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看。”夜莫深见她终于有了反应,薄唇不禁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就连声音也变得性感迷人起来,或许萧肃说的对,早点把礼物送给她,能让她高兴。
果然,女生就是喜欢这些东西。早知道她这么好哄,他就应该多买这些给她。明天就给萧肃加奖金吧,夜莫深想。沈翘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地打开了盒子,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和动作都不太对劲,像是机械似的,缓缓地打开了那个小盒子。一对粉色的耳钻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看到那粉色的耳钻时,沈翘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不是之前那一对。之前那款是圆润的,小巧的,可这一对明显更精致一些,而且设计了别致的造型。看得出来是用心挑选的,可是……她现在看着这对耳钻就想到了韩雪幽戴着那对耳钻时那含羞带怯的样子。心中,火海翻腾。夜莫深见她一直盯着那对耳钉,就连眼底也有了一丝笑意,倾身靠近了几分,低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喜欢吗?”话落,他忍不住抬手去指她额前的青丝:“这会儿该擦药了吧?”砰!一直静坐着的沈翘却不知哪里来的怒火和勇气,突然直接将手中的耳钻连带着盒子一起用力地扔了出去!这动作来得太过突然,夜莫深都不知所措。只知道她忽然起身狠狠地将东西砸了出去,然后盒子砰的一声撞到了墙壁上面,再掉下来,里面的耳钻也滚落出来,在地上发出了清晰的声响。夜莫深唇边的笑容僵住了,眼底的笑容也凝结了,片刻后他全身布满戾气,死死地盯着沈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沈翘情绪已达失控,她半东西扔出去以后,心底的火也没有因此而泄愤,反而更加熊熊燃烧起来,她冷笑地瞪着夜莫深。“夜莫深,你以为我会稀罕你送的这些东西吗?”夜莫深蹙起眉,眼神阴沉地望着她。“不稀罕?”沈翘冷笑着:“对,我不稀罕,你尽管拿去送给别的女人,我不要!”那对耳钻真的刺激了她最后崩紧的一根弦,他是什么意思?原先她看中的那一对他送给了别人,现在又去寻了一对差不多来送给自己?何其!可笑!沈翘心底都把自己嘲讽个八百遍了,还是觉得可笑至极!压在心底很久的话她也忍不住了,直接道:“夜莫深,我们提前离婚吧。”那一瞬间,夜莫深的瞳孔瞬间瑟缩,然后放大。他扣住沈翘的手腕,力道加重:“你再说一遍?”沈翘吃痛,想将手抽回来,“离婚,我要跟你提前离婚!放开我,夜莫深,我们不用按照合同来了,反正你也很讨厌我,那我就如你所愿彻底消失在你的眼前。”她的话让夜莫深不悦地拧眉,这个女人到底在闹什么?别扭成这个样子。“这些自以为是的想法究竟是谁告诉你的?你这个女人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放开我!”沈翘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可夜莫深一直紧紧握着,沈翘一着急,索性直接低头对着他的手咬了下去,夜莫深吃痛,下意识地想要松开她。可想到她刚才说离婚的话,只好生生地忍住这种痛,怎么也不肯松手。血腥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沈翘是真的用了力气的,她自己都能替对方感觉到疼,没想到夜莫深居然还不放开她,鲜血顺着嘴角落下,沈翘才惊觉自己做了啥。她退开自己的唇,看清夜莫深的手上被她咬了一个很深的印子,几乎深可见骨,鲜血正不断地往外冒着。看着那些鲜红的血液,沈翘的身子颤抖起来。“怎么不继续咬了?”夜莫深嘶哑的嗓音传来,他一直强忍着痛,此刻额头已是冷汗一片,“害怕了?还是心疼了?”听言,沈翘回过神来,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夜莫深,是你自己不把手抽回去的!”“对,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夜莫深眼神低沉地望着她,突然用那只伤了的手抓住她,将她拉到怀里,手上的血自然也蹭到了她的衣服上面。“是我活该,行了么?”夜莫深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她,可语气里却充满了无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么?”明明她已经把自己送出去的东西扔掉了,可他此刻竟对她发不出脾气,才知道这个女人发起火来他是真的拿她没有办法的,骂是骂不得,打肯定又打不得的,只能哄着了。“你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或许是你误会他了。”小颜之前跟自己说的言犹在耳,沈翘看着眼前被他咬到流血却还没有跟她发火的夜莫深,突然在想……要不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想到这里,沈翘咬住自己的下唇,眼神灼灼地盯着他。“我为什么性情大变,你在意么?”夜莫深眼神一冽,抿着薄唇:“你说呢?”他这次没有不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沈翘倒是一愣,没有想到。片刻后她冷笑出声,“你只知道我性情大变,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夜莫深思索了一下,之后他脸色微变,“这话是什么意思?”“倒不如问问你自己?夜莫深,我跟你离婚就是成全你们。”夜莫深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听她这语气怎么好像是知道了那件事情一样?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我沈翘虽然是代我妹妹嫁进夜家来的,可我也是有尊严的,如果你跟其他女人两情相悦,你只需要告诉我一声,我就会自己离开,免得闹到最后大家颜面上都不好看。”说到这里,沈翘还自嘲地笑了笑:“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所以……这次让我来说吧。”“我不想再过那种被遗弃的日子,也不想再遭受冷眼,包括你的厌恶你的毒舌,我都不想再忍受了,合同提前终止,我愿意自己离开夜家,以后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说完这些,夜莫深的呼吸有些急促地打断她:“谁允许你自作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