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怕还有什么角角模仿,赶紧拉住人。
也不顾脏不脏了,一把将人甩到背上,大步向前。
忍,他忍。
自己选的媳妇,自己受。
“臭蛋,还有角角没表演,你不想知道了吗?”
听语气就知道她的小表情有多认真,让人感觉不看她表演就是一种罪过。
哈哈哈哈哈
魔音绕耳!
谢临:
不想知道,不想看,闭嘴!
第一次觉得欢快的笑声是那样的刺耳,想将那几张嘴巴缝起来。
大长腿快速捣腾。
桥不是很长,也就一百米左右。
极力忽略某个家伙在背上扭来扭去的动作,大长腿一刻没停歇。
争取尽快到达目的地,把某只在背上咕蛹着要下来的家伙扔下。
快到桥的另一端时,倒是尸尸小朋友先自己忍不住。
“臭蛋,臭臭,那里有臭臭。”
谢临太阳穴再次跳起。
“诗诗,海水腥咸,所以臭,不管它,别闹,快到家了,到家才有肉肉吃。”
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一听肉肉,某只果然安静下来。
人不扭了,嘴巴没封住啊。
“臭蛋,那里臭臭,会砰砰,房子塌了。”
谢临浑身一僵,眼皮子开始无规则跳动。
砰砰二字,像是扭动开关的钥匙,让他透心凉。
小丫头的鼻子能闻出各种味道。
在她鼻子里,子弹出膛后的味道是臭的,麻药味是臭的,这个臭臭又是什么?
能炸塌房子的,会不会是那个?
小姑娘这是从电影里看到炸房子的画面了?
如愿落地,尸尸快速往回跑了十来米,才趴到桥边。
护栏不是很高,她顺脚就爬了上去。
一条腿跨出,整个人一半探出海面,把后面赶来的几人差点吓出心脏病。
这家伙咋那么虎呢?
这是要下去的节奏啊。
小祖宗一刻不吓他们就不得劲。
谢临赶紧把人抱下来,黑着脸呵斥。
“诗诗,以后不准爬上去,很危险的知不知道?以后若不乖再爬,不准吃肉。”
好吧,拿捏住了。
某尸安静了,乖乖窝在他怀里,葱白小手往外指了指。
“臭臭在那里,脚脚下面。”
她朝下看了看几人的脚,指着最靠近护栏的张东,“在蛋蛋下面。”
张东也顾不上蛋蛋新名号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探出头往下看,正好是个拱墩。
这一看,把他魂都吓没了。
“营长,是炸药包,引子就在护栏外侧。”
炸药包绑在桥墩,显然是要炸桥。
联想起方然的遭遇,对方的行动很明显是在这两天,更有可能就在今天。
炸坏桥梁,应该是为了堵住后援。
到底是什么行动?
名单上那几人,又负责什么样的事宜?
“诗诗,只是这里有臭臭吗?”
“不啊,那边也有,臭臭好臭,尸尸不喜欢,尸尸的家它砰砰没了。”
正好对面。
几人的注意力都在炸药包上,根本没注意听她说的家被炸没了。
谢临继续问:“除了这两个地方,还有吗?”
“没有啦,哼。”
那天,她推着车车回来,就听到砰砰两声,然后她的家着火了,宝库也烧没了。
要不是她立马拱进死尸堆藏住脑子装死,估计她也没了。
讨厌。
她只能找新的房子和宝库。
后来新的宝库又被臭蛋偷了,连车车都偷走了,哼。
嗷呜一口咬在谢临肩膀上,眼眸里闪着名为愤怒的小火苗。
受了无妄之灾的谢临:
对于她突然发疯,谢临莫名其妙,事情紧急,他只好忍下。
确定了,几人不再拖沓。
环顾周围没人,张东利落翻身下去,小心翼翼把绑炸药包的绳子剪开,将它带上去。
陆帆则去桥另一边拆炸药包。
从包裹里翻出两件旧衣包住就往部队跑。
某尸则由谢临夹着,飞速向部队奔去。
敌明我暗,刻不容缓。
被夹在腋下,某尸不仅没有不适,还饶有兴趣的观看着飞奔而过的风景。
这个地方不错,是安新家的好地方。
臭蛋给她买好吃的,买漂亮衣服,以后肯定不会再偷她的宝库了。
啊
她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脑门。
差点忘了,她换房子了,也该换新宝库了。
她得巡视一下新领地,找一个铜墙铁壁的房子当宝库。
等一下?
这里没有超市。
臭蛋说,这里的什么社和饭店,买东西要用钱票,就是那个薄薄的纸。
她没有钱票,怎么装满新宝库?
愁!
得想想办法,去找一个不需要钱票的地方,把吃的都搬回宝库。
她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了,要多囤点,有粮不慌。
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还有那乱转的眼珠子,以及时张嘴时苦恼的小模样,谢临有那么一瞬间想笑。
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忍下了。
小丫头片子,不闹腾的时候,是真可爱。
可爱二字刚冒头,夹得好好的小丫头突然就呜哇闹腾起来。
嘴里气哼哼的喊着臭臭,讨厌,打坏蛋。
四肢并用摇晃,他差点没能把人夹住。
得亏陆帆几人走在前头,不然又能看到一场欢腾的好戏。
谢临朝着她张牙舞爪的方向看去。
好吧,是配木仓站岗的战士。
在她眼里,带木仓的,应该都不是好人。
臭丫头到底看的什么电视?
他拍了拍某个快要挣脱他钳制的家伙。
“诗诗,别闹,他们不是坏蛋,是保护咱们家的好同志。”
“真的不是坏蛋?会保护我们的房子?”
某尸动作停下了,但皱着的小眉头表示,她很是怀疑。
“不是坏蛋,他们是我的战友,都是好人,放心。”
某尸想了想,好像以前碰到的像臭蛋一样的人,也有砰砰,他们不吃小人类,也是好人。
好吧,她暂时相信臭蛋的话。
要是敢砰尸尸的新家,她就造个臭臭,把他们砰砰了。
终于不闹腾了,落后陆帆几人的谢临赶紧抬步跟上。
周诗第一次进部队要登记。
她斜着小眼神,用6.0的视力注视着负责登记的小战士。
小战士被她盯得有些紧张,手一哆嗦,写的字笔画都成毛毛虫了。
有谢临在,没什么阻碍就进去了。
小战士暗暗松了口气。
谢营长的妻子,好像有些与众不同。
平常姑娘家,怎么会盯着陌生男子?
看谢营长的表情,一点没有妻子盯着陌生男子的不快,甚至还有些无奈与不易察觉的宠溺。
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