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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切尔诺贝利 E第47章(1 / 1)

核事故之后,先知只剩残骸,力量衰弱,阴面仅仅只是占领了并不完全的白天。它大多数时候是沉睡的,只有偶尔的清醒,可以伸出触角,去探知外界的情况。

在黎渐川避开彭婆婆的窥探,回房后对宁准说出的后续的先知碎片记忆里,先知残骸就是在一次规律的探知中,发现了奥列格。

一个探究着切尔诺贝利异变源头的科学家,一个知晓从头到尾几乎所有秘密的地外产物,他们的相遇必然会改变许多许多的东西。

“到了这里,我们终于可以把奥列格和叶戈尔这块拼图拼接到这幅图画上来了。”

“这块拼图没有什么指向最后的疑点的部分,因为构成这块拼图的他们只接触到了切尔诺贝利最浅显的那一层。”

宁准慢条斯理地笑了下,道:“除了这本奥列格的笔记中他的一部分日记,我们对奥列格没有任何直观的了解,大多都是在侧面去看他,和他在禁区内经历的一切。”

“这或许还并不完整,但足够我们捋清楚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从奥列格的视角来看,就是和好友来到切尔诺贝利研究变异动植物——在某次展现出自己的身份或研究时,意外地开始受到原住民们的热烈欢迎,获得了专属向导随意进出切尔诺贝利——”

“在得知原住民们生有怪病,似乎是被某种变异能量或病毒污染时,决定帮助他们,研究一种治疗方法——拥有了第二补给点的后花园的出入权,开始研究培育或许能治愈怪病的植物原料——”

“非常意外,没有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但却养出了一朵利用那种和怪病似乎同源的变异能量来治愈世界上几乎所有绝症的复活花——想知道这朵超出他想象的花朵的生成原因,探究后花园,见到了先知残骸——”

“在与先知残骸的交谈中,了解到了先知视角下从前的切尔诺贝利所发生的一切,并答应了先知的请求,去调查原住民背叛它与怪异联手的原因。”

宁准额外解释道:“先知和叶戈尔的对话,奥列格最终的结局,原住民们现今提起他时的态度,以及先知的记忆碎片,都可以印证这一点。但也就是从这里,故事有了些小分岔。”

“复活花并不能治疗变异能量带来的所谓怪病,奥列格也开始怀疑原住民们本质的好坏,所以他应该没有立刻将复活花告知他们,而是开始调查曾经发生的事情,和原住民们对外来者的残害是否为真。”

“在这个时候,他或许太过忙碌,以至于忽略了他的好友。”

“叶戈尔大概率没有参与复活花的培育,因为他没有随意进出后花园的权力,但作为奥列格在切尔诺贝利唯一可以真正信任的人,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他都很容易地就知道了复活花的存在。”

“当时他或许没有太多想法,只是纯粹地为好友高兴,或感到羡慕和疑惑。”

“但未来总是难以按照人的心意出现。”

“这对好朋友虽然曾为是否长期留在切尔诺贝利做研究产生过分歧和争执,破裂过友谊,但相合的性格和共同的理想还是让他们再次走到一起,区别只在于奥列格长期停留切尔诺贝利,而叶戈尔只是每年夏天过来进行一些样本采集——直到叶戈尔在俄国的一家医院里,收到这张诊断书。”

宁准垂眼看向陈列的线索。

“肺癌晚期,”他说,“目前最先进的医疗条件也不可能将其治愈。难道就要这样放弃自己年轻的生命,认命等死吗?”

“茫然和绝望中,叶戈尔顺理成章地想到了那朵复活花。”

“那朵在研究中表现出了一种无法被定义的能量,似乎对人体有着近乎奇迹的影响力,被奥列格称为可以治愈世界上所有绝症的奇迹之花,它,不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吗?”

“他想要得到它。”

“而得到它的方式无非就是两种,私自偷取和向奥列格索要。”

“我们知道叶戈尔和奥列格的友情极为深厚,复活花也并不完全契合奥列格的需求,对他来说除了研究价值和使用价值,并没有多么重要,所以依照诊断书和奥列格的笔记被共同存放于书盒中的情况看,叶戈尔显然是选择了第二种。”

“他将他的绝症告诉了奥列格。”

“奥列格当然愿意救治好友,但这朵复活花是在第二补给点的后花园内培育出来的。它的出现得有很大一部分得益于那些奇异磁场的碰撞和无法解释的变异能量,这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成果,于是他找到原住民们,告知了他们这朵花的特殊之处,并请求将它换取或购买下来。”

“这里或许有人会有异议,比如奥列格已经知道原住民们不可信了,为什么还要去谈公平交易,而不将复活花直接偷走?”

