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淑妃的谋划(1 / 1)

淑妃留下也不过闲聊了几句后,便也起身告辞了。

玉露回到云影宫,见云妃正把玩着平日带着身边的贴身香包,她缓步地行至床榻旁,行了一礼,“娘娘,贵妃看着不太好。”

云妃勾唇浅笑,接着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香包丢给玉露,道:“玉露,这香包拿下去让太医看看,再让人做出一模一样的来。”

玉露自然熟悉这香包,不过娘娘为何要怎么做,难道这香包有问题?

玉露拿到手上仔细那么一看,双眸闪过讶异,疑惑道:“娘娘,这并非您平日佩戴的那个香包。”

云妃挑眉,“你倒是个眼尖的。”

玉露也没有因此就沾沾自喜,忙说道,“娘娘,您的贴身衣物都是奴婢在小心保管着,这香包若不仔细看自然是看不出不同来,但这香包是奴婢一针一线绣下,怎会看不出。”

云妃双眸微眯,似笑非笑地启唇,那张和善的脸上多了几分冷厉,“还有刚才的药粉也一并拿下去给太医吧。”

“此事切莫声张。”云妃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玉露。

玉露感受到那凌厉地眸光,连忙应道,“奴婢晓得。”

玉露转身出去,她紧握着香包,想着刚才来过的只有淑妃和瑜贵妃的宫女,不知是这两人谁换的?

不过,看娘娘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还有那药粉定也不是不小心落下的,自从娘娘怀龙种后,整个云影宫是连一只苍蝇飞进来也要仔细的检查一下有无不妥。

别人过手的东西自是全部都放在了特殊库房,别人来过的房间更是要再三检查后才能放心。

云妃指尖抚过香炉,指腹轻点着桌面,自她怀孕以来,各宫嫔妃动作频频,这些她可都一丝一毫全记在心里,等她生下皇子,可要加倍奉还给她们。

殿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寂静,绿蒲亦是低头不敢出声,自家娘娘的心思越发地深不可测了。

云妃抬眸看向绿蒲,“事情可都办妥了?”

“娘娘放心,今夜必定不得安生。”绿蒲压低声音回道。

丽嫔派去了清元宫的宫女香织,却吃了闭门羹。

“娘娘……”香织捏着青焰羽扇入了殿内。

“怎么?”丽嫔瞧着香织地模样,似乎已经知道了结果。

香织几步便扑倒在丽嫔面前,“娘娘,贵妃娘娘不稀罕这青焰羽扇,您好心让奴婢将心爱的青焰羽扇送去看贵妃,她竟然称病,将奴婢打发回来了。”

“什么?”丽嫔一听脸色一沉,一面将手中抄佛经的笔一扔,一面沉声道,“哼,我又不是故意撞掉她的孩子的,我也受了惩罚了,如今低三下四的求她原谅,她非要这么揪着不放有意思?”

丽嫔双眸闪过一抹幽光,她娘和瑜贵妃的娘并非一母同胞的亲姐妹,瑜贵妃压着她无可厚非,她平日不但要讨好太后,还要讨好李瑜儿,心头本就不舒坦,如今这李瑜儿如此针对她,这口气她怎能咽得下去。

正在她想着如何替自己出气时,随她进宫的奶娘林嬷嬷垂首走了进来。

“娘娘怎的这般生气?”

丽嫔抬眸看了一眼香织,她即便小也是个有眼色的,赶紧告退去了门口守着。

“娘娘,淑妃宫的巧云没了。”林嬷嬷压低声音回道。

“巧云?”丽嫔眉头一皱,“如何没的?”

“昨天淑妃去了云影宫,回来后便病倒了,那巧云原是淑妃宫里头做针线的丫头,昨夜便没了。”林嬷嬷抬眸看了一眼丽嫔,继续说道,“彩云递了消息,许是巧云做了不该做的事。”

“不该做的?”丽嫔似是想到什么,冷笑一声,“淑妃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可惜啊,偏偏就是没有生个一儿半女,也不得皇上宠爱,看着也不过就是个一辈子做妃子的命。”

林嬷嬷谨慎地提醒道,“娘娘,许是此事与云妃有关。”

“由着她们斗去,总归是斗死一个少一个。”丽嫔眸子划过一抹精光,“巧云的尸身在何处?”

