一片黑暗,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伴随着打火机的清脆响声,一丝微小的火焰在卫生间门口燃起,光亮中,看到阿丽一张狰狞的脸正朝我和洋子阴笑!我不禁大叫:“阿丽!你怎么会在这里?”阿丽没有回答我,阴森森地继续朝我笑,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然后一下吹灭面前不停跳跃的火焰,顿时一片漆黑。恐惧迅速笼罩了我的全身,我感觉到阿丽正在向我逼近,我顿时使出全力大声一吼:“别过来,阿丽,阿丽,你别再害人了!”

“醒醒,快醒醒啊,你干吗呢!”萧然打开台灯,使劲地推了推我的肩膀。我睁开眼睛,不停地喘气,仍然惊魂未定,松开自己捏紧的拳头,发现手心全是冷汗。萧然用睡衣的袖子擦了擦我的额头,关切地问:“做噩梦了吗?看你全身都湿透了,额头上都是汗。”我没有力气回答萧然,只是长长地嘘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萧然继续问:“阿丽是谁,你怎么一直叫她的名字?”我有气无力道:“以前一个朋友的朋友,刚梦见她要杀我。”萧然微微一笑道:“傻瓜,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杀你呢?看把你吓得。”我总算缓过神来,双手交叉枕在头后面,对萧然道:“可能这几天太累了,神经衰弱。”

萧然有些心疼,我对萧然道:“我睡不着,要不你先睡吧。”萧然帮我换好衣服,靠在我的怀里道:“那我陪你看会儿电视好吗?”我点了点头,按了一下电视遥控器,正好看到一个女影星的专访。正准备换台,萧然连忙叫道:“别换……别换啊,我最喜欢她了,就是在那个什么电影里面一炮走红的。”我笑笑道:“被导演打了一炮的女演员基本都会走红的。”

萧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像只温柔的小猫,静静躺在我的身边。我一个人悄悄起身,站在阳台上抽烟,夜风很冷,但我的心却很热,因为我知道萧然就睡在我身后的床上,这让我安定踏实。我仰起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在天的那一边,我似乎看到了小珍的微笑。我知道,无论如何,我心里都放不下小珍,她像我的一个孩子。

卧室里手机不停地震动,我赶紧拿了出来,真没想到,这么晚了她居然会电话给我。我接了电话,平静地道:“阿丽,这么晚了还没睡?”阿丽道:“阿抗,睡不着,你还呆在西哥家吗?”我呵呵地笑道:“回来好几天了,西哥没和你说?”阿丽埋怨道:“没呢,他都不理我。”我苦笑:“阿丽,我有句话呢不知该不该说。”阿丽沉默良久,叹息道:“你说吧。”我刚想开口,可一想,觉得还是算了的好,所以对阿丽道:“唉,还说干吗,算了吧。”阿丽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惊讶道:“哦?”阿丽道:“嗯,你们两个那天在医院里捉弄我,我心里明白的,你们知道我没怀孕,是骗你们的。”

阿丽这样说,我反而不好意思了,干笑两声道:“其实,我不是想占你便宜……”阿丽道:“明白,你们只是想羞辱我呗。”我还想解释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表达。阿丽又道:“阿抗,你是西哥的好兄弟,我知道我在你心中是个坏女人,我陷害你,我陷害洋子,我假装怀孕……”我打断阿丽的话道:“阿丽,你不是个坏女人,你所做的,只是因为你喜欢西哥。”

电话那边安静得可怕。我问道:“我说错了吗?”阿丽突然在电话那边抽泣起来,边哭边说:“那为什么西哥就不明白呢?”我深深吸了口烟,平静地道:“西哥也许懂吧,只是你的方式不太好而已。”阿丽问道:“西哥是不是嫌弃我和韩铭好过?可我那个时候……阿抗,我现在真的好后悔。”我苦笑道:“别傻了,西哥不会介意那些的,你也知道,西哥的女人要叠在一起,比东方明珠还要高的。”阿丽继续抽泣道:“可……我就喜欢西哥。”我叹息道:“可有些东西不能强求。”

