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紫袍道人踉跄后退了七步。
“教主!”
“大人!”
众人搀扶。
紫袍道人面色平淡,刚要说话。
噗……
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气息萎靡了至少三分!
”教主!“均衡教的人惊呼,表情不可思议。
紫袍道人看着地上的血,双眼陷入了一种震惊,而后是难看之色,自己居然受伤了,还是面对一个已经重创的关宁。
”此子不除,将成大患啊!“
“绝不能放虎归山!”他咬牙,眼神罕见浮现了必杀之色。
因为因果已经结下,他忌惮关宁。
听到紫袍道人如此言语,四周所有人都是静悄悄的。
……
再次醒来,是一阵阵的铁链声,入目更是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
关宁咬牙睁开双眼,只觉得胸口剧痛,像是断了很多根肋骨。
因为长时间的悬挂,四肢早已经麻木缺血,勉强才能站直,干涸的咽喉像是吞咽刀子一般,没有丝毫的口水。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抓了。
但他没有惊恐,更没有绝望,赵泰要取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还有诸葛连弩的图纸,这是转机。
现在他要知道的是自己被关押在哪里了,有多少人。
所以,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后,他果断大吼:“赵泰!”
“出来!”
声音巨大,回荡四周,经久不绝。
潮湿阴暗的环境,静默无声,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下一秒,哗!!
十八处火盆自动燃烧,瞬间点亮了整个空间,关宁的双眼被刺的无法睁开。
紧接着,是一阵阵密集的脚步声,伴随着铁甲的轰鸣,一道又一道的铁门被打开,沉重的锁链回荡,仿佛此处就是一个地下十八层监牢!
“竖子,果然是你啊!总算是抓住你了!”声音透着一股滔天恨意,又有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关宁看去,只见赵泰坐在椅子上,被人抬了进来,脸色仍然苍白,显然没有痊愈。
他的身后跟着许多亲信,其中就包括紫袍道人。
“老家伙,你还没死呢!”关宁回呛回去,丝毫没有被抓后的惧意。
“放肆!”赵家军高层怒吼,当即就有人想要冲上来。
“站住!”
赵泰大喝,虎威四溢,而后他捂着胸口站了起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关宁,似笑非笑,仿佛看着猎物一般。
“都到这一步了,你的嘴巴还是那么硬,不得不说,老夫我这辈子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不过,这里是老夫的大本营。”
“这里共有十八道关卡,道道不同,道道由精铁打造的牢笼封锁,人力不可能打开,地面上还有三万大军镇守,你觉得你,跑得掉么?”他厉笑。
关宁的心直接沉入谷底,别说三万大军了,单单是这十八道精铁打造的关卡,就不可能越过。
情况,比他想象的更糟!这是被关在地底了,而不是某一处牢笼,往四周一看,连个窗口都没有,怎么逃?
“然后呢?”
“你想表达什么?”关宁一边说道,一边思考着脱身的办法,甚至尝试想要挣脱手铐。
赵泰身形魁梧,病态的脸上逐渐冰冷,逼近了关宁。
二人对视,一老一少,针锋相对,杀意弥漫。
“你知道老夫要的是什么。”
“拿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关宁笑了。
“你笑什么?”赵泰脸色很不好看。
“又是这句话,你难道不烦吗?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东西一交给你,我岂不是就没命了?你这样的人还会信守承诺?”关宁嗤笑。
赵泰眼神闪过一丝恼怒,似乎被看穿了。
“是不是你觉得东西不交出来,我就不敢杀你?我知道你后面有一些靠山,可那又怎样,这里是两广!”他逐渐露出一抹不耐烦且凶狠的杀意。
关宁仰头,挺直了腰杆:“那你何必这么多的废话?”
闻言,赵泰怒了,到底谁是阶下囚?
“找死的东西!”
砰!
他一拳狠狠砸在了关宁的脸上,鲜血瞬间出来。
吃痛的关宁也不吃亏,直接一头撞在了赵泰的胸口,正好是前些日子被他一刀划破的地方。
“啊!”赵泰惨叫,狼狈到底,疼的五官都扭曲了。
“哈哈哈!”
“两广总督,不过如此!”关宁喋血大笑,强硬无比。
“混账东西!”怒骂四起。
赵泰更是歇斯底里的怒吼:“给我打,给我打,本总督要他求死不能!”
“是!”
赵家军大吼,其中三人撸起袖子,抽出了一条长鞭。
啪!
长鞭在空气中发爆响,狠狠的抽在了关宁的身上,瞬间炸开了衣服,浮现了一道血红色的伤痕。
剧烈的痛苦让关宁闷哼,险些惨叫,青筋暴露,但坚持住了!
“说还是不说!”
“说尼玛!”关宁大骂挣扎,将整个铁链都摇动的哗啦啦作响。
“找死!”
“继续!”
“打!”
啪!
啪!
长鞭一鞭接一鞭,顷刻间就将关宁打的血肉模糊。
在长达一个小时的酷刑下,关宁硬生生是一声未吭,他绝对不可能交出诸葛连弩的图纸,一旦交出来,赵家军如虎添翼,整个天下苍生都有大麻烦。
而且他依然会死,咬紧牙关,还有一线生机。
最终,关宁昏死了过去,浑身破破烂烂,犹如一个血人。
但疯狂的赵泰为了得到那种杀伤力巨大,效率极高的兵器图纸,不肯罢休,换了数种酷刑,亲自监督逼供。
好几次,强如关宁都发出了惨叫。
“啊!!”
“赵泰,老子若出去了,定屠你满门!”
“……”
若是楼心月在这里听到,估计一双眼睛瞬间就要血红。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关宁昏迷,完全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时辰了,这地下只有暗无天日的黑。
“呼,呼……”
“总督大人,他还是不肯开口,再打,可能人就要弄死了,到时候也得不到图纸。”一名军官喘着粗气道。
“一群废物!”赵泰狮子吼,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被打的军官连个屁都不敢放,惶恐跪地。
“嘶!”
赵泰牵扯到伤口,疼的又是一阵呲牙咧嘴,威严的脸上满是痛苦。
“总督大人,你有伤在身,切勿动怒,我倒是有一计,可使此人开口。”紫袍道人忽然走出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