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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入佛门(1 / 1)

观致醒过来的时候满眼惨白,没有一丝暖色调,只觉得很冷,看东西也有些模糊。

“张医生,她醒了1

最先发现观致醒来的是一个实习小护士,男生显然才刚入社会没多久,嫩生生的。

张岩担忧的走过去,检查了一下观致的眼睛和温度,已经恢复正常,只是还是有些虚弱。

“舅舅,我没事。”

张岩拧眉别过头去,“你还安慰我,别笑了,笑比哭还丑,你好好休息,我会让小聂在这里照顾你,我下午再来看你。”

走之前想到什么,“易珩昱那小子我已经通知他了,再怎么说也是你丈夫,他必须照顾你1

此刻连门都冷硬而不解风情的直直关上。

观致心头无奈,看着手背上泛紫的针孔出神,记忆仿若回到那个夏天。

那时候她才初一,易珩昱上初三,两人基本每天都一起回家。

也是一个雨天,小雨连绵不断,刚入夏的雨水尚存一些没散尽的凉意,观致没带伞,再者女孩子本就体弱一些,当晚不出意外地高烧起来。

爸妈不在家,外公又睡得早,观致虽然难受却不想吵醒他,想着捂一晚上就好了,却在后半夜愈加严重起来,咳喘不止,难以入睡。

那个晚上照顾她的是爬窗进来的易珩昱,拿着一个装满瓶瓶罐罐的便当袋,昼夜不舍的照顾她,哄她睡觉。

门恍然被拉开,和多年前的少年模样九分相像的脸,却是观致全然不熟的气质,观致望着怀抱斑豹纹路猫的易珩昱,味蕾苦涩。

“家里没司机?”易珩昱转身把猫放进怀中,转身在离病床不远的沙发上坐下,环视一圈,眼里是不满的嫌弃。

是在怪她自己出行非得约车所以才会着凉生病么?

恐怕要问是哪场雨让她着凉,易珩昱怕是都不知道吧。

“所以你是来嘲讽我的话,那你可以先走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如你所愿。”观致还病着,本就情绪低落,被人一激,更没好气。

说起来,这倒是百年难遇观致对易珩昱没有好气。

眼前病恹恹的女人未施粉黛,最原汁原味的美就这样展现在易珩昱面前,唇色虽淡,他却不知为何眼中竟只能看到她那樱桃薄唇,一张一合都生姿勾魂。

真是魔怔了!

他褶眉摘去眼镜,绅士风度亦或是刚才的渴望让他放软了声音。

“观致,你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不是么?你有什么不满,我都可以补偿你,我不想跟你吵架。”

“先生请您出去,观小姐需要静养。”

不知道何来的勇气,实习小护士听着那些话都觉得不堪入耳,虽然易珩昱的气场无形强大,但他能看出来观致不想再聊。

“?你哪位?”

易珩昱眉心轻跳,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一个外人的存在,要是他不说话他估计到离开都不会注意到他。

小护士丝毫不怕,血气方刚的年纪带着少年气和满腔惩奸除恶的侠义心,显然,易珩昱就是他眼里的大恶棍。

“我是新来的实习护士,聂诚野,观致姐姐现在很虚弱,您还是在外面等比较好。”

…观致…姐姐??

病房里爆出笑声,冷而嘲刺。

“现在的小孩儿都流行随便认亲?”别人见着易珩昱说不上退避三舍,起码敬畏有之,这男孩还真是胆子大得很啊,有意思。

易珩昱正想跟他好好理论一番,真是难得有跟人讲话的兴致,被观致生生打断。

“不要为难聂护士,我现在的确没力气陪你理论,也没力气无理取闹,有事回家说,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聂诚野是吗,麻烦你了,我一个人待会儿就好,谢谢你埃”

柔和浅潋的声色是对易珩昱时完全不同的声音,听在易珩昱耳中万分刺耳。

人都走了,观致也算回归清净,瞥见沙发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篮水果,最外圈围着四五个梨,大而淡黄。

易珩昱对这个叫聂诚野的护士没什么好感,但还没资格让他去讨厌。

三个人站在病房外面,默然无言。

聂诚野被叫去憋的病房跟着医生巡查了,留下易珩昱和王屿,和怀里那只阿瑟拉猫。

“你说,她怎么不能像你一样听话呢。”易珩昱揉着书书的下巴低语。

王屿腹诽,这猫根本不听话,咬扇子还拆家,不过是因为百般纵容才会让你觉得她听话。

“易少,您不让观小姐跳舞她总归会有点不习惯,心情不好也正常,其实女生还是很好哄的。”

摸猫的手顿住,随意看过去。

“王屿你也病了?”