这也是爱情的可悲之处,处于劣势的一方总是心甘情愿不计较地付出,一旦沉溺于自我营造的情感泥潭,便难以自拔。同样,这也是可敬之处,也是情感的魔力所在,正因为如此,明知道可能会受到伤害,仍然有人义无反顾地前仆后继,趋之若骛。当你真心喜欢一个人时,那么在你的眼里对方是没有缺点的,即使客观存在,也已经被你所包容。这个时候,缺陷也是一种美。最美丽的并不是能够做到的承诺,而是实际上做不到的谎言,比如很多男人常说的一句:爱你一万年。

尽管阿丽知道自己做再多的努力,西哥也不会给她一个结果,但她还是毫不顾忌。爱一个人,就是无条件地付出一切。一个男人明知道自己所爱的女人已经成为了别人的老婆,他依然默默为她付出一切,给她买房,给她买车,给她关心,给她爱,这种爱已经是一种超越,因为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她过的幸福。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是一样道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萧然和浩浩期末考试的时候,考试结束那天,我和疯子早早就到了家里,烧了满满一桌子好菜,特意犒劳她们两个。她们两个围着餐桌唧唧喳喳在讨论考试的结果,看她们两个兴高采烈的样子,我也跑到客厅正准备挨着萧然坐下凑凑热闹。刚想开口插两句话,就听到疯子在厨房大叫:“阿抗,过来帮个手啊,把最后一道汤端出去。”我不情愿道:“疯子你自己没长手是吧,待会儿自己带过来不就行了吗?”疯子左手拿着抹布,右手拿着锅铲,满头大汗地出现在厨房门口,瞪着眼睛对着我吼:“你把大厨惹火了,信不信老子吐口痰在汤里头,你自己看着办!”萧然和浩浩异口同声道:“咦,好恶心啊。”

萧然和浩浩催促我快去端汤,别好吃懒做。我站起身,自言自语道:“搞得我好像就不能朝汤里吐口水一样。”我走到厨房,正要端汤,疯子走到我身边神秘兮兮道:“叫你端汤是假的,让你尝尝我的最新鸡尾酒才是真的。”说完,疯子端出一杯褐色的****,****当中还漂浮着黄色的絮状物,真恶心。疯子端到我面前,硬要让我尝尝。我伸手一挡,连连摇头道:“喝不下,这和排泄物有啥分别?”疯子不怀好意地笑道:“土了吧,超级好东西,这可是男士的福音。十年陈的老黄酒配上老姜加热到沸腾,然后冲一个生鸡蛋,加上两勺蜂蜜,最关键的是我还用搅拌机打碎了两个羊蛋,绝对超级壮阳的鸡尾酒,喝下功效立显。”疯子一口气说完,还伸出两个手指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重复道:“两个,请注意,是两个羊蛋!”我朝疯子笑笑道:“那我更不能喝了。”疯子惊讶道:“为啥?”我叹了口气道:“疯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和萧然在一起后,我基本上过着和尚的生活。”疯子也不禁叹了口气,对我无比羡慕道:“你总算还是个摆设,我比你可惨多了,自从和浩浩在一起后,它就只有一个好朋友,那就是左手,还是我自己的。”我拍拍疯子的肩膀道:“看开点吧,健康卫生,经济实惠,安全措施的钱都省了,还有啥不满足的,对了,这酒不能就这么浪费吧?”疯子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他,两个人不约而同阴阴一笑,彼此心知肚明。

我把一杯酒分成两杯,然后端到萧然和浩浩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唉,真不容易,好不容易把疯子奶奶的祖传秘方搞到了,阴阳调和酒,超级超级美容养颜,来来来,趁热喝了。”浩浩都快把眼睛贴到玻璃杯杯壁上了,然后摇摇头道:“恶心死了哦,还有黄黄的东西在里面。”我正准备好言相劝她们两个,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瞟了一眼,是西哥,气若游丝道:“抗总,我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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