“这便是更有趣的。”林嬷嬷笑得一脸的褶子,“如今这巧云的尸身被扔在了云妃宫里。”

“什么?”丽嫔惊讶出声,稍稍稳定心神,“淑妃可真是有手段。”

“只是不知道淑妃到底要做什么文章。”林嬷嬷一时半会也想不通。

丽嫔摆手,只要她们斗得你死我活,她只要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便是。

她现在还在受罚中,正好能避开这些许风波,等过个一年半载皇上忘了这茬,她有把握重新恢复盛宠。

丽嫔摸了摸自己的脸,眸光一冷,“本宫不介意再加把火。”

“娘娘的意思是……”林嬷嬷见丽嫔面色冷凝,精光一闪,连忙小声道,“贵妃待娘娘极好,却独独冷落了贵妃,既然娘娘与贵妃姐妹情深,那不妨……”

丽嫔勾唇冷笑,能在这宫里混这么久,还能得皇上盛宠,她自然也不像外人眼里的那般性子急躁娇蛮无脑,挥手道:“此事便让春桃去办吧。”

“老奴这便去。”林嬷嬷得了差事,便也不敢轻视,自去周密的布置一翻。

夜已深,云影宫内早早便熄了灯。

玉露在外间守夜,此刻她佯装着靠着假寐,另一边绿蒲跪坐在墙边正在打盹。

后殿守夜的太监因着昨夜贪杯的事儿受了挨了板子,此刻正乘云妃睡着回房休息去了。

一道娇小地身影偷偷地钻进了内殿,正蹑手蹑脚地靠近床榻,脚步极轻,即使是黑夜,也极为平实,显然是对内殿的布置极为熟悉。

云妃躺在榻上,四个多月的肚子已经显怀,睡得不太安稳,六月的天气虽然已经很热了,但因为云妃有孕的原因,宫里的冰块把室内的温度控制的没有一丝热感,突然感觉到床边的纱幔钻进了一丝凉风。

她睁开眼,昏暗中有一双手正缓缓地伸进纱幔内,似是要将什么东西放在她的床褥下,还未放下时,云妃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那只黑手,随即大叫一声。

云妃厉声道,“来人!”

一整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那只黑手的主人挣开云妃的手,刚跑出去没几步被人控制住了,很快候在殿外的宫女太监纷纷推门进来。

片刻后,灯光亮起,云妃掀开纱幔,待看见被玉露跟绿蒲压着跪下的黑影时,云妃眸光一凝,“抬起头来。”

那黑影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被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抬起。

玉露伸手将那面纱扯开,又将她的脸抬起,待看见那张脸时,双眸闪过惊讶,“春喜?”

“春喜,怎么会是你?”绿蒲平日与春喜也算是有些亲近,怎么也没有料到她竟然是奸细?

云妃缓缓坐下,冷视着跪在地上的春喜。

玉露看着春喜手中的东西,面色一沉,连忙夺过来双手捧着递给云妃。

云妃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是麝香。

“你想害本宫!”云妃冷冷开口,对于背叛她的人,她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尤其是这等恶毒的奴才,更是留不得。

春喜咬唇不语,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可想到自己乡下的家人会收到一笔银子,足够一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就狠下心来什么也没有说。

云妃见她嘴硬,一抬脚踹向春喜,直踢她的心窝,双眸浮现出一抹冷光,“玉露,背主的奴才该如何处置?”

“死。”玉露回了一个字。

春喜吓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辩解,连忙叩头却是在求死,“是奴婢该死,求娘娘给奴婢一个痛快!”

云妃任由着春喜那光洁的额头磕出血来,而她只是面色淡然地坐着,一个背主的奴才自然不会用,唯一地下场便是死。

“把她拖下去好好审问。”

云妃也没有心情在睡,转头看向窗外,黎明的天色已经有些擦亮了。

眸光一闪,递给玉露一个眼色,示意玉露凑上来。

玉露连忙弯腰上前,“娘娘?”

云妃正要说话时,殿外传来一阵响动,她双眸微眯,“绿蒲,去瞧瞧。”

“是。”绿蒲也是一阵心惊,连忙转身便出了内殿,待看见门外缩着,浑身哆嗦个不停的春桃连忙上前,“怎么了?慌什么?”

“是……不……奴婢……”春桃面色惨白,惊恐地看着绿蒲,指着后殿颤颤抖抖地说道,“后殿………那儿……有……死人……”

“什么?!”绿蒲惊讶道,连忙将春桃拉近一些,“死人?云影宫怎会有死人?”

