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九章黑料越扒越多
那天晚上小离受惊哭了半宿。
弄得冉起都感慨,道:“我的闺女,怎么能这么娇气啊。”
搅得他夫妻俩都睡不踏实。
不过他今晚也没回自己屋去,借着照顾小离留了下来。
夫妻俩把小离放中间,就这么脸对脸地躺着。
颜清妤已经困得睁不开眼,闻言也没力气骂他。
她半眯着眼睛,说梦话似的,道:“怪我,我生她的时候,还太小……”
她想说因为母体还不成熟,导致这孩子不壮实。
不过听在冉起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那时候她才十七岁,相公入狱以至颠沛流离,吃饭喝水都成问题。
到底是怎么把这孩子养下来的,冉起都不敢多想。
终于,小离哭累了,抿着嘴睡过去了。
大约是母女连心,下一瞬颜清妤就睡得死沉。
……
隔天颜清妤起来的时候看到冉起睡在自己身边,还愣了一下。
不过因为中间睡着小离,他的睡相也很老实,她也没多想。
她打着哈欠爬下床。
冉起拉了她一下:“起那么早?”
人似乎还没醒,看那样子竟然想把她抱过去温存一下。
颜清妤一脚就踹了过去。
冉起闷哼了一声,瞬间就清醒了。
颜清妤冷笑:“冉将军以为自己在哪儿呢?”
能是在哪儿啊?!在自己媳妇床上啊!
冉起也有点暴躁了,想说跟她理论理论。
他跟着她下了床,粘在她屁股后头,道:“你今儿把话给我说清楚,那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到底几个意思!”
颜清妤懵了懵:“那时候?”
“就那天晚上。”
有了小离那天晚上……
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恨不得生吞了他,像只发疯小母狮子。
饶是冉起经常跟她吵嘴打架,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那样……
她那时候嘴里就反反复复都是这句话。
“冉将军以为自己在哪儿?”
那时候他也在气头上,毕竟这种情况是个男人也伤自尊,也就没有深究。
可是这句话就跟噩梦似的在他脑子里转到现在。
颜清妤看他眯起了眼睛,似乎有些发怒的征兆,不由得也后退了一步。
她道:“你在外面有外室……”
“颜清妤你再说一遍,我在外头有什么?”
颜清妤吃了一惊:“没有?”
“有你娘!”
她已经退到了厨房外的墙边,他是真的生气,一拳就打了过来。
颜清妤吓得闭上了眼睛。
结果这一拳就打在了她脸侧的墙里。
“你听谁说的?”他冷冷道。
“金河卢氏……还是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她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竟然眼泪都崩了出来,“你舅娘说是伺候了你好些年了,但因是个娼门出身,她决计不会让那女人进门。”
耿氏还让她拿出主母的款来,绝不能让那种败坏门风的婆娘进了家门。
颜清妤那时候还心想,不让进门有什么用?冉将军几乎每天都是在外过的。
冉起都要气疯了:“放你娘的屁!她是孟云的遗孀,怎么就成了我的外室了?!我不要脸,孟云泉下有知也要脸!”
孟云是他的副将,为救他而战死。
颜清妤懵了。
冉起突然想到,安置卢氏的事,他是跟舅母耿氏打过招呼的,也把缘由都说清楚了,不可能是耿氏误会。
所以……她是故意的。
望着受惊过度的小鱼,他突然觉得嘴里发苦。
他的神情也变得柔和了些,道:“你为什么不来问我?”
颜清妤回过神,道:“我要去上工了。”
她矮了矮身子,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
冉起站在原地想了半天。
难怪小鱼早前还愿意和他说说话,吵吵架,后来干脆是面都不愿见。
仔细想想,好像是安置了卢氏以后。
这耿氏竟害他夫妻平白辜负了这么多好时光,此仇简直不共戴天!
他气起来,就又追到厨房,质问颜清妤:“你作为我家主母,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来问我?”
颜清妤忙着烧水,没理他。
冉起又凑过去:“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来问我?要不是你这么别扭,小离就不是第一个了……”
颜清妤忍无可忍,举起烧火棍就要打他。
冉起避开了,但还是吓了一跳,道:“你真谋杀亲夫啊!”
颜清妤道:“你买了院子安置妇人,既没有跟我说过,我又为何要去问你?”
“那时咱家是舅母管钱,所以我就……”
冉起瞬间士气全无,摸了摸鼻子,道:“我出去了,不在这儿招你烦。”
“滚滚滚!给我马不停蹄地滚!”
“好好好,马上就滚马上就滚,你别生气了。”
冉起只得灰溜溜地滚了出去。
好在这时候小离醒了,他抱着小离一块儿去喂了马。
……
那天早上颜清妤是掐着点到办理亭的。
结果人一到那儿,扫地的孟大娘就说理亭长找她。
颜清妤愣了愣:“路叔今天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大案子?”
作为理亭长,路山平时也不会这么早到。
孟婆子小声道:“没听说是有案子,倒像是为了你的事儿。”
颜清妤皱了皱眉。
她心里知道肯定出事了,也不跟孟婆子多打听,直接上了二楼,找到了路山。
“路叔,孟妈妈说您找我。”
路山正翻案宗,闻言就抬起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颜清妤就道:“您就直说吧。”
路山又叹了半晌气,才道:“先前把你的事儿报给县衙,县衙批了下来。但不知道为啥,事儿又从县衙捅到了吏部。”
颜清妤皱了皱眉。
“吏部说咱们这用妇人做乡曹,不成体统……”
他也很生气,但也很无奈。
各地办理亭多的是女乡曹,性质都跟颜清妤差不多,都是为了处理辖区村落一些家长里短的事儿,女乡曹往往比男乡曹办得好。
只是颜清妤读过书,又同时做了文书的工作。
虽说朝廷又没有出过公文,说允许妇女做乡曹,可这些年都是这么办的啊。
哪知道上头突然查下来了,而且点名就查他们十安办理亭,就……兜不住了。
“县里清楚我们的情况”,路山气道,“吏部啥时候管过我们小小办理亭的事儿啊,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