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些名额,可以分给刘备麾下的其他嫡系。
至于实在没有战马的,就分点钱。
他们会不会到荆州去投刘备,关羽、张飞也觉得无所谓了。
能带走一千余人,刘备到了荆州也算有些许根基。
几个牙门将带着刘备给写的字据去见曹操。
他们进入司空府的时候,曹操正在桌前用饭。
见到三人后,曹操抬起头,疑惑道:
“怎么是你们?
段煨呢?
伍习呢?
他们是杀了刘备,还是把刘备带回来了?”
其中一名牙门将小心翼翼地对曹操道:
“小人不敢隐瞒司空,段煨、伍习二位将军已经阵亡了。
刘备…带着他的人走了。”
“什么?!”
曹操闻言把眼睛瞪圆了,难以置信道: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让段煨、伍习带三千甲骑去擒刘备!
就算刘备等人再勇武,也不可能是三千甲骑的对手!
他如何能杀死段煨、伍习?”
还不待三个牙门将说话,曹操身旁的荀彧便说道:
“主公,此事完全有可能!
刘备深谙韬晦之术,心机绝非常人可比。
比智谋,段煨、伍习万万不是刘备的对手。”
“如果刘备先假意随二人回许都来见司空,却暗中让关、张等猛士斩杀二位将军…
那二位将军猝不及防之下,很有可能会中刘备的奸计!”
三名牙门将听了荀彧之言,顿时将荀彧惊为天人。
荀彧说的话,就好像亲自在现场看到了全过程一般,怎么就这么神?
真不愧是司空麾下的智者!
三人连连对曹操叩首,说道:
“司空,荀彧大人所言丝毫不差!”
“对,丝毫不差啊!”
“段将军和伍将军就是这么死的。”
“他们死了之后,刘备还污蔑两位将军谋反,说他才是司空的忠臣。”
“刘备还扣留了一千匹战马,说是要给刘表的礼物…”
“等等!”
三人还未说完,曹操便粗暴地打断了他们的话。
他指着其中一名牙门将,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段将军和伍将军就是这么死的…”
“不对!”
“荀彧大人所言…”
“也不对!”
“刘备还扣留了一千匹战马…”
“对,就是这句!”
曹操厉声喝问道:
“刘备是什么东西?
他凭什么扣留孤的战马!”
牙门将献宝似的献上刘备写的字据,谦卑地对曹操道:
“司空,刘备是说要将战马送给刘表,当做司空的赠礼。
以此来促成两家联盟。
这是刘备留下的字据,让吾等来回禀司空。”
曹操瞪着眼睛看向牙门将手中的字据,越看越生气。
“啊啊!!”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曹操实在忍不了了,直接将手中的饭碗扣在了桌子上,怒喝道:
“刘备匹夫!
杀了孤的大将,夺了孤的战马!
还留下这字据来侮辱我!”
“我要这字据何用?
我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
曹操大手一挥,怒声道:
“来人呐!
把这几个蠢货给我拖下去,砍了!”
三名牙门将大惊失色,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回来向曹操复命,竟会引来杀身之祸!
早知如此,他们还不如跟着刘备逃亡荆州了!
“司空饶命啊!”
“吾等也是奉命行事啊!”
“司空饶命…”
曹操身边的许褚可不管那么多,他只知忠实地执行曹操之命。
许褚当即率领几个甲士上前,将三个牙门将拖了出去,堂中顿时清净了。
曹操余怒未消,对荀彧道:
“刘备小儿如此辱我,我必杀之!
我欲命子和率虎豹骑追击刘备,必取刘备向上人头!
文若以为如何?”
荀彧摇了摇头,对曹操道:
“主公,如此行事恐怕不妥。
袁绍扫灭公孙瓒,一统河北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主公您。
他恐怕早就蠢蠢欲动,想要挥师南下了。”
“刘备此行的目的是荆州,如果子和将军一路追击,和荆州军起了冲突…
那就会平白无故给主公树一大敌。”
“再者说来,刘备此人最擅逃窜。
段煨、伍习都不能捉拿住刘备,换子和将军前去,就能捉住刘备了吗?
若是还捉不到刘备,只能是徒劳无功。”
曹操不甘心道:
“那就这么放任刘备不管了?”
荀彧道:
“天下大势,在中原、在河北,在北方。
主公与袁绍谁能一统北方,就可雄踞大汉半壁江山,傲视天下!
到那个时候,天下剩余的诸侯就算绑在一起,也不是北方霸主的对手。
主公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应对河北袁绍。
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可容后再议。”
“袁绍…”
曹操深吸一口气,捏紧了拳头。
“我与你这一战,当真不可避免了吗?”
自袁绍得幽州,童飞等人带着公孙瓒和甄家人前往扬州后,袁绍的几个儿子也各怀心思。
袁谭被袁熙摆了一道,算是跟袁熙结下了仇怨。
最倒霉的就是袁熙了。
不但折损了焦触、张南两员大将
还将到手的夫人,与富可敌国的财富拱手让人。
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一直守在邺城的袁尚则幸灾乐祸。
两位兄长有这么大的损失,他当然乐见其成。
袁尚对一直支持自己的谋士逢纪道:
“元图先生,袁谭、袁熙手握数万大军,却连公孙瓒余孽都捉不住。
父亲得知此事之后很是不满,对他们二人也非常失望。
先生觉得,他们还有机会跟我争夺嗣位吗?”
逢纪对袁尚献策道:
“主公喜爱尚公子您,嗣位的归属,也是倾向于公子的。
只是光有这种倾向还不够。
谭公子毕竟是主公长子,又执掌青州多年。
论能力、论地位,他都是公子的劲敌。”
“仅凭放走公孙瓒这点小过失,并不足以让谭公子失去竞争力。
公子若想脱颖而出,还得让主公刮目相看才是。”
袁尚皱起眉头道:
“怎么如此麻烦?
本公子想要得嗣位,还得与袁谭、袁熙明争暗斗。
为何袁耀如此好运,生下来就是淮南的继承人?
吾若如袁耀那般早早确定嗣位,那现在名满天下之人,就该是我袁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