话音一顿。

宁准看了看黎渐川满是毛毛但依旧冷酷桀骜的狗脸,又看了看漠然沉默的谢长生,最后目光扫过长成了一朵花的叶戈尔。

“好吧,看来没有人有异议。”

他笑意微敛,颇有些无趣地叹道:“这确实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因为当时的奥列格是局中人,他先认识了原住民们,即使听过一些外来者失踪的传闻,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他和他的朋友也活得好好的,有着极高的待遇。除非他调查出了某些事实,否则他只会怀疑,而不会轻易彻底改变想法。”

“先知让他对原住民们起了怀疑和戒备,但他同样也不是完全信任先知的。任何事情都是讲究证据的,口说无凭。”

“有着这种前提,还没有拿到原住民们恶的一面的铁证的奥列格,自然不会做出不问自取的事。”

“而原住民们在知道复活花的存在后,并没有同意这场交易,甚至还从这朵复活花和奥列格近期反常的调查试探行为中,隐约察觉到了先知残骸的影子。他们认为奥列格背叛了他们。”

“那么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依靠着先知残骸的奥列格和叶戈尔,同原住民们进行了一场战斗。”

“战斗的最终结果叶戈尔得到了复活花,成功活了下来,原住民们依旧痛苦地生活在这里,先知残骸玩了一手灯下黑,也没有被发现具体的沉睡之地,可以继续休养沉睡。”

“大家好像都是平手或赢家。”

“唯一的败者,只有死去的奥列格。”

“他为原住民们钻研污染剥离的治疗方案,为先知残骸探寻当初的背叛真相,为叶戈尔获得复活花,治愈绝症,到最后,唯独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失去了年轻鲜活的生命。”

宁准的声音沉沉落下,叹息哀惋。

“他在知道自己必须得到复活花,去救治好友时,就已经预感到了自己最为凄惨的下场。被原住民们拒绝后,他一定留有一些东西给叶戈尔,比如有关原住民们的调查,有关先知的调查,谁更该警惕,谁可以更多些信任。”

“从后花园中先知和叶戈尔的对话来看,奥列格至少留了信,和一根属于先知残骸的天线。前者告诉叶戈尔,比起原住民们,先知更可靠些,但也有限。后者成为了叶戈尔的专属向导,让他可以穿梭切尔诺贝利的大部分地方,并生活于白天的阴面,而不受太多太坏的影响。”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当然是更希望叶戈尔病愈后可以离开切尔诺贝利,再也不要回来。”

“可他又过于了解他的这位性格激烈又容易一意孤行的朋友。”

“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死在这场争斗中,吃下了复活花的叶戈尔绝对不会就这样离开,他会为他复仇,就算他拒绝。所以,他为他留下了在切尔诺贝利顺利生存下去的手段。”

“但说到底,叶戈尔和他一样,只是普通人类,切尔诺贝利藏着太多太多的秘密,他们无法反抗的力量也数不胜数,先知残骸在面临真正的危险时,也只会明哲保身,他担心复仇的叶戈尔终究难逃一死。”

“为了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他在叶戈尔于混战中吃下复活花时,取出了自己无意间获得一个奇异无比的漆黑盒子。”

“他心中带着强烈的愿望,将它塞进了复活花里。”

“于是原本只能治愈绝症的复活花,有了诡异的生命力,能让叶戈尔不需要依赖先知天线,也可以相对安全地行走在禁区中,也能让他在彻底剖开胸腹时,还长时间地保持健康状态,强行去容纳先知残骸,甚至是在怪异的爆炸中,也能把炸得粉碎的尸体和精神体再度粘合起来,以一种诡异的状态维持不死。”

“他无法真正复活,但可以始终不死。”

听到这里,黎渐川不由微微转头,望向盛开在坟冢顶端,叶戈尔口中的那朵红色花朵。

那就是魔盒吗?

他怀疑过,但切尔诺贝利明显隐藏着更深的秘密,比起复活花的异常,后者更像是魔盒的手笔。

而在这种情况下宁准如此肯定地判断魔盒没有藏得更深,而是就在复活花内,显然是已经完全触摸到了最深处的那个秘密的轮廓。

是他和谢长生还不够敏锐,还是另有他因?

