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凌晨三点,向笙的脑部神经突然开始活跃,连接的机器指数开始不稳,正在看护的苗仲方立刻按下了呼叫铃。
钱玉成早有预感,直接带了金针,一边给向笙施针一边和苗仲方说:“去找明远,情况不太妙,问下药剂怎么样了。”
苗仲方没打电话,这两天孙明远完全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钱玉成他们也自觉地没有随意打扰。
门打开,孙明远顶着有些乱的头发:“仲方大哥?什么事?笙妹出问题了?”
苗仲方点点头:“嗯,玉成说不太好,现在在控制着。”
孙明远把自己的手机开机,直接打给了钱玉成,钱玉成空不出手,直接叫了机器人:“小a,接玉成电话。”
孙明远的声音传来:“玉成,笙妹情况怎么样?”
钱玉成:“不太好,中枢神经太活跃了,我用上了金针才好些,之后笙妹又该昏迷了,你药剂怎么样了?”
孙明远:“现在已经在测试了,结果两小时后出来,八成把握。”
钱玉成施完最后一针:“这套针最多坚持五个小时,按照笙妹的身体,可能会在三小时的时候就失去效果。”
孙明远:“呼,那还好,这个药剂就算不能根治,起码也能去掉大部分药效。”
钱玉成:“那成,你把药剂让仲方大哥带过来点,我放中医那边的检测机器也检测一下,到时候一起出结果。”
“行,等着。”孙明远说着转身拿了两试管药剂给了苗仲方:“诺,仲方大哥,幸苦你跑一趟,我休息会。”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苗仲方:“没问题,你好好休息,到时候让机器人叫你就行。”
苗仲方接过药剂,孙明远打着哈欠关了门,回到向笙的病房,钱玉成也累得靠在向笙床边休息,小声叫道:“玉成,给。”
钱玉成接过:“嗯,谢了,我也撑不住了,待会完了我也直接休息,笙妹头上的金针可得小心,千万别碰到了。”
苗仲方:“没问题,你们两这阵子没日没夜的,赶紧去休息,这里我们来。”
钱玉成走后,没多久欧阳澈就来了,苗仲方抬眼:“澈?这么早?这不是还有二十多分钟才换班。”
欧阳澈倚在门边:“闹钟调错时间了,醒了就直接来了。”说着打了个哈欠。
苗仲方:“你这迷瞪的样子还不如多睡会再来呢,可别把哈欠传给我了。”
欧阳澈:“刚醒来那时我右眼皮直跳,总觉得心里慌得很,怕这里出了什么事,就早点来了。”
苗仲方脸色没了那几分开玩笑的样子:“这倒是真的,笙妹情况突然恶化,前不久玉成才控制住。”
欧阳澈头一歪,这才发现向笙头上密密麻麻的的金针,刚刚的站位苗仲方正好挡住了向笙的头。
欧阳澈:“啧啧,真是造孽哦,给笙妹下药的人在想什么?!要不是来了我们这,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苗仲方:“不知道,疯子的心理我们哪能明白,这样也好,笙妹也算是彻底脱离了那个鬼地方和那些人。”
欧阳澈:“哎,我估计笙妹好了后又该更加冷漠了,这阵子软软的多好啊,这么乖小女孩被磋磨成这个性子。”
苗仲方:“行了,别叹息了,咱们这岛上能有几个是像正航云飞那么好运气的?除了他俩我们谁还不是被家里人折磨过的。”
欧阳澈:“那也没这样的啊,活脱脱的冷暴力和心灵创伤,加上笙妹这身手,绝对吃了不少苦,身心皆苦啊。”
苗仲方:“所以说现在这样也是好事,之后就彻底断了关系,而且,我记得你的经历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欧阳澈:“咱俩彼此彼此啊,都是j市顶级家族的,我可是之前就对你略有耳闻啊苗少。”
苗仲方嘴角一翘:“这话说的没错啊澈少爷,当年你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只会败家的那种,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让人惊讶。”
欧阳澈:“这不是钱花多了就有经验了,自然就会了,倒是苗少,我记得你之前是玩赛车赌石那套的,如今怎么就到科技去了?”
两人眼神交流都透露着丝丝挑衅。
——
六年前,j市一个地下赌场,不算太大的地方汇聚的j市几乎全部一流家族以上的后辈,正在进行一场二十年以来最盛大的一场赌局。
四大顶流家族之一的柳家,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内部纠纷,旁系一家的孩子暗中在吃食和水源里动了手脚,一夜之间死了大半,包括那位下毒的小少爷。
柳家瞬间分崩离析,主家仅仅只遗留下了一个十岁的女佣后代,旁系里但凡几大掌握了权力的家庭,全部无一幸免,只剩下仆人的后代。
旁系仅剩的几个人没有管理的能力,不放心将产业放在拍卖场,就在自家的地下赌场举行了一场以自家产业为筹码的大型赌局。
这消息一经传出,几大一流家族开始蠢蠢欲动,柳家以军工产业发家,在中央局里地位颇高,这赌注实在太大,连顶流家族都惊动了。
于是有了这一场面,一流家族们为了扩张自家的势力,自然是直接参加了,顶流家族则是都作为看客旁观着局面。
在柳家分崩离析之后,顶流家族就在这场浩劫中收获了不少,如今剩下的对于他们已经没有太大的助力。
但对于一流家族就是跨进顶流家族的门槛,连一些二三流家族都来凑热闹,指望着能小小的分一杯羹。
欧阳澈和苗仲方以前没少来这种地方,就算是这么大的赌注,他们仍然是丝毫不感兴趣,毕竟自己从来没资格参加家庭的决定。
两人百无聊赖,都打算在偏厅自己开个桌,两人就在这局面碰上了,纨绔惯了,两人上来打照面的话就都是阴阳怪气的。
那时欧阳澈觉得苗仲方明明适合自己一样的纨绔,但偏偏一身正气,与世无争的样子特别装。
走到桌前桌下,手掌端着装有红酒的高脚杯:“哟,这不是苗少吗,主家的人都在那边,你这是在家不受重视?”
苗仲方在对面坐下:“彼此彼此啊,澈少爷,听说你前两天砸了两千万在一支费股上,还因此被锁了不少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