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洛离唇角淡淡的一勾,“你不提醒我,我都差点儿忘了,当初要不是你爹害的我家破人亡,我怎么可能沦落到如此地步!”
“哈哈哈哈……原来洛离你知道啊!可是,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谁还会记得,十八年前有一个离家存在过呢?没错,是我爹爹陷害了你爹,那又怎么样?!谁让我爹看上了你家的财产呢!哈哈哈……”
洛蝶说完便仰天大笑了起来,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洛离眼睛里那越来越茂盛的怒火。
她还以为,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连话都不敢说一句的洛离。
然而,时间总会改变一切的,尤其是身上还背着血海深仇的洛离!
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
不然,他怎么有可能知道当年的真相呢!
然而,这一切,洛蝶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因为她觉得不管到了哪里,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洛大小姐,根本就没有人敢把她怎么样!
看着她仰天狂笑的模样,洛离嘴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弧度。
漫天飘雪中,寒风凛冽着……
而另一边,被顾战抱着的云柔,一跨进房门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深思的镇南王。眼睛一扫,就扫到了坐在床边守着傅氹麟的镇南王妃,并且脸上还挂着一抹没有褪去的红晕。
嗯,不用想都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情是用身体的交流解决不了的呢?
云柔了然一笑,让顾战把她放了下来。走到床边看了看傅氹麟的情况。
今天的他,脸色似乎比昨天更加苍白了。就连呼吸也微弱了一些。
不过,离七天的期限还有五天,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柔儿,麟儿他……”
云柔勾唇淡淡一笑,“王妃放心,麟儿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听她这么说,但是镇南王妃做为母亲,又怎么可能真的能放下心呢!
只要傅氹麟身上的七星花毒一天没有解开,她就不可能真的能够放心。
“王爷,你打算怎么处理洛蝶?”云柔走到顾战的身边,非常自然的窝在了他的怀里,然后开口问了旁边的镇南王一句。
当洛蝶两个字在空中响起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响起,刚才还呆在镇南王妃手里的碗勺,此刻已经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里面的金丝燕窝洒了一地……
当屋内三个人的目光齐唰唰的投射到她身上的时候,镇南王妃赶忙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碗勺碎片。
镇南王立马几个箭步冲过去阻止了她,并且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镇南王沉着声音质问道:“你到现在,还想把我让给那个女人吗!?”说话的时候,眼睛翻滚着黑色的怒意,就好像即将要爆发狂风骤雨一样。
他的手指紧紧抓着王妃的手臂,即使见她痛的皱眉也没有放开。
“说啊,你是不是真想把我让给那个叫洛蝶的女人?!”镇南王再次厉声的怒吼声,可是眼眸里除了怒火,更多的却是心痛。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心痛!
这个他爱了将近十年的女人,竟然想要把他让出去!
见王妃的咬着唇,眼角默默的流出泪水,镇南王的心其实比她还要痛!
可是,他不能心软!
“我告诉你,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货物!所以,你听好了,既然你都不承认是我妻子了,那么你更没有资格把我让给任何人!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是我的妻子了!我以后要娶谁,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离开,就现在走。滚的越远越好,我不想看到你!”
怒吼声,镇南王双眼气的通红,狠狠的一甩袖子,抬起手指着门口:“你不是要走啊,走啊!”
面对他如此突然的转变,镇南王妃愣愣的站在原地,泪水不停的从眼睛里滴落下来。
望着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她吸了吸鼻子,狠狠一咬牙,转身就去抱床上昏迷的傅氹麟。却被镇南王一把扯住手臂阻止了,厉声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麟儿是我的儿子,我要带他走!”
“呵呵……”镇南王一脸嫌弃的甩开了她的手臂,“麟儿是我的儿子,是我傅家唯一的骨血!是镇南王世子,是以后要继承王位的人。从你决定把我让给别的女人那一刻起,他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滚,就自己滚!”
“王爷……”镇南王妃没有想到镇南王会说出这样的话,流着眼泪,惊讶的唤了他一声。
然而,得到却依旧是无情的回答,“闭嘴!你没资格这么喊我!要滚就快滚,我和麟儿从今往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镇南王的话是那么的无情,尤其是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厌恶情绪,更是让镇南王妃的心痛的无以复加,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一切本来就不属于她,到了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咬着唇边,恋恋不舍的看了床上的傅氹麟一眼,麟儿留在王府,至少以后衣食无忧,王爷那么爱他,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他的。
想着,镇南王妃走上前将自己一直呆在手上的镯子取下来放在了傅氹麟的被子上,狠狠一咬牙,转身冲出了房门。
她根本不敢回头看,害怕再多看镇南王一眼,她就再也不想走了。
见到走那么干脆,甚至懒得看自己一眼,在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的瞬间,镇南王的身体晃了晃,差点儿摔倒在了地上。还好旁边有床让他扶了扶,才没有狼狈不堪。
从头到尾,云柔都一直窝在顾战的怀里,像一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的看完了这一场戏,墨黑的眼眸里平静的一丝波澜都没有。
至于坐在椅子上的顾战,他眼睛里一般除了云柔,基本任何事情都容不下的。
镇南王跌坐在床边,手扶着床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好像鱼儿离开了水,落在了干涸的浅滩上一样。
如果他是鱼,那么王妃就是他的水。现在,水离开了,鱼儿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