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山的办事速度堪称申诉,当天晚上还不过三点,天宝系的人就已经率先赶到了。
来的是申城分公司的人,对方第一时间和杨枭进行了交接。
负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叫董磊,总部没有透露杨枭的身份,但对方还是很客气。
“您就是杨先生吧?我是总公司派来处理湖底那些东西的负责人,你叫我老董就行了。”
董磊长得很周正,一米八几的个头,一身肌肉都快把外面的西装外套给撑破了。
剃了个利落的平头,一身匪气相当霸道。
“你都让我叫你老董了,那你也甭客气了,叫我小杨就行。”杨枭和对方打了个招呼,目光落到了正在抹黑下水的工作人员身上:“老董啊,我看着你带的这帮人可不像是普通的公司职员啊,咱们这处理方式正经么?”
毕竟这湖底还有十几个大活人。
“这个你放心,我们都是专业的。”董磊性格很爽快,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
杨枭笑着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光从这男人的面相杨枭就读出了一个字:悍!
他知道,天宝系从起家到现在,从最开始一个小摊到如今的商业航母,即便有陈家老宅的大阵护航,这条路也并不平稳。
陈望山是从腥风血雨里走出来的,如今的天宝系也才刚洗干净身上的血腥味不到十年。
所以在天宝系手上养着一批董磊这样的人再正常不过了。
正如董磊所说,在解决这种见
不得人的事情上面他们确实是专业的。
湖底的十几个人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带了上来,有了杨枭的指点,下面的机关也没有难住他们。
这十几个人直接两车拉走,董磊的意思是:“这湖底的东西您要是不想私人处理,那就只能送到官方。既然要见官,那么在说法上就得有讲究,最起码你们几位的名字不能在文件上出现对吧?所以嘛,这些人到了官面上该怎么说、该不该说,都得需要‘专业人士调教调教’,你说对不?”
对此,杨枭只能竖起大拇指:“专业!”
湖底的那些黄金原矿他肯定是处理不了,潘文柏的死和这座度假山庄的一切他全都交给了陈望山,对方只回答了他两个字:“小事儿。”
有了他这句话,杨枭干脆放下心来大睡了一觉。
经历了两个晚上,他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等他起来的时候,董磊等人已经撤走了,临了给涂山渺留了一句话给杨枭,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这事儿他们全权负责了,之后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杨枭点了点头,表示苏州这边他们就不用管了,今晚就直接回申城,等着魏老头的消息就行了。
虽然这件事本来和他们关系不大,但他总觉得魏老头这个人不太对劲。
特别是在之前,他就遇到了不止一次。
比如之前明哥的那个小助理,就和魏老头一样,在事件当中的时候看起来微不足道,似乎扮演
了一个不怎么重要的角色。
可是在事情发生之后,对方几乎立刻人间蒸发,等找到消息的时候却发现这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他想看看这次的魏老头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情况,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那他不警惕都不行了。
让他意外的事,阎北三个人这单血亏之后,居然还没有离开。
下楼的时候甚至还和其他人坐在一起吃饭,看样子两边的人已经打成一片了。
见他下楼,阎北还冲他打了个招呼:“正准备上去叫你呢,你倒是下来得巧,下来吃饭了。”
杨枭瞅了一眼阎北,顿时乐了:“老哥你这是个什么章程啊?”
别墅的餐桌旁,其他人都已经坐好了。
阎北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大冬天只穿了一件黑背心,身上扎着一个白色的围裙,手里还端着一盘清蒸鲈鱼。
要不是他胳膊上面可观的肌肉之上布满了交错的疤痕,还真让人觉得他是个居家好男人。
“山庄里的人都被带走了,也没给留个厨子。我去厨房看了还有不少好材料,这些年走南闯北也锻炼了一门手艺,给个面子尝尝呗。”
双方也算不打不相识,杨枭没客气地坐下。
不得不说,阎北这门手艺实在不赖,他做的这一桌菜什么菜系都有,口味都很地道。
一共八个菜一个汤,一桌人吃得十分尽兴。
不过这个过程中,阎北夹着一筷子鸡腿儿犹豫不决,时不时就看一眼涂山渺的碗,想给又
不敢。
钱三一看得直撇嘴,冲杨枭低语道:“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提刀进去杀药人的时候我都没见他这么怂。”
“怎么说话呢,你以为你渺姐不必药人可怕?”杨枭淡定地瞥了他一眼:“人家这就叫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你就安静看着吧,我看他俩挺合适。”
不过这一桌饭吃完,阎北筷子上那根鸡腿还是没能送得出去,最后只能进了自己的肚子。
钱三一见状直摇头:“啧啧啧,我看悬!”
杨枭撇撇嘴,干脆不予置评了。
吃过饭,涂山渺第一个开口道别,她是因为赵玉才火急火燎赶过来的,现在还有工作得回去接手。
杨枭出门送她,就看阎北的屁股都抬了几回,就跟那痔疮发作似的,最后也硬是没站起来。
杨枭看得直摇头,心道这孩子没救了。
等到涂山渺和金姐走了,杨枭这才回头坐下调侃:“我说老阎啊,我看你在下面的时候挺勇猛的啊,怎么面对我们家渺姐就成了老鼠看到猫了呢?你那屁股底下有针啊?想送就起来送送呗,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不在话下啊!”
他看得出来,其实涂山渺对阎北的印象还算不错,最起码不讨厌,否则那一桌饭她都不带动的。
无奈两个人这一几句话,实在是阎北太怂了。
阎北也很无奈,摸着脑袋叹了一口气:“不是我怂啊兄弟,实在是你们家这位狐仙姐姐气场太强了。我走南闯
北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女人,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