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楚河微微一愣,他正吃瓜看着戏。
这戏的主角突然跑到自己身上来了?
不过,既然被老乾王点名了,楚河也打算扔点王炸下去。
“圣上,臣以为,这些大臣,不杀,不足以威慑天下!”
“嘶——”
此言一出。
朝中众臣心底直抽冷气,这位楚县公,好狠的杀心,好强的杀气。
他这一句话落下,朝堂上要空一半的位置出来。
至于那些上了奏疏之人一听,不少人被吓得已经瘫软在地。
即便有少数能站着,此刻也是满头冷汗。
他们能入朝当官,又岂会是傻子?
老乾王今日在大朝会的态度,很显然与之前大为不同。
他们危矣!
“楚县公,你是何居心?”
“圣上,楚县公此举是为了祸害大乾朝堂,他这是谗言!”
“……”
有数位脸色惨白的官员,颤抖着呵斥道。
“呵呵…”
楚河冷笑一声,接着开口道:
“若天下人人皆是如此,随意诬陷他人,反而自己不受罪,甚至从轻处罚,换句话来说,这些人的犯罪成本太低了。”
“不用多久,整个朝堂便成了诸公的随意攻伐之地,如此以往,朝将不朝,臣将不臣...”
“因此,臣的意见很简单,此次凡上疏臣者,只要是没有证据的污蔑行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抄家灭族!”
“哗——”
此话一出,朝中众人顿时吓傻眼了。
就连老乾王也是微微一愣。
这一刀砍下去是爽,但爽过后他就该头疼了。
这满朝文武砍了,大乾还如何运转?但似乎也不是不行?
“圣上,此事当不破不立,攘外必先安内!”
楚河郑重其事道。
听到楚河这语气,朝中众人议论更加激烈了。
有人认同,有人觉得楚河冷血,有人冷笑,更多的是冷眼旁观。
三公把持朝政上百年,门生故旧无数,可以说大半个朝堂都是他们的人。
眼红之人不少。
只是这部分朝臣之前都隐忍住了。
这时,有几个大臣眉头一皱,上前一步,道:“圣上,臣等觉得楚县公此言有理,此风不可长。”
今日这群人联手一上疏,这要是成了。
那今日楚河之例。
便是他们的前车之鉴,他们这群中立派,可就彻底没活路了。
“你们...”
三公一派群臣纷纷怒目相视。
“肃静!”大殿上李公公见状,再次怒喝一声。
“圣上,既然楚县公说臣等谋反,还请圣上让楚县公拿出实证出来!”
这时,太傅上前一步,面无表情道。
如今已经有点撕破脸皮的节奏,太傅已经有点失去耐心了。
他们三人伺候大乾三代帝王,如今到了老乾王这。
反而成了敲山震虎的对象。
不得不让人心寒。
当然,他们却是一点都没有想到,自己拿着大乾的俸禄,挂着大乾官职,却不思如何报效王恩。
反而与六王子勾结到一块。
无非就是看老乾王要不行了,重新站队。
正常来说,这个新旧交替也是没错,老乾王也不会动他们。
这三个老贼,明知六王子乃谪仙转世,更是意图颠覆大乾。
居然还上赶着去站队?
这点老乾王就无法忍受了。
但就如三人所想的那般,老乾王现在对那位谪仙转世的逆子确实是忌惮万分。
如若不然。
他早就把那逆子禁了回来。
哪里还容得了他上折子来威胁自己?
“不错,楚县公也请拿出证据来?”
立马有人应声道。
跪伏在地上的一众群臣似乎也看到了生的希望。
对啊。
三公怎么会谋反?
这必定是那个小子信口雌黄,上总不至于杀了我们不杀那个小子吧?
以圣上今早的态度,这事就很有可能高高拿起,拍个板子,再轻轻放下了。
他们眼中立马焕发了生机。
这事,还有转机!
“呵呵...”楚河冷笑一声,朝老乾王拱手道,“圣上,臣请呈上证据!”
“准!”老乾王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他心底也颇为好奇。
这小子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貌似他那一天,只让这小子去查针对大祭酒一事吧?
没想到这小子倒是真能给他惊喜!
“不是吧?他居然真有证据?”
“这...怎么可能?”
不管是中立朝臣还是三公一派的朝臣,顿时都有些懵逼了。
这个楚县公还真能拿出证据不成?
大家不是说好的互相诬陷掐阵一拨,你居然玩真的?
你个狗比,太阴险了。
就连三公也是微微错愕。
他们辅佐六王子登上王位,这可不是谋逆,而是顺理成章的大事。
那他们还有什么谋逆的地方?
一时间,三公也是颇为好奇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天骄。
是会拿出些什么证据来了。
在众人诧异、惊疑、不敢置信、阴险的目光中。
楚河看向李公公,道:“李公公,本县公的证人在宫门外,需要麻烦公公通传一声。”
“楚县公客气。”
李公公微微点头,立马吩咐宫外太监去把人带过来。
过了片刻。
几道身影走进大殿,为首的正是谭子轩。
“额——”
朝中众臣一看到这几道身影,俱是吃惊不已。
“这不是...刑部尚书大人?”
“这位是太傅大人的孙婿,礼部侍郎洪光?”
“......”
众人小声私议,觉得不可思议。
楚河的证人,居然都是三公一派比较出名的人物。
尤其是那位谭尚书。
号称三公的忘年之交,如今他们是要齐齐过来指证三公谋反?
这惊天的反转让他们有点无法适从。
“谭尚书,你这是何意?”太傅眼神微冷的扫过去,呵斥道。
走在前头的谭子轩转头微微一笑,道:“太傅大人,下官食君之禄,自当行忠君之事!”
“不错,吾等也是。”
谭子轩身后几人连忙跟着呦喝。
就连洪光也微微避开太傅冰冷眼神。
这些人中,就属于他最为尴尬,还是太傅的孙婿。
可他不站出来。
也是死路一条,站出来了,还能给洪家留个后。
至于洪府中的妻子?
那是他为了爬上高位的无奈之举罢了,两人成婚后,也是一直相敬如宾。
他如今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她。
“哼!”太傅冷哼一声,语气重重道。
“尔等可要考虑清楚,随意污蔑,按大乾律。”
“夷灭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