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事情未免也太过乐观了吧?
怎么失忆之后完全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了呢?若是在以前遇到这种事儿,不得把小姐你给愁死啊...“可是昭王殿下方才是已经同你打过招呼,表示定然是不会有耐心等您了啊。”
“就在刚才,他已经派人来牵了他的爱驹,然后策马疾驰出府,估计这会儿,已经在去皇宫的路上了吧?”
虽然很不愿意打破诗彤那乐观积极,可想了想,窈窈还是看着诗彤叹了口气,粉碎了她这一美好的想法:“而且,窈窈自以前的时候就听说,这昭乐王最爱策马,凡事出府或者到哪儿,绝对不乘轿坐马车,皆是以爱驹当车。”
“到哪儿,都骑着他的爱驹。”
“所以小姐,这我们坐着备好的轿子赶上人昭乐王殿下,约莫也是不可能的了...”
“什么?”
这下,窃窈的话彻底的将诗彤拉回了现实。
同时,也引出了一系列针对此原因的思考...自己貌似也没有哪个地方得罪了他吧?
要说的话,无非昨晚在墙头和在元宸殿的时候和他抬了抬杠,拌了拌嘴。
可这廝也不至于这么记仇吧?
边走到桌前一猛地坐下,边愤愤地扒拉着早膳,边努力皱眉着想着。
渐渐的,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了当晚洞房插曲之后的画面。
想到那儿,她便逐渐明了了。
“那不成是因为那件事?”想到这儿,没扒拉几口早膳的诗彤此刻愤愤的将筷子“啪”一声搁桌上,没好气的批判起了莫允的所作所为:“那那个家伙未免真太记仇了些!”
被诗彤这冷不丁弄出来的动静不由得吓了一个激灵。
“王妃,”却也是耐不住好奇,不由得凑过来,试探性地询问道:“昨晚的事儿...是指什么?”
见诗彤没回答她,这会儿窈窈一想到内心的猜测,不由得心下一紧,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看向诗彤,又问道:“不会是昨晚,您和昭乐王殿下他...”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诗彤最是不喜欢人吞吞吐吐,磨蹭拖拉,见窃窈这模样,却是有几分随意与不耐烦地摆摆手答道:“虽然昨晚过的并不是很好,但我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会让他欺负。”
“这...”窈窈听闻诗彤言,整个觉着有着愕然。
听她这样一说,怕昨晚当真是因为某些缘故,和那昭乐王...想着,她家小姐也真是有些不顺。
虽说同年丧母,却得以相爷疼爱,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下,平安顺遂的长大。
可这又有什么用?
奈何相爷因为自己的目的和野心,堪堪把自己的主子变成了一个棋子。
非但如此,还遭受了事故失忆,之后不明不白的就被相爷忽悠,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昭乐王。
新婚之夜,竟然还同昭乐王...因为,诗羽棠失忆之前,对这婚姻乃至对这昭乐王的抗拒和不满,窈窈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窈窈想,这定非自家主子所愿。
就是可怜了小姐,就要顶着这王妃头衔,同那昭乐王在这王府里,生活一辈子。
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悲伤无奈从中来。
鼻头一酸,莫名有些想为自己主子哭一哭的冲动。
“喂,怎么了?”见状,诗彤不觉有些哑然失笑:“我都没有那么悲观,但你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放心,我是不可能受那家伙欺负的,昨晚我也没吃亏...顶多,和他打了个平手。”
打,成了个平手?
“主儿,你昨晚和殿下他...掐架啊?那您,没事儿吧?”窈窈当即做惊愕状,整个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的好。
“嗯哼,没什么大不了的!”诗彤却是对此十分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也算不上是和他打架吧,他那样的人,又凭什么让我动手?”
“总之昨晚我相安无事,倒是他,平白无故被我反整了一顿。”
“但是说起来,他也没怎么样。”
“你就放宽心吧!不然向你这样子,我们日后活的,那该有多累啊!”
话虽如此,窈窃也觉着有几分理在。
但她已经不由得开始为诗彤今后在王府里的日子担忧起来。
要知道,这昭乐王,可是不好惹的祖宗。
若是得罪他,别看表面他没什么风浪和大反应,实际,要折腾报复让他看不顺眼的得罪他的人,他自己可是有着出其不意,成百上千种法子。
“不说了。看上去时候不早了,我也得赶紧解决一下到皇宫的问题,免得到时候莫允那廝先到,恶人先告状的在人家面前编排我。”
“到时候平白无故被人误会,那我该有多冤?”说罢,便忽视了看着自己,有些担忧紧张的窈窃,自己蓦自离开了膳厅,去寻她所谓去皇宫的好法子。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看着诗彤离去的背影,窈窈不免还是有几分担忧的叹了口气。
草草地扒了几口早饭,勉强也算吃了个半饱。
出了膳厅,一路她都凭借着记忆,横冲直撞的往王府大门方向径直走去。
许是那会儿走路有些不专心。
一路上都在想着,酝酿着用什么办法到达皇宫,以及如何问道去皇宫的路,还有...到了皇宫,见到皇家的人,应该如何随机应变...这好巧不巧,下一刻,有些失神的她便差点撞上了身着一身黑的白烨。
诗彤想,若不是她躲闪及时,诗彤便险些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大意而被撞的栽倒在地。
“为什么我觉着你...好生面熟?”
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白烨,诗彤迷惘的皱了皱眉头,一副努力回想的模样。
“回王妃,属下是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白烨。”却见白烨万年不变的脸上,因为诗彤这话微微松动了一番。
过了片刻,又迅速恢复了以往的神色,这才回诗彤一句道。
“莫允的...贴身侍卫?”
“是。”
貌似印象之中,自己漫画也有画过这么一个人来着,虽然不能堪比男主女主,但是在剧情还是起着某些至关重要的作用。
听闻白烨这样说,诗彤不由得停了下来,目光直打量着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很努力的在回忆着些什么。
好半晌,似乎当真有些关于昨晚的片段,逐渐零零星星的浮现在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