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嬷嬷福身行礼,对着两位主子开口。
“回王爷,郡主,这丫头在漱芳院鬼鬼崇崇!”
秦蓁蓁起身,她走近侍女,蹲下身,盯着侍女看。
侍女撞上秦蓁蓁的视线,心惊不已。
郡主在她的眼里,有时会很好说话,有时令人害怕,不敢直视。
“我哥派你来的?”
那侍女赶紧点了点头。
她将秦羿川交待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秦蓁蓁。
秦羿川让侍女跟上去看情况。
跟上秦君彦,谁想到秦君彦压根不让侍女跟着。
侍女只能等秦君彦,才敢进漱芳院。
谁想到她刚进去院里不久,立马被人盯上。
秦蓁蓁大概是知道兄长跟爹说了她要去云州的事,便让下人跟来看情况。
她挥手示意侍女退下。
“你下去吧。”
那侍女感激谢过秦蓁蓁,行了大礼,立马起身退下去。
这时,秦君彦也站起身。
“蓁蓁,还有两天就到燕绥的出殡之日,你要注意休息!”
秦蓁蓁嗯了一声。
她会好好休息送燕绥上路。
“那爹先回书房处理公务。”
秦蓁蓁福了福身,“爹也要注意身体,别太劳累。”
秦君彦嗯了一声,抬步离开。
秦蓁蓁看着亲爹离开,她挥手遣退屋内所有人。
明珠等人福身退下去。
两日后,秦蓁蓁穿着一身白跪在灵堂前。
秦蓁蓁以未亡人的身份操持燕绥的葬礼。
王意之跟花锦城走进灵堂,跟着他们进来还有一个一身黑色华贵长袍男子。
那男子戴着半张脸面具。
让人看不出男子的真实模样。
他们对着秦蓁蓁微微颔首。
两人接过明珠递来的香。
拜着灵牌的主人。
半张脸面具男子站在两人的后面。
秦羿川从那个戴面具走进灵堂,就一直盯着他看。
“二位后面那个人是谁?”
秦羿川抱着长剑,双眼盯着王意之跟花锦城看。
这北齐还真是有趣。
不管是大婚还葬礼,都要来掺一脚。
跪在地上的秦蓁蓁,“哥,来者是客!”
秦羿川听亲妹子都开口,他嗯了一声。
王意之跟花锦城拜了之后,对着跪在地上的秦蓁蓁行礼。
秦蓁蓁烧着纸钱。
她红唇轻启,“二位回去转告贵国国君,转告一声多谢!”
说着,她继续烧着纸钱。
王意之点点头,“在下会将郡主的谢意转告皇上。”
“哥,请北齐的朋友离开吧。”
秦蓁蓁望着灵牌,红唇一启。
秦羿川做一个请的手势,请两人离开。
戴着半边脸面具的男子一直站着不动,他的目光落在穿着白衣少女身上。
“你不走吗?”
秦羿川见有人想赖着不走,不客气催人。
那男子收回视线,转身离开,没看秦羿川一眼。
这北齐的人真有脾气。
怪脾气跟那个人一样。
秦羿川的目光落在灵牌上面。
燕绥的葬礼有不少过来参加。
而朝廷没人派人前来,毕竟经过上一次的事,宫里这次没派人过来。
各国有北戎跟北齐。
番邦等小国也派人前来吊唁。
秦蓁蓁以未亡人的身份操持燕绥的葬礼,意在告诉所有人,她是以燕绥之妻的身份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