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过头了。”顾余欢喉咙一阵撕裂的疼,声音沙哑:“现在过去也不行,干脆请假了。”
随着顾余欢嘶哑的声音落下,微波炉“叮”的声响。
陆钓深抬腿朝厨房里走去,再出来时,手上多了杯热牛奶。
他将热牛奶放在桌上:“以后不要吃些不健康的东西。”
把话说完,陆钓深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往外走,关门的声音将顾余欢拉回了神。
回过神,她就有种干坏事被发现的心虚感。
由于半夜吃了不少东西,顾余欢没感觉到饥饿,看了眼桌上的热牛奶,叹了口气,拿起来,咕嘟咕嘟的喝了半杯。
等院长批完假,她就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准备去补觉。
刚推开房门,门铃声跟催命似的响在耳边,顾余欢烦躁的揉乱了头发,她都怀疑哪家调皮的小孩在闹着玩。
把门打开,顾余欢撞上了顾余瑶的目光。
本不想说话的,见她就要往里走,顾余欢伸出手撑在门框上:“你来干什么?”
说起来,两姐妹也很久没见了。
“我来看看你。”顾余瑶拿开拦在身前纤细的手臂:“姐姐应该不介意吧。”
谁是你姐姐?她可没有没脸没皮,又不知廉耻的妹妹。
自从之前顾余瑶对陆钓深图谋不轨以后,顾余欢潜意识就把她划分为敌人了。
此时,她没了好脸色,指着门口:“这里不欢迎你,赶紧出去。”
顾余瑶像是没听见顾余欢说的话一样,自顾自,又晃晃悠悠的走进客厅坐下,还得寸进尺道:“姐姐,来者是客,你不介意给我倒杯水吧?”
差点就骂骂咧咧的顾余欢忍住胸腔里那股气。
大爷的,渴死你算了!!
房子里,陆钓深跟顾余欢也住了一段时间了,公共区域到处都充斥着他们两的气息。
比如…茶几上有陆钓深的腕表,沙发扶手上搭着他的围巾。
以及某处墙上的挂钩上,还有陆钓深黑色的大衣。
顾余瑶扫视一圈好奇道:“你跟男人同居了?”
“为了逃妈的相亲,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这话说的也没错,顾余欢现在被逼着相亲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
她盯着这位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你来就为了说这些?那还是赶紧走吧,我没时间跟你比划嘴上功夫。”
态度恶劣极了,不过,顾余瑶也没当回事,坐在沙发上,搭着二郎腿:“不比划嘴上功夫。”
她视线又不知道往哪去:“你这是跟陆钓深同居了?”
顾余欢面无表情的,她一点也不意外顾余瑶知道这件事。
“嗯。”
看顾余欢这么堂而皇之的承认,顾余欢得承认,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心底的嫉妒像是野草一样,疯狂的生长。
“你怎么这么随便了?”
顾余欢:???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顾余瑶起身拉着顾余欢的胳膊一同坐在沙发上,念叨着:“你别被陆钓深的表象给迷惑了,他那样的公子哥,怎么会跟你好好的过日子?”她冷漠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往后挪了挪:“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他的谁,能这么了解?”
忍…我忍…顾余瑶尽可能的维持住自己温和的表情,并继续给顾余欢洗脑道:“我们家也是做生意的,跟这些公子哥接触,也听了不少闲话,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姐,我才不跟你说这么多。”
感情这是…亲情牌?
不好意思!早就不吃这套了!
“你认识的那些…”顾余欢严肃道:“能跟陆钓深相提并论?”
话题终结者。
顾余瑶一时间被整的语塞,看着一脸无辜的顾余欢,感觉肺要气炸了。
她都怀疑自己跟顾余欢根本就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你要想,你跟陆钓深现在可能会好好的,但是说不准以后,闹了什么矛盾,到时候再影响到顾家可怎么办?”
顾余瑶一脸的愁容,苦口婆心道:“你不仅仅代表着你自己,你身后还有顾家。”
一番话把顾余欢说的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她能跟顾家扯上关系了…
顾家父母看她可是千般万般的不顺眼。
“你说这些为了什么?”顾余欢脑瓜子灵光,转念一想:“你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收一收。”
顾余瑶乍一听就不乐意了:“好心还被你当成驴肝肺。”
顾余欢静静的看着她:“谢谢你,弯弯绕绕的也浪费时间,你想什么我们两都心知肚明。”
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道理,谁都懂。
“还是少干些缺德的事情。”顾余欢一副很随意的样子,语气却满是讽刺:“世界上男人多的是,你没必要盯着别人的。”
话已经被挑明,顾余瑶面上又无光,她辩解道:“你不要多想,你是我姐姐,我怎么会对姐夫有想法?”
说了太多,顾余欢烦躁的很:“你又不是没干过类似的事情,你什么想法你自己清楚,别假惺惺的了,这里没有别人。”
真是一点面子不给人留。
顾余瑶的表情僵在脸上,她有种自己干的坏事被曝光了的感觉。
“赶紧走吧,你还要说什么?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边说,顾余欢边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准备拨号。
这种情况下,什么话顾余欢也听不进去,顾余瑶也非常气愤她的软硬不吃。
话也没多说一句,起身匆匆离开了顾余欢家。
从电梯里出来,顾余瑶就跟无头苍蝇一样,慢慢悠悠的走着,脑子里各式各样的想法。
正想的出神,她视线里闯进一个男人,肩宽腰窄,散开的大衣也遮盖不住标志的身材。
只是一眼,顾余瑶就在想,这么多金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小区里。
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顾余瑶渐渐的证实了心里不明确的想法。
是陆钓深本人没错。
陆钓深脚步很急,双眼一直看着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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