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二十四章敢说我媳妇就揍你
虞老太太如今,全靠一个黄妈妈护着。
冉起看着她跟颜清妤玩的那么开心,笑得像个孩子似的,也有些心软。
但他还是道:“老太太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您不用担心。”
黄妈妈闻言便知道了他的意思,也不好勉强,只是神色之间有些失落。
后来冉起和颜清妤走的时候,老太太还拉着颜清妤的衣角,眼巴巴地道:“你又要去哪啊?下回什么时候来啊?”
颜清妤安抚道:“我又要去塞北卖米啦,等过阵子我就回来,不过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保重身子。”
老太太委屈的道:“我肯定好好吃饭,不然等不到你回来了。”
这话说的,颜清妤也有些鼻酸。
直到抱着女儿往外走,她的神情还是有些落寞。
冉起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你倒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孝顺老太太。”
颜清妤冷笑了一声:“我也是个人啊,干嘛跟一个老太太过不去?”
冉起:“……”
他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跟颜清妤道:“今天这事真是我的错,我是大错特错。当时看见你那样,我人都吓傻了,哪里还顾得上……”
“女儿?”颜清妤接了下去。
冉起:“……”
这话要是真的彻头彻尾的说出来,说自己连女儿也顾不上了,总觉得怪怪的。
仿佛有些禽兽不如的样子……
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颜清妤越想越生气,就骂他道:“你说你干嘛不留在这过好日子?非得来跟我们母女俩挤!”
但是冉起不生气,反而道:“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现在都知道了。”
说着还往她身边凑,去逗她怀里的小离。
颜清妤回头看了一眼,抿了抿唇,道:“你若是留下来,也能陪陪老太太。她如今只能仰仗黄妈妈一人活了。”
冉起顿时冷下脸,道:“夫妻哪来有分离的道理?我没有让你留下来尽孝道,你倒有脸说起我来了。”
他是真生气。
虞氏是他的亲外祖母,他难道还不比颜清妤心疼?
只是他明白这个道理,做人不能过分托大,老太太是有自己的亲儿子的,而且还有宫里的贵妃看着。
虽说对老太太来说,颜清妤是最可心的,可他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让他媳妇日子过得不快活。
说白了,他也是痛定思痛,宁愿自己外祖母受点委屈。
结果这小媳妇倒跑来托大了?
他突然发火,倒把颜清妤给吓了一跳,连忙抱着女儿走开了一些。
“你什么毛病?突然冲我甩什么脸子?今天你把小离给弄丢了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
夫妻俩吵吵嚷嚷的,就已经溜达到了侯府门口。
颜清妤眼尖,看到耿氏前呼后拥地一大帮子,站在大门口的地方。
她道:“她站在那儿干什么?”
冉起见了就冷笑了一声,道:“诉苦呢吧。”
为什么要站在自家门口诉苦?
当然是因为,她儿子回来了。
耿氏扭头看了冉起夫妇一眼,眼神微黯。
她知道,今天若是让他出了这个门,只怕要把他再留下来,又更难了。
到时候贵妃娘娘那里若是再问起来,她就更难解释了……
正想着,冉起一家三口已经到了门口。
“怎么着?唱大戏呢?”他似笑非笑,道,“麻烦让让。”
耿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挤出笑容,万分委屈讨好的模样,道:“起哥儿,一家人,你不要这样……”
她想去拉着颜清妤:“阿妤,你也劝劝他……”
颜清妤抱着孩子后退了一步,冉起立刻挡在了她前头,皱眉道:“舅母,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跟在耿氏身后的白楚楚吃惊地道:“表哥,你这是干什么?姑母难道还能吃了你媳妇不成?”
冉起冷笑,也不欲和这些人多做纠缠,护着妻女就想要离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冉家兄弟却拦了过来。
他们俩都是刚下了朝,还穿着官服,应该是在外头跟其他的侯门混子一块儿,去茶楼一类的地方听曲儿唱戏,顺便针砭时事。
耿氏养的这两个儿子,大的叫冉文,现在在翰林院做个散官儿,小的叫冉英,领的骑都尉的武职。
此时耿文就道:“起哥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是不是出狱之后,你媳妇跟你说了什么?”
他似乎想要尽量轻快地化解这事儿,又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拦不住的。你媳妇自己有主张,我们那时候也不好拦。咱们自小一个锅里吃饭,就算有什么误会,难道我们还不配解释解释吗?”
颜清妤听了就一怒,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这意思是她给冉起戴绿帽子了?
冉文笑眯眯地道:“弟妹不急,虽说你离开京城三年,确实有些传闻……”
话音刚落,冉起抬手就是一拳。
耿氏尖叫了起来:“起哥儿!”
冉文捂着被打出血的鼻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起哥儿,你,你,你竟然……”
“空口白牙地就攀诬妇人的名声,你也配叫个读书人?难怪多年屡试不第,就你这样的,考什么科举,不如留在家里做个长舌妇罢。”冉起无不讥讽地道。
打人不打脸,冉起这不但真打了人家的脸,还狠狠剜了人家的痛处。
冉文就激动起来,脸都涨的通红,开始大声嚷嚷:“我读书是为了做学问,不是为了考科举!再说你,我娘养你那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冉起你今日这般,也配当个人?!”
他弟弟冉英有点结巴,哆哆嗦嗦地道:“对……对!”
耿氏听了几乎老泪纵横,拉着冉文,道:“文哥儿,算了,算了……”
冉文气得一身肥肉都颤颤,道:“娘,您可以大度,可以不计较,可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看您受这种苦?更别说,祖母垂垂老矣,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这个孽障归来……”
冉英憋得脸青,显然是怒极了,一边结巴一边道:“……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