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我惊愕的看着顾莫修:“哥……”
他垂着头,发丝凌乱,发出略微嘶哑的声音:“她是我妹,我带她去哪,要你来管么?”
鸭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擦擦嘴角的血迹,上去就还了他一拳:“你还知道她是你妹,你这个混账东西,会有哥哥连自己的妹妹都想占有的么?”
我和顾莫修同时愣住。
十一月的午夜,气候已经相当寒冷。
只穿着小礼服的我,双肩开始瑟瑟发抖。
冲他们两个笑笑:“你们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他说的没错,我就是想占有你,怎么,你不是知道么?所以害怕了,随便就替自己找了个男朋友?”顾莫修跌坐在地上,双瞳阴鹜。
“哥……”我嗫嚅着双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鸭子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有种你再说一遍”
顾莫修的嘴角浮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同学,难道小落没有告诉过你么?我和她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说着暧昧的朝我这里看去,眼光滑落在我的胸部,停住。
我脑袋哄的一声炸开了。
“哥,你……说什么呢?”喉咙痛的难受,发出的声音比鬼还难听。
鸭子揪住他衣领的手,渐渐颤抖,转过脸惊愕的望着我
“小莲花……你别告诉我……你们……”
“我们上过床了”顾莫修开口,扬起左手的无名戒,笑的灿烂:“你没看见我们手上戴着的戒指么?”
鸭子猛地跌坐在地上。
我觉得天旋地转。
我很想现在就晕过去,可是,我的意识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耶和华是个骗子,什么上帝爱众生,只要虔诚忏悔,一切罪孽都可赦免。
全都是狗p。
“顾莫修,你给我适可而止”
被发现了。我这罪恶的爱被发现了。
“莲落,好好正视你自己,你爱的人是我,不是那个男人!”顾莫修在说句话时,为什么脸上会有哀伤?
我极度好笑的点点头:“爱上你?”然后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蹲到他身前,玩味的看着他:“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就凭我们曾经上过床?”
他的肩膀颤抖了一下,望着我不语。
“顾莫修,你真像个纯情的处女,以为我和你上过一次床,就是爱你了?别自以为是了!”顿了顿,狠狠心又道:“除了你,我还和别人上过床,难道我也爱他们?”
“住口!”他猛地推开我:“不要再说了!”
我笑的连眼泪都掉出来了:“哥,像你这样纯洁的像个天使的人,怎么可以和我这样污秽的人纠缠到一起?你应该找个和你一样纯洁的天使,而不是我这个堕落的撒旦!”
“不是这样子的……不是的……”他痴痴的摇着头。
我知道,我把顾莫修毁了。
回头看着鸭子,问:“鸭子,你来告诉他,我是不是有过性经验?那两个男人应该告诉过你吧?”
鸭子笑了,眼泪从眼里流出来,答非所问:“莲落……你们两个……真的……”
我微笑着点点头:“做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闻言,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撞到栏杆上:“你们……这样……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你们这是在乱仑……”
我点头继续微笑:“乱仑?很刺激不是么?”想想又说:“如果你想和我做,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开房……”
“啪!”耳光响亮。
顾莫修咬着嘴唇,眼里不再温柔。
他站起来,踉跄的转身朝马路边走去。
“我离开就是,别再作践自己了。撒旦如何,天使如何,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人类。”
一辆出租车停下,顾莫修走进去,离开。
尘土飞扬。
我微微咳嗽了几声,拍拍身上的尘土,朝鸭子走去:“我爱他,所以,我要离开他。”
鸭子看着我,长久的发不出一声声响。
许久,悲哀的叹息。
他说:“小莲花,你已经毁了。”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门口没有顾莫修的鞋子。
叹了一口气,身心极度的疲倦。
换好鞋子,正打算回房间,突然从楼上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顾奇言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你说,这十几年,你都背着我干了什么?”
没有回答。
“你果真是人尽可夫的□,我……杀了你!”
屋里传来莲实挣扎的声音。
我急忙冲上去,推开门
“爸妈,你们在干嘛?”
顾奇言愣住。
莲实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咽喉正被顾奇言紧紧的锁住,本来白皙红润的脸,因为窒息而变得苍白如纸。
我咽了口口水:“爸,你打算杀了妈?”
“滚出去!不关你的事!”
“爸……”
“滚!”他放开莲实,抄起掉到地上的台灯朝我砸来
额头传来巨疼,一股湿热甜腻的液体流进我的口腔。
回头看莲实,她正抱着膝盖卷缩在床脚,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说:“妈,你们在干嘛?”
沉默。
顾奇言的双眼通红:“莲落,你给我滚!”
我的脚步却移动不了。时光似乎倒流到十二年前,眼前那个顾奇言还是那个暴躁又洁癖的顾奇言。
我自嘲的笑笑:“原来都是假象。你们要死,就死在去吧。只是不要死在我面前!”
