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正航也接过话:“估计今天水逆,我的手气也好差啊啊啊啊。”
公羊茹才反应过来,抱着凑过来的蒋心依的的手臂:“心依啊~我太难了~都收了好几张值日条了。”
蒋心依笑笑:“那要不要来打麻将?”
公羊茹:“嗯,还是算了,我就不信了,再来!”
然后一行人继续玩,蒋心依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一圈人松了口气。
鲁正航:“呼,差点就露馅了,刚刚讲到哪儿了?继续继续。”
公羊茹:“也没什么了,我也只知道这些,她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欧阳澈:“行吧,大家抓牌,别愣着,他们那边看得到的。”
钱玉成皱着眉头:“小羊,心依说的要好好过,不会是。。。”
公羊茹手一顿,孙明远也一愣,齐齐看向钱玉成,向笙的表情则淡定许多。
公羊茹手在发抖,刚抓的牌掉在地上:“不,不会吧。”
鲁正航:“什么什么?什么不会吧?心依姐怎么了?”
钱玉成:“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存在,应该留在天国;活着,那又有什么用呢。这些话,我感觉不太好。”
孙明远:“从心理学角度来讲,也不太好,极有可能,会,会有极端的行为。”
公羊茹抱着头:“怎么会这样呢?她看起来好好的啊。”一瞬间红了眼眶。
向笙:“不是,应该没这么严重。。。。”还没说完,鲁正航就打断了:“羊姐,你快仔细想想,说不定能知道原因。”
公羊茹努力想着,一圈人都直直的看着她,被这么一注目,反倒有些紧张。
公羊茹看了一圈,隔着沈文泽拉住了向笙:“你们都这么看着我想不起来,笙妹,我们出去走走。”
向笙:“啊?h”好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公羊茹一把抱走了,向笙还抓着公羊茹的袖子,本来只是轻轻拽着,现在下意识的牢牢抓住。
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眼神下目送离开,此刻沈文宗和沈文泽看了眼自己的袖口,发现后对视一眼,咳了一声。
公羊茹和向笙来到了花园,两人直接坐在草地上,双腿随意的向前伸出,双手撑在身后,懒懒的看着天空。
公羊茹:“你猜到了吧。”
向笙神色淡淡:“差不多吧。”
公羊茹扭头看她:“果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估计也有些猜测了。”
向笙:“是吗?我觉得要往好的地方想。”
公羊茹:“我不知道怎么说。”语气无奈又苦涩,“她的人生怎么就能这么苦呢?苦到会觉得死亡是最好的归宿。”
向笙:“所以我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在还没经历苦难前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公羊茹:“那你还真知足,你怕是没有想过,换做其他的同龄孩子,哪还有命来这,你不是经历苦难,而是死亡。”
向笙:“来到这的人谁不是呢?”
公羊茹:“也是,你说,他们现在猜到了吗?”
另一边,公羊茹和向笙出去后,一圈人面面相觑。
鲁正航:“为什么带着笙妹出去?因为她嘴巴严?”
沈文宗:“八成是因为她知道了心依做出那个决定的原因。”
钱玉成:“嗯,很有可能,不过,为什么不直接说?”
孙明远有点懂了:“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不能说?”
鲁正航:“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说?”
秦扇面色严肃:“可能是加入了什么组织。”
鲁正航:“啊?组织?不会是什么不该存在的流派吧。”
沈文泽:“很有可能,估计在他们那里,孩子只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工具。”
孙明远:“这世道,果然什么人都有。”
公羊茹望着天:“我从来没看懂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已经戴上了层层面具,将厌恶着的过往的一切全部封存。”
“那天她喝醉了我把他送回去后,因为不放心,把睡眠监控打开了,她没睡着。”
公羊茹离开后蒋心依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慢慢坐起了身子。
轻声嘀咕:“这世界,好像也没这么糟糕。”
窗外的月亮没了云层的遮挡,肆意的将房间染上银光,被眷顾着的物体仿佛得到升华,浅浅的晕开了本身的色彩。
——
我叫蒋心依,今年五岁了,今天又到了祷告的日子,爸爸妈妈牵着我和姐姐来到了引路者的家。
引路者端坐在中间的地毯上,身后有两个女生左右护法,低眉顺眼的给引路者端茶倒水。
蒋父蒋母带着两个女儿跪在引路者面前,恭敬地行了跪拜礼。
引路者声音沙哑又低沉:“来了?时间快到了,你们想好了吗?”
蒋父:“这,伟大的引路者,我们心韵的身体还没好,如此残破的身子实在没有资格给伟大的彼范斯献祭。”
引路者看向了蒋心依:“她呢?”
蒋父:“伟大的引路者,相信您也知道,心韵的病需要她的血,还需要换她的内脏,她是心韵唯一的姐妹,我们年老肮脏,只有心依最合适了,心韵是最好的祭品,如果献祭上去,伟大的彼范斯一定会庇佑我们生生世世的,为了最伟大的彼范斯,伟大的引路者,请给些时间。”
引路者面露不满,但无法反驳,看着蒋心韵,蒋心韵已经十一岁了,属于少女的曼妙身姿已经初见美好。
蒋父蒋母给了她一张完美的脸蛋,清纯又勾人,表情木讷,散布着清冷的气质,但,眼尾上调,越看越像那娇媚的狐狸。
引路者看着十分心动,蒋父同样作为男人,自然知道这眼神时什么意思:“伟大的引路者,心韵身体好了之后,必然是要先交给您教导,这样才能更加符合伟大的彼范斯的要求,变得更加完美。”
引路者这才面色好了点:“行,那就赶紧回去把病治好。”
蒋父蒋母:“是。”然后带着蒋心韵和蒋心依离开。
蒋心韵全程像个没魂的木偶,任由着自己的命运和结局被区区几句话就定下。
蒋心依还小,只能懵懂的跟在父母身后,回头看了看那栋散发着阴暗的住宅。
一个刚刚在引路者身后的少女站在门边,和蒋心依对视上,少女看着蒋心依渺小的身躯,嘴里无声的说着:“快跑!”
距离太远,蒋心依并未看见少女的嘴型,继续跟着父母慢慢走着。
现在想来,那时如果我听话的跑了,那如今的我会不会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