满眼写着不屑和不可能。

王屿叹气,耐性解释:“易少,你最近是不是觉得夫人对你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不是对你冷冷的,偶尔还会反驳你?”

“夫人就是脾气再好,也会是有生气的时候的,你想,如果把您所有的扇子全部烧掉你气不气?就跟您不让夫人跳舞是一个道理埃”

“所以?”

“所以夫人之前瞒着您参加公益汇演也是情有可原,凡事都得循序渐进,和戒酒一样,夫人也需要时间。”

“前两天家里收到吴小姐的生日邀请函,就在明天,邀请了夫人,似乎还拜托了夫人能在生日宴上帮忙跳一支舞助兴,夫人答应了。”

易珩昱眸渐染雾,“吴羡吟?”

这个名字倒不是多值得他记住,而是这人是易克礼最初想给他安排的结婚对象,无非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在他掌控之中,可惜没能如他的好父亲所愿。

“您看您要去么?”

易珩昱看向病房里,留下个:“忙。”便往外去了。

王屿:“……”

观致在医院待不住,第二天就出院回家了,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发烧过后的体虚,还是和张岩磨了好一番才同意让她回家休息的。

院门外的小型园圃里针葵和滴水观音依旧常青欲滴,角落的习志野仙人掌照常安分守己,糖葫芦般圆滚滚顶着新鲜浇下的甘露。

一切都是新鲜灌溉过的样子。

然而易珩昱却不在家,李妈说他昨晚刚到家就走了,据说是朋友的一个电话就将他叫走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手机嗡嗡响起来,是吴羡吟。

吴羡吟:晚上六点夜吟莺露台餐厅不见不散哦。

看着消息,回了个好,观致长叹一口气。

真是令人烦躁的事情和人总是一来就一拥而上,让人措手不及。

吴羡吟,是个让观致看到后需要停下来一分钟缓一缓情绪的人名。如果要认真追究起来,吴羡吟才是易珩昱原本的未婚妻,易克礼钦点的未婚妻。

观致想,或许自己才是那个抢了别人东西的小偷强盗吧。

“夫人?夫人?”李妈唤了几声才把神游天外的观致拉回来,回眸看她时眼神还不太聚焦。

“李妈啊,对了,”她伸手指指桌上从医院带回的水果篮,“您带些喜欢的水果回家吧,都是新鲜的。”

李妈看了一圈,直皱眉,“这是哪个陌生人买的哦,夫人不爱吃梨都不知道吗?我把它们都拿走。”

观致轻笑,陌生人,这要让易珩昱听到怕是得黑脸。

天色渐趋疲蔽,暗一分,观致就多一分的焦虑。

从上午天光大亮一直坐到黄昏来临,李妈来换了不知第几壶茶,观致也没能等回易珩昱。

距离晚宴还有半个小时了,观致缓缓从石凳上站起来,坐的太久,脚都有些酥麻,可是观致却完全没感觉到这些。

她只是抚平旗袍,踏着平缓的脚步往后院走,姣好匀称的身姿被灯烙在地上,直到被黑吞没。

夜吟莺露台餐厅顶楼,被人包下,华丽的装饰延伸铺设,新鲜运来的朱丽叶玫瑰让宴厅馨香不散。

“吟吟你真的邀请了观致吗?”

涂着豆沙色寇丹的女人微仰着头,品着高脚杯中的琥珀色香槟,抹胸的礼裙一毫不少的展现着她修长的脖颈,和欲说还休的傲人身姿。

“多一张邀请函的事情罢了。”

卷翘的睫毛之下毫不掩饰的表达着她的不在意。

女人倒是替她堵上气了,“如果不是她,吟吟你才是易珩昱的正经妻子,哪里轮得到她这种不三不四的人1

吴羡吟放下酒杯,稍许靠近女人,附在她耳边。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来替我做主和说三道四,再让我听到,我不介意请你出去尝尝大好冬日的风。”

女人抿唇轻咽口水,显然没想到吴羡吟这般沉得住气,再围在她身边反倒是自讨没趣,索性端着酒杯往门口姐妹群身边去了。

观致到的时候,人来了大半,距离宴会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才开始。

门面的奢华让她有些愣怔,这样的排面,做婚礼也不为过了,可惜她的机会已经错失在一年前,那个只有两家人亲人的婚礼,除了最后有新闻报道。

那被称为女人一生最珍贵的一场仪式,她不曾拥有。

观致轻摇头,最近恍神的次数有点多,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苦涩的记忆,拿着手包,将邀请函递给门口的接待员。onclick=hui

(皈依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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