摔门离开。
我讨厌这个家,讨厌这个家里所有的人。
讨厌顾奇言,讨厌莲实,更加讨厌顾莫修。
我好累……
顾莫修走了。当我从疲倦的睡眠中醒来,打开手机,上面有一条他发来的短信。
他说:小落,我回m城了。昨晚对你的伤害,我想,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弥补的。你好好照顾自己。和爸妈好好相处,别闹别扭!”
我轻轻的摁上删除键,手机“滴”的一声,短信便消失了。
起身下床,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憔悴的像个鬼,宿醉引起脸上肤色苍白,额头上的血迹已经结痂,一大片血红色,空洞洞的,像被人一枪从额心穿过。
仔细的洗了一个脸,给自己画了一个淡妆,朝镜子里的人笑笑:“新的生活总该来临的。”
顾莫修走一个月里,我过的很平静。
那个教堂都没再去过。
每天躲在房间里,偶尔听听音乐,无聊了就看看书。
我觉得自己都快出尘了。
偶尔和卞霓联系一下,把她叫到家里来陪我。
鸭子他们我没再联系过。看到他,我就忍不住想起那晚失态的顾莫修。
头发开始大把大把的往下掉,一梳头,触目惊心的黑。
卞霓看了心疼,细细的摸着我的一头青丝,说:“莲落,你的这头头发真美,掉光了怎么办?”
我总是笑着对她说:“掉光了我就去出家,这是天意!”
顾奇言和莲实的矛盾越来越激烈,虽然白天看不出来什么,可是每夜从他们房间里传来的剧烈喘息与东西摔破的声音,都在昭示着他们之间平静的暗涌。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晚的事情我也没再提及过。
有一天,莲实出去了,顾奇言将我喊道房里,问我:“我离开你妈这么多年,她到底有过多少男人?”
我想了想,摇头。
顾奇言立即露出惊喜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她没有过别的男人?”
我还是摇头:“是多的我都数不清了!”
天知道我这么坏心眼,为什么如此诚实!
顾奇言脸色难看起来,他跌坐在地上,许久都不说一句话。
我说:“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开口:
“你怎么天天在家,不用上学么?”
“我退学了!”
“为什么退学?”
“因为某些原因!”
他想了想,说:“明天我会给你联系一个学校,你准备一下!”
我点头:“好。”
晚上,顾奇言与莲实的房间传来比平常更大的声响。
我想,顾奇言就快要疯了吧。
不耐的翻了个身,无法入睡。
想想,顾莫修走了这么久,都没再给过我一个电话。
心里空空的,无名指上的戒指孤单的泛出银光。
今晚,我很突然很想念他。
想着,想着,就要进入梦想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莲实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外,头发凌乱,脸颊红肿。
我起身揉揉惺忪的睡眼:“妈……怎么这么晚……”
“啪!”话没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她一巴掌。
我并不惊愕,这巴掌我早就料到了。
“莲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恶狠狠的瞪着我,说道最后,竟然瘫倒地上,无助的哭了起来:“为什么……”
莲实在我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强大且优雅的样子,她现在的行为,我是第一次看到。
心中竟然有些愧疚。
是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我扶起她,抽出纸巾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我妈。”
她抬头。
我继续说道:“和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可你除了钱,什么都没给我过我。小时候,每当我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和妈妈那么亲昵,而你永远都像一个女神一样冰冷,遥远,不可触及。我就难过”扔掉纸巾:“我很难过,你知道吗?”
她不再哭泣,低下头不看我。
我又继续道:“你和爸之间的纠葛,我从来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你别把你们的情绪牵扯到我们孩子身上。你知道我因为你们受了多大的劫难吗?就是因为你们……因为你们我才……”我越说越激动,差点将“我喜欢顾莫修”这句话脱口而出。
她闻言,突然又一巴掌甩到我脸上。
这巴掌,我被甩懵了。
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望着她
她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说:“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出生。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从来都没来到这个世界,顾莫修也一样!”
“妈……”
她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如果你再多嘴,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随着门的摔响,我心中对母爱的最后期待,也破灭了。
无力的躺在床上,望着外面凄凄月色。
顾莫修,原来我们都是不受欢迎的孩子呢。
殉情传说
早晨刚出门,便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门口。
是lee.
他靠在门口那颗老槐树上,低头抽烟。侧脸完满。
见我出来,冲我招手:“唷,阿修的妹妹。好久没见。”
kfc里。
低头与汉堡奋战着。
持续了三十分钟左右,终于觉得满足,拿起果汁喝了一大口,心满意足。
lee正用一只手撑著下巴,另一只手有节奏地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笑意盈盈的望着我。
见我吃完,开口:“饱了!”
我点点头:“饱了!”
“那好,现在切入主题!”他道:“你哥不见了!”
一口果汁还没咽下,听见他的话,立刻噎住了。痛苦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他走到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小心点。”
我却顾不得被噎住的痛苦,急忙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