“叶戈尔想要报复切尔诺贝利的一切。”

宁准继续说道:“原住民,怪异,先知,包括他自己。但他的力量太弱了,复活花除了能让他不死和穿梭禁区外,没有其他能力。他根本不可能直接消灭他们中的任何一方。没有办法的他,打算寻求一股新的力量,来打破切尔诺贝利现有的状态。”

“于是,我们的最后一块拼图——研究者们,也终于到来了。”

形状姣好的桃花眼冷淡眯起,宁准从喉咙里轻轻泄出一丝无谓的讥笑:“正是因为他们的加入,才会出现除了我,几乎不可能有人能解谜成功的死局。可魔盒游戏又不是死的,它允许我们的交战和博弈存在,但却不可能容忍一场完全死去的游戏对局。”

“这是在挑战它的规则。”

宁准目光偏移,望向某个方向,似乎在遥遥地与一双眼睛对视。

“所以,我来了。”

话音落地,好像无形的弦被拨动。

黎渐川顺着宁准的视线望去,眼底的深蓝下意识地迸现奔流。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他的目光好似穿越过一条光怪陆离的隧道,看到了黑白凝固的无边坟场外,人类目不能及的浩如繁星的空间。交错的光亮与无与伦比的庞大的影子掀起了汹涌的浪潮。

那是蝼蚁眼中的海啸,那是蟪蛄心中的永恒。

一颗颗恒星只是形状各异的小巧的蜡烛,每时每刻都在点亮,每时每刻都在熄灭。生命如撒入大海的水藻,无尽无边,生长又死亡,文明如被随意捏起的泥沙,辉煌成型,又寂灭消亡。

唯寂静与时间亘古永存。

就像一个被随手画在纸上的火柴人,看到一片小小的落下的影子,就已经惊异恐惧成了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黎渐川的心底不知为何浮现出了这个比喻。

但实际上,他没有从宁准的目光落点看到任何东西,那里只有凝固成黑白的层层雾霾。

宁准只是望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他继续讲述起他的最后一块拼图。

“好了,先说回我们的研究者们。”

他说:“关于研究者们的线索主要集中在他们本身,和这三封介绍信上。”

“前者主要是我的数字纸条,黎老师的三本书和一本实验笔记,以及他的幸存者身份和法则,长生在电脑里看到的两封邮件,许真与方一川商议的杀人献祭方案和他档案袋里的那些照片,还有他关于造神实验和god实验室邀请邮件的部分记忆。”

“说到许真的记忆,瞳术中的读取记忆也并不是无差别的,玩家、魔盒怪物、监视者,但凡是魔盒里拥有一点特殊的存在,我都可以读取,就像病毒去入侵一个存在些许漏洞的程序。”

“但没有任何特殊异样的普通npc,就像一个完美的独立运行且不联网的程序,是无法入侵的。”

“我只能通过催眠获得一些碎片。”

黎渐川看了他一眼,一些疑惑豁然开朗。

宁准道:“如果没有三封介绍信,单纯去分析前面这些信息,其实也能很容易捋出研究者身上的这根线,但却会使这根线太过斑驳,缺头缺尾。加上它们,则不仅能使这条线完整漂亮些,也能清晰地看出这场以阴谋和利用为题的戏剧。”

伴随着宁准的话音,三封从奥列格坟墓内挖出的介绍信自动掀开,展露出里面的内容。

一行行花体英文没有什么稀奇的说辞,只是简单地说明要以god实验室的名义向切尔诺贝利送来一批研究者,进行一项实验,具体的实验内容不方便告知,请叶戈尔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

但因为他们无法亲自过来,所以不能给叶戈尔提供实际的力量帮助,但为了保证交易的公平性,他们会想办法得到切尔诺贝利原住民们容纳怪异的方法,并将其改进,作为交换,送给叶戈尔。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2050年,想要寻求外部力量介入帮忙的叶戈尔通过自己的关系,或是印象中的东西,联系到了god实验室。他们商议出了一场交易,叶戈尔以协助研究者们进入切尔诺贝利进行某项实验,来换取足够强大的复仇的力量。”

“但god实验室无法直接帮助他或是给予他力量,只能绕一个弯子,在规则之内送他一份容纳怪异的方法。”

“这场交易成立后,god给全球范围内一些向往神秘学并坚信科学的尽头是神学的科学家发送了一封匿名邮件,邮件里用非常充足的证据为他们论证了一个死而复生的实验,并称世上有神明,但神已死,需要虔诚的信徒将祂复活。”

“有些科学家追查到了邮件的大概来历,虽然不知道它具体的发送者,但可以定位到它来自加州附近。”

“从许真的记忆中得知这件事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封匿名邮件的发送者极大可能就是god实验室。”

“当然,只是这局游戏内的god实验室。”

“因为只要一提到造神实验,我想不到除了god之外的地方。”

宁准嘴角浮起一丝讥嘲的冷笑:“叶戈尔并不知道造神实验的具体内容,但研究者们应该也不完全清楚。他们只是在切尔诺贝利得到了一些小秘密,关于所谓的变异,所谓的永生,没错,就是原住民们经常挂在嘴上的那些东西。”

“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足以让他们相信死而复生的存在,他们决定就在这里进行实验。按照god的安排,他们来到了奥列格修建的研究所,准备进行一场七日的行程,到达切尔诺贝利的中心。”

