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夜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
阮江钰站在旁边,一手拿着扇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祁恒夜一把抢过云然手里的字,朝阮江钰咆哮,“阮江钰,你这些日子就是这么教陛下的!”
这写的一张是什么!自己闭着眼睛写的都比这个好看,把这张纸拿出来,简直就是侮辱眼睛。
阮江钰也来气了,“陛下从前从未学过字,臣是从论语开始教的,陛下现在已经是进步非常大了。”
祁恒夜看向云然,云然战战兢兢,然后她就听见祁恒夜开口,“别的课先停一下,这段时间每天练字。”
阮江钰难得和祁恒夜同一战线,点点头,“言之有理,陛下还是安心练字的好。”要不然以后批奏折,那狗爬一样的字,可拿不出手。
云然看着这两个人,感觉自己无助弱小又可怜。
在这宫里活着容易吗,记不知道自己哪天死,还得练字。
这完全就是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云然一如既往的站在那里练字。
按照阮江钰的话来说,写出来的字和人一样,半点不能马虎,必须要端正自己的姿态,所以一定要站着练。
云然:……
这简直不是人做的事。
四喜从外面走进来,“陛下,阮大人已经离开了。”
云然松了一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放下笔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
四喜看着云然的样子眉头紧锁,陛下今年十五岁,但是长的却瘦小,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这么一看,可要比先帝举行葬礼的时候还瘦。
“陛下要保重身子才是。”
云然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脖子,“李嬷嬷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四喜抿嘴笑了笑,“陛下心善,李嬷嬷已经收拾完东西回南方老家去了,他走之前让我把手里的给您。”
云然看着四喜放在桌子上一个方盒,那方盒里一格一格的精致点心。
云然拿起来一个放进嘴里,就在她想吃第二个的时候,四喜道,“陛下,还是少吃为好,一会就要晚膳了,当心晚上吃不下东西。”
云然笑着道,“没事的,就两个点心,在肚子里占不了多少地方。”
结果,云然还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吃完饭的时候,没吃两口就感觉自己的胃一阵抽疼。
福圆立马就察觉出来不对劲儿了,“陛下怎么了?”
云然摸着自己的胃,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头皱着有些纠结的说,“好像有点胃疼。”
一听必须身体体有恙,福圆脸色立马就变了,赶紧去请太医。
然后就折腾了半个晚上,在祁恒夜听说情况,赶过来的时候,云然已经睡下了。
祁恒夜眉头皱起,“怎么回事?”
老太医脸色有点奇怪,明明是春天却出了一脑门的汗,他抬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陛下胃部不适,这是常年留下来的病根,需要长期将养着。”
祁恒夜看着在床上躺着的云然,“还有呢?”
老太医看看四周,“王爷可否让这些人出去?”
祁恒夜大手一挥,“你们都出去。”
“是。”
宫女太监们陆续出去,整个房间里瞬间变得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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