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喜欢哥哥……”
陈与桓左手握着他的后颈,右手顺着小腿肚,一路往上摸到臀缝,粗喘着,“陈一一,想让我射你腿上还是射你嘴里,嗯?”
陈最一猛然找回了清醒,那根不停进出的性器,还有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好像要把他给烫坏了。
他闭着眼睛,修长的脖颈后仰,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语无伦次地说:“啊……哥哥,嘴里好不好……我想要你的……”
陈与桓闻言抽出性器,“过来,含。”
陈最一双腿哆嗦着,脱力地趴伏在他腿间,那根蓄势待发的大东西让他有些迷醉,他仿佛着了魔一样,用脸颊去蹭粗大的柱身,把龟头含进嘴里,舌头扫弄着顶端的小孔。
他还想把那根东西含的更深,却被陈与桓抬起下巴,性器贴着他的嘴唇弹出来,沿着他的下巴,划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陈与桓站起来,握着性器快速撸动,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最一,说:“我改主意了。”
很快,一股股热精喷了出来,正对着陈最一的脸,粘腻的白浊糊在他的眼睫毛上,他还在傻乎乎地发愣,眨了眨眼,慢慢地反应过来。
他伸出舌头,将挂在唇边的液体舔进嘴里,眼睛眯着,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他又说:“哥哥,我爱你。”
这样不合时宜的表白让陈与桓忽地想起,陈最一第一次爬上他的床,就是趁他睡着的时候,钻进被子里给他口,一边哭一边试着往深处含,时不时停下来大口喘气,贴着他的胸口,一遍一遍重复我爱你。
他醒了,可是他没有推开,他放任自己射在了陈最一温热的口腔里。
一开始就是他的错。
陈最一走出警局大楼时,阳光有些灼眼,照在干净的新雪上,亮晶晶地反着光,他抬头确认好位置,在正对着陈与桓办公室的雪地上,画了一颗大大的心。
他还想捏两个雪人,在他给陈与桓订做的生日蛋糕上,也有两个小人,一个是他,一个是陈与桓,可是被蹭花了。
他用手团了一个雪球,想着一会儿要给陈与桓发消息,就跟他说,哥哥你往下看,有惊喜。
还没做好雪人的头,陈最一的手就冻僵了,他呵出一串哈气,刚想把手放进衣领里暖一暖,忽然被一个雪球砸中了手臂,软绵绵的,不疼也不冷。
他转头一看,是哥哥。
哥哥站在他画的那颗心上,不偏不倚,是心尖的位置。
陈与桓从楼上看见一个小傻子在幼稚地玩雪,还傻乎乎地搓着手取暖,他的第一反应是生气,第二反应才是心疼。
但在看到那个逐渐完整的心形时,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生气更多还是心疼更多。
他从路岩的抽屉里翻出来两个暖宝贴,一路狂奔下楼,路岩那小子双十一的时候买了一箱,早知道他也买一箱,给陈一一浑身上下都贴满,让他还犯蠢。
陈与桓撕开暖宝贴的包装,走过去,塞到陈最一冻红的手里,恶狠狠地说:“陈一一,冻死你算了。”
做了一半的雪人还在脚边,陈最一呆呆地看着掌心里这枚小小的热源,好像忽然之间有了在陈与桓面前撒野的底气。
他紧紧攥着暖宝贴,仰头冲陈与桓笑,鼻头红红的,透着傻气和天真。
“哥哥,我还是好冷,可以亲我一下吗?”
陈与桓看着眼前的人,那双和他相似的眼睛里,总是被他的样子占满,好像再也装不下其他,他在犹豫,想吻陈最一的额头,想吻他的眼睛,也想吻他的鼻尖。
但是最终,一个短暂的吻落在陈最一冰凉的手背上。
陈与桓说:“回去吧。”
回学校的公交车上,陈最一的腿还有些合不拢,他抓着扶手,慢慢挪到最后一排的座位上,看着倒退的街景,掩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这座城市很幸运,能够用一场大雪迎接崭新的一年,连窗外熟悉无比的街景都被赋予了新的模样。
陈最一将还在发热的暖宝贴捂在心口的位置,想象那是来自陈与桓的温度。
光是想想,他都觉得眼眶在发热。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舒适圈,乌云层层逼近时,只有呆在里面才最安心,只想在最适宜的温度下数着寥寥心事,但更多的时候,每个人都在暗自鼓励自己,迈出去吧,迈出去才能看到更蓝的天空,才能做更宽广的梦。
陈最一没有舒适圈,他只有一个赖以生存的生态球。
只有呆在陈与桓身边,他所寄居的生态球才是平衡的,有公转自转,有四季更替,有烟火错落,哪怕是再冷的冬天,他也能在生态球的角落里,给自己制造出一个微缩的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