“是……春喜……”春桃像是被吓傻了,突然身体一瘫便软倒在了地上。

绿蒲一听跟春喜有关,连忙拽着她进了殿内。

她匆忙入了内殿,行至云妃身侧附耳道,“娘娘,外头跪着的是春桃,她说后殿有死人,此事好像跟春喜有关。”

云妃面色一冷,这一夜如此不平静。

“让她进来。”

片刻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头磕地,动也不敢乱动。

云妃直视着依旧拼命磕头的春喜,她递给玉露一个眼神,玉露便将一旁的春喜自地上拖了起来,而后带着她躲在了屏风后。

绿蒲这才将春桃领了进来。

春桃因着惊吓过度,跪在地上双唇发白,双腿直打颤,“娘娘。”

“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妃的脸上此刻阴云密布,尤其是那一双温和的眸子,此刻透着寒光。

春桃哪里见过云妃这等冷厉的神情,连忙匍匐在地,断断续续地回道,“奴婢……奴婢……刚才在井边打水……瞧见井中有……死人!”

“还有呢?”云妃冷声道。

“奴婢……昨夜看见春喜鬼鬼祟祟的从井边离开,奴婢便想着……那死人会不会和她有关系……”

春桃说罢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斗大的眼泪掉落在地板上。

云妃看着惊恐不已的春桃时,双眸一闪不过是转瞬,便低声道,“下去吧,此事本宫自会处置,你只记得管好自己的嘴。”

“奴婢……奴婢晓得。”春桃连忙磕头,双腿打颤站不起来,便被绿蒲扶着退了出去。

云妃看着那一步一颤离开的春桃,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玉露却匆匆自屏风出来,跪在地上,“娘娘……春喜……春喜死了。”

云妃娇小的身形一顿,玉露即便性子再沉稳,也脸色白的吓人,咬着唇强装镇定,“娘娘,是奴婢疏忽。”

“看来计划有变。”云妃本想着利用那有毒的香包送淑妃一份大礼,未料到淑妃的动作比她还快,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云妃双眸微眯,她抓住了春喜,未料到淑妃竟然留了后招。

她眸光一冷,碎出一抹邪光,“绿蒲可回来了?”

“娘娘,奴婢去偷偷看了,那井里果真捞出一个……死人……像是……淑妃宫里的巧云。”绿蒲的脸色比起玉露的还惨白,因为她刚才用烛光往井里照了照,就看到巧云那泡的发光又泛着死鱼一般的眼睛,一想起那双死鱼眼,她双手紧紧地攥着,双腿还在发抖。

云妃冷笑道,“巧云,很好。”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玉露强迫着自己冷静,小心地问道。

“绿蒲,你且去盯着春桃。”云妃沉声道。

“是……娘娘。”绿蒲不敢多问,连忙转身离去。

云妃看向玉露,“你去将李嬷嬷找来。”

“可是娘娘,这春喜……”玉露不放心云妃一人待着。

“快去,此事不能耽搁。”云妃声音不紧不缓。

“是。”玉露见云妃如此镇定,不禁满腹疑惑,饶是她看着这死尸都害怕不已,反而娘娘却一丝怕意都没。

绿蒲比玉露先回来,小心地立在的她的身侧,“娘娘,我跟着春桃,见她偷偷地冲着墙根叫了几声布谷鸟声。”

“这春桃不知是谁安插的人。”云妃冷笑一声,这春桃的存在感极低,故而她对春桃并无太多的印象。

“娘娘,这春桃也是奸细。”绿蒲恢复了冷静,她想起那春桃刚才那害怕地模样,不解道,“她为何要将春喜供出来呢?”

“显然,她并非淑妃的人,而是其他人安插的。”云妃直言道,刚才春桃在她面前表现得极好,不过还是未逃得过她的眼睛。

说来这个春桃也是有些小聪明的,只是在退出去时抬头向她投来了探究的目光,正好被她捕捉到。

“娘娘,这淑妃也太阴险了。”绿蒲想起云影宫竟然有这等别人安插的奴才,她便愤懑不已。

云妃不过是淡淡一笑,“这些钉子,本宫必定会一个连根拔起。”

绿蒲小心地抬眸看向云妃的侧影,她忍不住地缩了缩脖子,娘娘真不愧是心机深沉。

“娘娘,李嬷嬷来了。”

“恩。”云妃见李嬷嬷垂首走来,已经是心中有数,想来玉露已将刚才发生之事尽数告诉了李嬷嬷。

这李嬷嬷是她娘家母亲的陪嫁丫鬟,帮母亲处理过不少内宅的阴私之事,在她进宫时母亲特意让她带进宫的,手上也是沾过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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