“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哪里才是实验正式开始的地方。在此前,他们都只是在路上。”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他们不知道,魔盒苏醒之后的切尔诺贝利,一场残酷的游戏对局早就已经生成了。”

“叶戈尔为了麻痹他的仇敌们,去和原住民及怪异们缓和了关系,用的无非就是那些方式,递交把柄,或同流合污,把自己说成是和他们的向导一样容纳复活花的同样开始遭受折磨的人,以及积极地为他们带来新鲜的血肉。”

“在魔盒的力量影响下,他成为了说明人,引领着研究者们一步步向前。”

“如果没有研究者们的进入,这局魔盒游戏的玩家可能是很多不同的身份,也有机会得到真正的谜底,而不是只能做研究者,只能来多少,死多少。”

“第一周目的研究者中没有任何人是做好了迎接残酷行程的准备的,所以第一周目不论是玩家还是npc,几乎都是全军覆没,只有那么极少数的部分人活了下来。”

“比如朱利安。”

“但存活,并不意味着成功,他应该成功地被什么污染了,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活下去,容纳过怪异。总之,仅存的研究者已被污染,第一周目自然而然失败,第二周目需要开启了。”

“第二周目开启前,朱利安容纳的怪异被剥离了,或许是魔盒游戏做的,也或许是朱利安自己。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第二周目开启后,当朱利安发现他再次出现在那间熟悉的研究所时,他终于意识到,他陷入了只有死亡才能休止的循环。”

“他永远也无法逃离这个恐怖的禁区了。”

“怀抱这种惊疑绝望,他一定做出了许多奇怪的举动,比如诊断自己是不是疯了,或是揪着叶戈尔的领子质问他,用防毒面具揍他,又或者大喊大叫让所有研究者一同反抗,离开这里——这都是正常的,也是无济于事的。”

“他们无法拒绝地开始了实验的第二周目。”

“被第一周目幸存者的反应感染,这次不论玩家还是npc都会抱有较高的警惕,而且我想说,这些研究者只是狂热的异想天开的疯子,却不是傻子。当他们真的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时,无论是为了提醒同伴,警醒后来者,还是想给可能存活到下一周目的自己一点倚仗,都一定会留下一些东西。”

“不过,他们想不到,自己就算幸存下来,也极有可能在下一个周目被玩家替代。”

“遗留到第三周目的线索有魔盒游戏的指引,也有前两周目的研究者们的特意提醒。”

“当然,后者不一定是正确的,他们也有他们的想法和主观视角,就比如许真所说的前两个周目研究者留下来的献祭七个人就能顺利抵达切尔诺贝利中心的猜测。”

“也有极有用的,比如那张写了六个数字的纸条和李金雅房间内的怪异容纳方法。”

“这些都证明他们对切尔诺贝利的一切古怪都有自己的调查和猜想,也证明,他们之中能活下来的,都遭受了污染,都不再是正常的人类,而最大可能真正抵达行程终点的方法,我之前提到过了,就是不被任何强大的力量诱惑,不受任何污染,凭对内心投影的熟悉和自己的力量,走到最后。”

“他们没有人做到,才会顺理成章地开始了第三周目。”

“也就是我们的到来。”

宁准声音微沉:“那么第六个疑点来了,这局游戏内为什么会有一个和现实同名同地的god实验室,他们又为什么聚集这些同他们毫无关系的研究者,让他们来到这里,进行所谓的造神实验?”

“目的是什么?”

“是否与原住民和怪异们共同隐瞒的秘密有关?又是否和前五个疑点,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他缓缓松懈着紧绷的肩背,眼神幽沉地笑起来:“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我早早就从许真档案袋里的那些照片猜出了他们的目的,或许我也要去那些圈套里钻一钻,才能走出来,触摸到真正的答案。”

“那么他们派出研究者,将玩家固定在这个群体中,一个周目又一个周目地前往行程的终点,为的是什么呢?”

“我猜是一个盒子。”

“不,不是漆黑的魔盒,而是一个半透明半漆黑的,刚刚好能装下一颗心脏的盒子。”

最后的半句话一出口,一旁专注听着的黎渐川就像被什么刹那击中般,猛地抬眼看向宁准。

他清晰如相册的记忆飞快地翻着页,很快,定格在了黑色的金字塔,曾经的监控录像,和录像中疑似救世会的斗篷人们怀抱的那个盛着一颗心脏的盒子上。

那些,到底是什么?

“它是god实验室的目的,是先知恰巧被投放到切尔诺贝利的原因,是原住民们挖掘、对话、疯狂信仰的存在,是他们和怪异们进行合作的见证者,也同样是怪异们因想要独吞而选择对外隐瞒的力量。”

宁准微微垂眼:“但说到底,它只是一个盒子,一个沾染了一点鲜血和能量就把自己变得不可一世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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