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住心神，好声好气地询问：“怎么……”
话还没有说完，赵祁直接把手机抽走，利落的关机，并扔到一旁。
他略显不悦地说：“今天是我们的约会。”
“某个外人的存在感，是不是太强烈了？”
许娇尴尬地说：“事发突然。”
看得出赵祁已经生气，再加上她直觉傅执的电话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许娇抱着躲一时是一时的想法，并没去理会再打来的电话。
甚至当着赵祁的面，直接把手机关机，收进包里。
赵祁见状，脸色好转些，却仍旧不太高兴。
她凑过去亲他的指尖，态度格外亲昵，用哄人的语气对他说：“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赵祁盯着她这副模样，没有直接表态，只是神色更微妙些。
“好姐姐，”他声音有些哑，“还在外面呢。”
剩下半句话并没有说出口，许娇却知道他的未尽之意。
她把手抽走，拿起叉子，自顾自地说：“我饿了。”
熟练的切开牛排，进嘴却不免皱起眉。
被傅执打岔，牛排早就半冷，吃进嘴味如嚼蜡，怎么也找不回记忆里的美味。
赵祁绕到她身后，抽走她手里的叉子扔进餐盘。
叉子划出刺耳的响声，许娇听到他趴在自己耳边说：“不喜欢就别吃，换一家。是我考虑不周，忘了你口味换的也快，之前喜欢的，现在就不喜欢了。”
“也太喜新厌旧了吧？姐姐。”
最后这句话是在问责。
暗指的是傅执与他。
许娇心虚地否认：“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没必要，你还是个学生，这里消费太高。”
“没有必要为了迎合我，来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当冤大头。”
赵祁直接笑了起来，搭在她肩膀的手用些力，都快要把她的肩膀捏碎。
“嫁了人就是不一样，都学会勤俭持家了。你以前可从来都不考虑这些。”
不是因为嫁人。
许娇低头，看着光洁如新的瓷盘上倒映出的模糊人影。
是因为她家破产了，她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大手大脚的挥霍。
但是面对赵祁，她仍旧难以启齿。
选择隐瞒，只是不想被他看轻。
赵祁把她的沉默当做默认，面上的怒意更盛，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既然不喜欢这家，我们去吃别的。”
然后，他们就出现在离餐厅不足五百米的酒店里。
许娇没想过他这样急不可耐。
但她确实没胃口再吃东西，索性随着他开心。
可这人做也就做吧。
非要在她情难自禁的时候，把一切戛然而止。
在最关键的时候，叩问她：“好姐姐，我和他之间，”
“谁更让你满意？”
许娇原本只沉溺其中，却难免在他的话语里，想起傅执那张脸。
她安静的注视着赵祁，似乎在透过他，去看另一张相似的面庞。
赵祁加重手上的力气，没再去期待回应。
许娇呜咽一声后，垫脚去亲他，胡言乱语地说：“你……是你，只有你……”
这时候的话谁也不会当真，甚至不会去思考。
许娇仅剩的意识，只觉得她快要死在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