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秦婠很不舒服。
说实话,给些银子去内务府求个情,放她们回去只是小事一桩。
可给她们机会的时候,她们不要,心怀不轨的非要留下来,如今吃了苦头了,就又要回家了,还口口声声说着饶了他们,放她们回去。
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好嘛,就算撇开态度不态度的不谈,她们是不是也太拿自己当根葱,觉得她好说话了?
想留便留,想走便走,想抢她老公就抢,抢不到了就来说求她饶了她们,凭什么?
她们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她心胸有那么大的么?!
她只是个b罩杯好么?
秦婠皱了眉头,看着这泪眼婆娑的三人,冷冷的道:“当初本宫与殿下新婚,一时心善要给银子向内务府讨个人情,送你回去也不无不可,可你们并不领情,非要留下。如今已是晚了,本宫能做的,最多也是将你们送回宫里去。”
听得这话,玉贞顿时止了哭泣,一脸震惊的看着秦婠:“可娘娘当初不是说,奴婢们可以选择回去的么?怎的如此出尔反尔?”
这话一出,青衣顿时怒声道:“放肆!娘娘岂容你们诋毁!”
玉贞被青衣这么一呵斥,顿时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娘娘恕罪,奴婢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还望娘娘恕罪。”
秦婠冷哼了一声,看着这三人道:“你们到现在还弄不清自己的身份,且不说你们如今只是奴婢,就算你们还是在各自府上,本宫若要处置你们,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本宫心善,却也不是慈善,好生同你们说时你们不听,如今来指着本宫不计前嫌,再费心费力的将你们送回去,你们将本宫当成了软柿子不成?!”
秦婠的话,与她们三人想的完全不同。
听得这话,丽婉、玉贞和立容都惊了。
丽婉一脸不敢置信的道:“可……可娘娘说过,奴婢们是可以选择回家的呀。”
秦婠闻言冷哼一声:“本宫说那句话时,你们还未曾做过什么,从你们选择留下那一刻起,就已经明确的告诉本宫,你们想要勾引太子,想要同本宫争宠。”
“本宫是不是同你们说过,本宫是个善妒的,你们已然选择了与本宫作对,如今还要来让本宫不计前嫌,为你们费心费力讨人情送你们回家?你们这是有多大的脸,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番话,说的立容、玉贞和丽婉不知如何辩驳,只会喃喃道:“奴婢……奴婢……”
秦婠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的看着她们道:“按理来说,你们不过是奴婢,本宫不高兴将你们打杀了也是可的,但本宫心善,既然你们已经寻到了这儿来,本宫便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要么送回宫中,要么就留在府中继续为奴为婢,此次乃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本宫没那般好的耐心,听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变卦,你们看着办吧。”
听得这话,立容、玉贞和丽婉三人,顿时不说话了。
秦婠懒得等她们太久,在她看来,这几个人本就是多余的,她给过她们机会,提早回去,是她们自己放弃了的。
如今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毕竟是想跟她抢老公的人,以德报怨的事儿,她还做不来。
等了一会儿,见她们三人还不说话,秦婠耐心告罄:“既然你们不愿意选,那就这么遭吧,该回去当差回去当差。”
回去当差?
继续倒夜壶和恭桶,跟屎尿打交道?!
立容立刻抬起头来看向秦婠道:“奴婢,奴婢选择回宫。”
玉贞也开口道:“奴婢也选择回宫。”
唯有丽婉没有说话。
秦婠看向丽婉道:“你呢?”
丽婉犹豫了许久,宫里就只有陛下一个男人,其余的要么是太监,要么就是,还是孩童的皇子,一旦回宫,等于就是再无出头之日。
可回宫,好歹还能盼到二十给放回去,但若不回宫就留在太子府,怕是这一辈子都要留在这儿了。
丽婉很是挣扎,一边是熬个几年成了老姑婆被放回去,一边是还有一丝可能,但也有可能这辈子就只能当个奴婢。
秦婠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她考虑完,见她不回答便道:“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是留下还是回宫?”
丽婉抬眸看向秦婠:“奴婢……奴婢……”
她奴婢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秦婠便懂了。
她深深的看着丽婉,微微挑了挑眉:“看来你是选择留下了,既然如此,本宫便赐你个新名字,就叫思春吧。”
丽婉听得这个名字,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一旁紫嫣青衣等人,瞧着她的眸色,都带了几分轻蔑。
秦婠看着她道:“怎么?不满意本宫赐的名?”
丽婉……哦不,思春咬了咬牙,低头道:“奴婢不敢,奴婢谢娘娘赐名。”
“行了,本宫乏了,下去吧。”
秦婠挥了挥手,对紫嫣道:“带她们下去,要回宫的让她们收拾收拾,送到全公公那去,至于思春,交给管事嬷嬷变成,往后将主院看牢些,别什么人都能来吼一嗓子。”
紫嫣压着笑,躬身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说完,她便领着三人退下了。
她们一走,红苕就忍不住道:“真是犯贱,娘娘给她赐名叫思春作甚,直接就赐名犯贱好了。”
秦婠闻言打了个哈欠:“我如今好歹是个太子妃,身份摆在这儿,有些字就不能从我口中说出去,显得我粗鄙。思春这名字,就很到位了。”
红苕想了想也是,瞧着秦婠略有疲惫的模样,忍不住心疼道:“殿下也真是的,成婚这些日子,就没让娘娘好生休息过。”
饶是秦婠老脸皮厚,听得这话,还是微微红了脸。
她轻咳了一声:“传膳吧,我有些饿了。”
青衣在一旁道:“您用了早膳这才不到一个半时辰,怎的又饿了?莫不是身子亏了?照奴婢说,娘娘就不该太纵着殿下,如此索需无度,娘娘怎的受得住?”
秦婠:……
田也是要面子的,她受得住!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