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兹纳叹了口气“那孩子的父亲因为阻止卡多被杀了。”
“之前他最崇拜自己的父亲，一直都很崇拜，没想到......”
达兹纳将伊那利和他父亲的事情说完之后，卡卡西等人才明白。
“卡卡西先生，连通陆地的大桥真的非常重要，要是无法修通的话，波之国就永远只能被卡多统治，波之国的人们永远无法摆脱卡多的残酷统治了。”
说着达兹纳忍不住流泪。
“父亲，有卡卡西先生他们在，大桥一定能修通的。”津波站在一旁，安慰自己父亲道。
看着达兹纳的模样，夜羽神色复杂“小人物的悲哀，拥有力量能叱咤忍界，但没有力量的人宛若蝼蚁一样，这还是和平时期。”
“在战争之中的普通人该是多么绝望呢？”
夜羽第一次深切体会到深深的无力感。
卡多对于夜羽而言，只不过是个随手杀死的臭虫而已，但对于波之国的人们来说，他就是可以轻易压死他们的一座大山。
波之国太穷了，连自己的忍村都没有，恐怕不需要上忍，只需要几个中忍甚至是下忍就可以霸占这个国家。
夜羽也理解了为什么最后达兹纳要将连通陆地的大桥叫做鸣人大桥。
也许对于其他人而言，鸣人只是一个下忍。
但对于波之国的人们，鸣人是拯救了他们整个国家的英雄。
卡卡西看了看夜羽。
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暗暗点头。
这也是他想让夜羽感觉到的，这个世界很多人活得很卑微，夜羽现在所拥有的力量已经让他凌驾于许多人之上了。
而他身上的力量是用来恃强凌弱，还是帮助弱小，守护秩序，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佐助和小樱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无法对达兹纳感同身受。
虽然佐助经历了家族破灭，可因为宇智波鼬的存在，让三代对佐助格外照顾，佐助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经历过被欺压的无力感。
至少在村子里没有过。
小樱更加如此，木叶村毕竟还是有秩序的，能上忍者学校的小樱，也没有谁敢欺负。
卡卡西和达兹纳聊了一会之后，几人就去休息了。
夜晚，夜羽坐在二楼阳台上，白皙如沙的月光泼洒在阳台上。
远处森林虫鸣鸟叫，似乎吵闹，却让人觉得异常安静。
夜羽呆呆看着远处，有些黑暗，夜羽却目不转睛，明明什么都看不到。
许久，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
夜羽没有回头，淡淡说“卡卡西老师，你说等到我变成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坐在夜羽身边的卡卡西愣了一下，随后低头想了想说：“我相信你！”
没有嘲讽夜羽怎么会有自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的想法，也没有回答夜羽的问题。
但卡卡西的话却让夜羽笑了笑“卡卡西老师，你就那么相信我吗？”
“老实说，这些天我掌握的力量已经让我有些虚无的感觉，我真的不知道我将来变得强大，或许比所有人都要强大的时候，我会变成什么样。”
“人的欲望无穷无尽，你说为什么以前忍界存不存在那种可以压制住整个时代的强者呢？”
“有的话，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态呢？”
夜羽有些迷茫。
他知道自己拥有系统，知道也许将来自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忍者，可能性极大。
但等他做到之后，真的能坚守住本心，或者说他真的没有权力欲望吗？
当你可以掌控一个世界之后，真的还能保持年轻时候的心态吗？
极致的武力带来的是极致的权力。
那种轻易决定他人生死，对这个世界所有人可以生杀予夺，想想都令人痴迷。
夜羽想知道，自己到了那种程度之后，还能和现在一样，保持随遇而安的心态吗？
每个人，在每个阶段，所掌握的资源不同的时候，会有不同的心态。
也许等到他掌握极致的权力之后，会觉得今天得过且过的心态很愚蠢也说不定。
毕竟如今他还太弱小了，还无法体会到掌控一切的美好。
自然，也觉得自己以后会这样下去。
可真的是这样吗？
自己真的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吗？
夜羽不自信了。
卡卡西看了看夜羽，叹了口气，和他一样，看向远处的山林。
“虽然我不知道你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变得利欲熏心。”
“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夜羽转头看了一眼卡卡西，笑了笑：“你怎么会那么确定？”
“因为我相信你！”卡卡西认真道。
夜羽没有再说什么。
也不知道此时正在想什么。
卡卡西接着说“那天晚上三代火影和我说了初代火影那个时代的事情，你要听吗？”
“嗯”
夜羽点了点头。
尽管他还有些记忆，但十二年了，细节他早就忘了。
“在初代火影的那个时代，初代火影的力量很强大，强大到被人们尊称为忍者之神......”
卡卡西缓缓将初代火影那个时代的故事给夜羽讲述了一遍。
夜羽听得很认真。
许久，卡卡西讲完，转头看向夜羽说：“夜羽，我相信你将来会和初代火影一样，之前我会担心你体内的力量可能会危害到村子。”
“但我更加愿意相信你会利用好你体内的力量，你会成为守护村子的英雄，而不会是破坏村子的恶魔。”
“所以我会将我毕生所学都教你，我的一切都赌在你身上。”
夜羽笑了笑“要是我成为后者，卡卡西老师，你可就要翻车了。”
“那也没有办法，我知道有一天你会变得无比强大，到了那天，就算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会亲手阻止你。”
“但我更加确信，未来你会是老师骄傲的人，而不是会让老师成为千古罪人。”
说完，卡卡西拍了拍夜羽的肩膀。
看着卡卡西回到房间，夜羽面上露出微笑。
“管他的呢，未来的事情等到未来再说，至少我现在不会变就行了。”
夜羽不知道自己未来如何，也许会随着掌握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强，欲望也越来越大，随遇而安的性格也会随之改变。
但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总去幻想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徒增烦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