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艾伦·罗德。”
“年龄。”
“26。”
“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你信吗？”
砰！
“不要胡言乱语，快老实交代！”
一个黑人大汉浑身肌肉勃发，身上的警服似乎都要崩开，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
艾伦双手被拷在背后的椅子后面，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好了，詹姆，不要吓到他，还是我来问吧。”
艾伦面带微笑，看着两人在他眼前扮演好警察坏警察的游戏，感到有些好笑。
“两位警官，我可不是需要你们哄的小宝宝，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们不信也没办法啊。”
听到他的话，两位警官就知道碰上一个硬茬子了。
“那你是想说自己是精神病？”
刚才阻止黑人警官恐吓艾伦的男人收回装出来的温和，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警官，你这个问题真是莫名其妙，无论我是不是精神病，我都会说不是吧？”
“不要油嘴滑舌！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这种对于警方没有畏惧的罪犯是最让他们头疼的，无法用习惯的方式对待他，从他口中问出他们想要的。
由于法律规定和智脑的监控，他们也没办法用暴力威胁他。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侵入阿卡姆疯人院？”
“难道你是想提前看看自己未来的住处？”
旁边的黑人警官出言嘲讽。
“詹姆！还记得审问忌讳吗？”
不想在犯人面前教训手下，男人看到詹姆闭嘴后就点到为止，然后转头示意艾伦回答。
“我去那里是要找人的，只是还没见到就被你们抓到这里。”
“找什么人？还有那个跟你一起的女人，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去找仇人，他是疯人院里的一个病人，至于那个女人，我们没什么关系，哦，提醒你一句，不要在她面前问这个问题，否则那个疯女人会把你们都杀了的。”
男人把记录的笔扔到桌上，烦躁地将身体靠后。
他们已经问了这个人好几个问题，可他不是绕弯子，就是说的话让人以为他是个疯子。
现在他有些羡慕审讯另一个人的同事了，就算另一人再怎么难搞，也没有眼前这个人让人这么想发疯吧？
突然，黑暗的审讯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男人皱着眉，有些不满审讯过程被打断。
“队长，您过来一下。”
门外同事脸色苍白，语气急促地道。
男人意识到对方是去审讯另一个女人的警员，现在他不是该待在审讯室吗？怎么会突然过来他们这里？
心下预感到不好，男人招手让詹姆继续审问，自己起身走出去后把门关上。
“发生了什么？”
“队长，那个抓来的女人说她跟蝙蝠侠是同伴，让我们去找局长，说是在没见到局长前她不会开口的。”
“蝙蝠侠？”
男人脸带惊色，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号后神色不明。
之前被戈登带到阿卡姆的是特种部队，跟他们这些负责日常办案的警务人员是两个体系。
虽然听说当时蝙蝠侠也出现在那里，但由于戈登对消息的封锁，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知道。
“局长现在在哪里？”
“自从昨天去了43区后就一直没回来。”
“队长，我们要不要报告给那群人啊？”
警员突然小声道，指了指里面办公室的位置。
那群自称是调查局的人从昨天出现在警局后，便接手了警局所有的人员安排，本来应该带头反抗的局长戈登都被一通电话指派到别的街区，他们这些小人物也只能老实听从调配。
没办法，对方是连局长都违抗不了的人，更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警卫队长了。
男人微微点头，然后警员就一脸得救地小步跑过去。
现在的警局大厅很乱，由于接二连三爆出的犯罪行为，已经连续三年没处理过这么多案件的警员们手忙脚乱地安抚在案件中受伤或遭到损失的市民。
而且不仅是警局里，在警局门外，还有一批市民拉起了横幅，控诉哥谭警方办案手法粗暴，忽视市民人权，即使手腕上的智脑响起警报也不管不顾。
还有人嫌烦，直接将手腕上的腕表扯下扔到地上，大声喊出：“不需要智脑告诉我该干什么！”
“我们是人！不是傀儡！”
“我心理很正常，智脑是在给我洗脑！”
“……抵制智脑！”
与此同时，警局内专门负责监测智脑信息的部门也收到智脑警报，很多市民们自己将腕表摘下，脱离了智脑的控制。
没有收到上面命令的部门人员只好按照往日的习惯行动，全副武装地离开警局门口，将摘下腕表的所有人先控制起来。
可是这在本就群情激奋，不信任警方的市民眼里就是剥夺他们的言论自由，几个带头的市民爬到树上，一边躲避抓捕，一边更加激动地呐喊煽动。
“我们的城市已经堕落了！警方已经被智脑操控了！”
“哥谭不允许有除赞美智脑之外的言论！”
“醒来吧！看看这个世界，这里已经不是哥谭人的哥谭了！”
“快点儿！去拿梯子来，把这群暴民都抓起来！”
那群警员根本不打算听他们在说什么，只想着尽快解决这场动乱。
各大新闻记者的嗅觉都很灵敏，早就在市民们在警局外面示威的时候就找到了好位置，一个个照相机举起，从头到尾地把所有事情都记录下来。
一个眼睛放光的记者一边照着照片，一边嘴里喃喃道：“大新闻啊，智脑控制警方，大面积抓捕平民，要爆了啊！”
“哔哔——请于一分钟内关闭照相机，并离开骚乱地区。”
“什么？”
记者不敢置信地盯着手腕上的智脑，从没有这么深刻的体会到自己被监控了。
“我去你的，有了大新闻不拍？那都对不起我的相机！”
瞬间，仍在响着警报的腕表被摔在地上，然后被周围无数的脚印埋在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