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破败巷道中,空无一人,在凯特琳的水晶瞄准镜里,只有偶尔跑过地面的老鼠。
伊泽瑞尔还在身后唠叨,凯特琳的心情却无比难过。如果有得选,她根本不想出现在这里。
她不知道议会为什么会想要击杀蔚,也不想去知道。
贵族小姐的生活,让凯特琳没有朋友,本来杰斯算是一个,但自从杰斯成了议员之后,两人之间的友情早已淡化,甚至现在见到杰斯,都要立正敬礼叫一声议员。
在凯特琳认知里,蔚是朋友。
第一次见面,是在静水监狱,那个戴着手铐依旧不老实,被狱警推搡叫骂的蔚。
当得知凯特琳以审理案件需要协助为由,要将蔚带走时。
蔚并没有显得兴奋,而是一头撞到栅栏上,表情凶狠。
“执法官...小姐,如果你想要一只对你唯命是从的哈巴狗,我劝你收了这个想法。”
“怎么?嫌我说话难听?看到我的手铐了吗,为什么锁起来,因为我的拳头说话更难听...”
在祖安的地下城,蔚带着凯特琳见识到了另一个世界。
两人也由执法官和犯人,变成了生死相依的伙伴。
在凯特琳心里,蔚是朋友,不是敌人。
正在这时,巷子转角传出一阵带着说唱风格的歌声,打断了絮絮叨叨的伊泽瑞尔。
“你总是一副要哭的样子...你就是个loser...”
金克斯的声音,凯特琳抽出精工步枪的枪托抵在肩膀,左手据枪,空出的右手对着身后的伊泽瑞尔举起拳头,示意警戒。
伊泽瑞尔点点头,戴上防风面罩,跟随着凯特琳往巷子转角走去。
转角的巷子里,杂草丛生,破旧的石板路上,被紫色颜料喷涂上了歪歪扭扭的方格,叼着棒棒糖的金克斯,一边唱着歌,一边跳格子。
靠墙的木箱上,戴着面罩的蔚坐在上面,撑着下巴看金克斯跳格子。
“踩线了...”
蔚很少说话,不代表不说话,通常用yes何no表达不出来时,她还是会说上两句。
“没有...”
金克斯跳出一格,回头看了看刚才落脚的地方,不承认自己踩线。
“踩了...”蔚撑着下巴,语气淡定到打了个哈切。
“哼...”
金克斯哼哼一声,继续跳。
正在这时,不和谐的场面,被一道更不和谐的声音打断。
“那个,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伊泽瑞尔,嗯,皮城议会雇佣我来的,一共花了八百金轮,不过在我的坚持下,他们提前付了钱。”
“你们是在看我的皮夹克吗,有眼光,这可是限量款。先说好,待会儿打起来,可不能弄坏我的夹克,我今天刚上过的油,很难保养的...”
“顺便提一嘴,金克斯小姐,刚才你真的踩线了,真的。”
不知何时,出现在一面高墙之上的伊泽瑞尔,开场就说了一大堆。正当他想要继续说时...
“砰砰砰...”
连续三发子弹,射向伊泽瑞尔,就在子弹靠近伊泽瑞尔的一瞬间,这个戴着防风镜的家伙瞬间位移到另一面高墙之上,貌似位移得太过突兀,在墙上站得晃晃悠悠,险些没掉下来。
“嘿,刚才说到哪儿了,算了,我从头说吧,自我介绍一下...”
下方巷子里的金克斯和蔚对视一眼,蔚耸了耸肩,也不知道皮城议会是从哪儿找了这么一个家伙。
不过能够通过位移躲避子弹,自然也不是简单人物。
不过祖安有句老话,跑得快的,往往不抗揍。
“嗵嗵。”
蔚戴上海克斯拳套,双拳互砸一下,试试手感还不错,从木箱上一跃而下,直接朝着伊泽瑞尔的方向走去。
“你自己小心...”
“要你管...”金克斯继续放下海克斯机炮,继续跳格子。
“嗵...嗵...”
破败的祖安旧城遗址,不时爆发出一声巨响,某个本就残破不堪的房屋,轰然倒塌,掀起冲天烟雾,即使是远在对岸的皮城都清晰可见。
发出爆响的地方不止一处,很明显,有人在遗址内交战。
巴蓓特大剧场,很多土生土长的皮城人,都知道巴蓓特大剧场的票价贵得离谱,让人望而却步。但很少有人知道,巴蓓特大剧场顶端,还有一个更贵的小型音乐厅。
来自艾欧尼亚的琴师,用竖琴播撒着悠扬的音乐,在加上红酒、阳光。
这是贵族的享受。
梅尔正通过顶台的双筒望远镜,观察着河对岸的战斗。而她的母亲海拉·米达尔达,则晃悠着手里的红酒,悠闲地躺在躺椅上。
“在担心你那位小帅哥吗,梅尔,我是过来人,能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男人,才值得托付...”
“又来了,以过来人为开头的语气,真是让人熟悉,母亲,我们的道路并不一样...”
海拉侧着身子,用手撑起脑袋,对自己女儿的怨气不以为意,笑道。
“那孩子叫什么,金克斯吗,还是爆爆,听说她挺厉害,吉拉曼恩家的那位执法官千金可不是对手...”
梅尔终于放开望远镜,站直身体,表情不悦道。
“我最后说一遍,这是皮城和祖安之间的事情,母亲,不需要您操心,享受音乐和红酒,才是您应该做的事,不是吗?”
说完,梅尔继续通过望远镜,观察河对岸的情况。
依稀能看见杰斯和返物池扎克对战的场面。
话痨伊泽瑞尔和在和蔚到处周旋。
而梅尔身后的海拉,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看着自己女儿的背影,笑道。
“你否决了我将海克斯武器化的建议,我总不能空手回去,要打仗了,我得为我的士兵们考虑...”
“我看,那孩子的海克斯机炮就不错,那发火箭射向皮城的那一晚,我预见我的军团所向披靡...”
听到这话,梅尔立马站起身体,双眸中的怒火难以压制,哪怕对面的人是自己的母亲。
“海拉,你做了什么...”
海拉轻耸肩膀,哪怕自己的孩子,用自己的名字称呼自己,也无所谓道。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吉拉曼恩家的丫头,她不是金克斯的对手,所以帮帮忙罢了...”
梅尔眼神凶厉。
“你派人去对岸了?”
梅尔一口喝干杯中的红酒,嘴角还带着酒渍。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让诺克萨斯的士兵出现在皮城和祖安的战斗当中?”
放下酒杯,梅尔站起身,遥望河对岸。
“只是一个欠着我人情的朋友,她刚就好在祖安,顺手帮帮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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