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场掌声、低议声、以及黎雅馨难看的脸色中,换上了华丽衣装的黎老太和黎老爹在佣人的扶同下终于从二楼楼梯上走下来了。
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一脸自豪骄傲地在向宾客挥手,刚才他们在楼上就看到宾客的反应!
这下好了,都见识到了他们黎家有孙子并且还会弹钢琴了吧?
“两位寿星公,请讲话,也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个令人震惊的钢琴小王子和小公主吧?”主持人将两个麦克风递给他们。
黎老爹马上摆出了一派正经的脸色,咳了声正色道,“感谢大家来到黎家,参加我们的七十寿宴,儿子怀清和儿媳雪珍孝顺,为我们举办这么大的寿宴,我们很高兴,同时也打扰到大家的时间了,希望大家别介意。”
这些台词都是先前有人写好的,并且为了让他们记住,已经将复杂的词汇换成了简易并容易上口的。
又是一阵礼貌性的掌声中,黎老太说话了,指着宁熙和甜心,已经得意得快把下巴仰到天上去了,“这两个孩子,是我们黎家的亲生孩子,是我们的亲曾孙,宁熙和甜心,以后可拜托媒体别乱写了,我黎家早有孩子了!”
有几句话没按台词来,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反正全场的人肯定都在羡慕他们了,“而且他们很快将入黎家的户口,以后就是我黎家的人!”
“黎老太太。”下面有宾客实在疑惑,“敢问,这两孩子的父母是谁?”
黎老太没想到有人会打断自己的演讲,定睛一看,更生气了——
是刚才那个洛白川!
席位中洛白川刻意问道,“大家都知晓黎二小姐并没有孩子,黎三小姐还没出嫁吧,那这两个孩子说是黎家的亲生孩子,那是谁所生?”
周围人回过头看望,看到洛白川立即一片不小的喧哗:
“那不是洛白川么,刚才听说他来到了黎家我还不相信呢!”
“连至尊龙的秦行长都来了!”黎老太乌黑着脸,“这个我们就暂时不公布了,反正这两孩子就是我黎家——”
“妈咪叫黎雅潼哦!”甜心突然说出来一句。
虽然没麦克风,但孩子声音清脆,音色高,一下子传得很远。
底下又一片窃窃私语,不少声音在说:
“黎雅潼不是最近在至尊龙拍卖会上断出郭老那块青花玉的鉴定师么?”
“黎雅潼不是这黎家的大小姐吗?”
“这么说这两孩子真是黎家大小姐生的,是这黎家的亲生血脉?”
郭老也受李锐泽邀请,来到了这个寿宴上,听到这老脸已经有些变化了。
黎老太见甜心说出了这件事,心里气得差点当场骂出声来,竟然给她乱讲话,果然这个女孩子不必要的,把宁熙留下来就好!
“那个黎雅潼已经不是我黎家的人了!”黎老太乌黑着脸气叫道,“但这孩子是我黎家的,今天他们就会上我黎家的户口!”
这个演讲已经完全偏离了台词,黎老爹在旁边扯了扯她让她冷冷静,“你疯了你,在台上说这些做什么?”
但黎老太被楼下这些人对黎雅潼这个名字的反应刺激得不轻,用力一把甩开黎老爹的手,“不必再隐瞒,趁着这个机会今晚把事情讲清楚更好!反正黎雅潼不是我黎家的人了,但这孩子流着我黎家的血,就是我黎家的!”
在全场议论声乍开时,黎雅潼听这话再也无法忍下去,直接大步穿过宾客席中间的过道走上去,“那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为老不尊,什么叫厚颜无耻?你们既然说我不是黎家的人了那我生的孩子凭什么又想抢回去?”
陆锦霆看着黎雅潼愤怒走上去了,眸子也随之幽冷下来,但并不是说黎雅潼突然站出去!
而是那个老太婆的话也惹怒他陆锦霆了!
“陆总……”刘珉看到另一边黎怀清过来了,低声提醒了一声。
黎怀清正在看管别墅大门的两个佣人带领下,焦急愤怒地走过来,“她怎么过来了,你们怎么不拦着还让她进来?”
“老爷,我们拦不住她,这好歹是之前家里的大小姐……”
“你们这两个饭桶,拦不住也必须给我拦住!”黎怀清刚跟后面确认寿宴后面的环节,出来就听到黎雅潼和另一个男人来了,焦急地走过来,“今天老太太要认两个曾孙呢,让黎雅潼回来岂不是坏事了,还有那个男的又是谁?星辉的高……”
黎怀清后面的声音突然消失了,他看着站在宴厅宾客席后面的男人,那个名震全球的男人,而张大了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
陆……陆锦霆?
真是那个男人,他怎么来了他黎家?
“老爷,就是这个陆先生……”下人又颤抖着声音说,“所以我们都不敢拦着他们。”
黎怀清这才听明白了,面前的陆锦霆就是黎雅潼一起来到黎家的男人,反应过来,什么也顾不上了,他赶紧向这个全球首富走过去。
“哎呀,陆先生好,陆先生晚上好!”黎怀清满脸是汗,被吓得灰白的脸上硬挤出僵硬的笑容来,伸着手上去,“您怎么来了黎家,我都没收到消息呢,陆锦霆大驾光临参加我黎家二老寿宴,黎某有失远迎,还望陆先生不要见怪……”
陆锦霆斜眸冷睨了他一眼,半根手指都没有伸出,想跟他握手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身份!
“黎总误会了。”陆锦霆冷冷的声音飘出来,“你父母是否过寿与我无关,我此番过来,是听说你们把我的孩子带到黎家来了?”
黎怀清脸上的汗流得更厉害了,手僵在手空,又颤抖着收了回去,紧张地吞咽着,缓缓低下头,“陆先生见谅,是我父母糊涂……”
完了,李锐泽说得不错,这个陆锦霆果然是那两孩子的父亲!
知道这个男人足可以让一个珠宝品牌从市场消失的黎怀清知道,黎家想认两个孩子回来这一切都是不可能了,他颓然地垂下了肩,大势已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