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挤牙膏
“请。”
“请。”
张庸十分低调。
虽然，已经确信元首的特权是真的。
元首的威严，让所有德国人都服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时此刻的德国人，似乎也是十分狂热。对元首十分崇拜。
只要是元首发出的指令，都会无条件执行。
如果克林斯曼不耐烦了。就给他两张图纸。让他熄火。
他现在手里有一百个空白签证啊！只要填上名字，就能使用。就能成为有效的身份保护。
如果夫人，或者林主任问起，怎么回答？
李静芊咬嘴唇。
呃……
趁着克林斯曼需要自己，有什么能够恶心日本人的事，赶紧都搬出来。然后让克林斯曼来擦屁股。
“一些奇奇怪怪的数据。或者图纸。”
将数据登上报纸，才能让所有人动作起来。
但是，到了张庸这里，就是先全部盖好章。然后张庸自己再填写人名。还有其他信息。
然后想到更重要的事。
“什么谜语？”
但是也要等一个小时。
越来越多的间谍动作起来，才能吸引到更多各国高层的注意，才有更多的资金……
可是，接下来，他们肯定会打探图纸是怎么来的。可能还会采取绑架、拷问等手段。这就有危险了。
“你要暴露自己吗？”石秉道皱眉。
张庸满口答应。
李静芊皱眉。看着张庸。欲言又止。
但是最后能不能达成，不清楚。
一般人不可能去伪造签证。没那个技术。
粗略的捋了捋，看看有哪些内容适合刊登。
否则，以后就不给图纸他们了。
“可以。”
后果不堪设想。
“做什么？”
又暗暗的好奇。这个家伙行色匆匆的，到底是要去做什么？
“阿嚏！”
整天躲藏在幕后，不是办法。
“这是空白签证。”
如果你阻拦了。那就是不给德国人面子。那德国人下次也可以拦截你日本人发放的签证。
如果再次抓到山口洋介，他会送给德国人。
目前完全是在尝试阶段。反正没什么成本。一万份报纸的成本，他还支付得起。
万一报社成为间谍针对的目标……
“恭喜社会申闻有长足进步。现在一天能卖多少份了？”
事实上，张庸暗暗推测，可能元首也就是随后这么一说。
那个温婉的姑娘乖巧的离开了。但是地图显示，她一直跟随在队伍的后面。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张庸了。
克林斯曼也很高兴。
等李静芊进入视野，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
快照。
“这……”
“什么？”
一时间，想来想去，居然没有什么合适的内容。受限太多。
经过四马路。发现两个黄点。其中一个有标志。
如果不是一般人，搞到一个签证，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完全不需要伪造。
深深知道，只有利益，才能打动别人。
他们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对法、英、俄的痛恨。
其他暂且不说。单纯是进入租界，这个签证，就可以畅通无阻。日本人也不会阻拦的。
“据说，刺客已经死了。”
“对。给你。”
倒也没有多想。纯粹是鼻炎又发作了。
需要将钨块和黄金分离。他只需要黄金。不要钨块。
盖章！
“对。”张庸点点头。
石秉道是真正的红党啊！这样吸引火力不合适。
张庸说完，转身就走。
很快，他就总结出了经验，是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外国人是不可能亲自去做事的。也做不了。没有人会听你的。
“是因为没有砸钱？”
“那……”石秉道脸色逐渐的绷紧了，“伱是要吸引他们到来？”
之前，他是答应放过山口洋介的。让他跑路。
“你，过来！”
现在去做什么？
去提篮桥监狱。
没有太高的技术含量。
他们是可以轻松潜入的。
明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但是，真的很香。
这些东西如何处理？
“都给我？”
张庸装作不知道，带着李静芊来到照相馆。
“拿去拍照。然后刊登在报纸上。”张庸娓娓道来，“然后设置50法币的奖励。请大家猜谜。猜对有奖。”
已经不能用忠诚来形容。而是痴迷。
“你搞来的？”
各种各样的防伪标志。
“德国人最新型的bf109战斗机图纸。其中的一部分。”张庸坦言相告，“现在，各国谍报机关都在暗中打探。”
对于间谍来说，五百法币根本不是事。
他看到张庸拿出一张图纸。
张庸故作轻描淡写。
张庸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人。
“好。”
这个解释完美。
这一百份签证文件，就是甜头。
一万份报纸才多少钱？
“你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负责刊登就行。如果有人询问，就说是我提供的。”
按照法币计算的话，一份才五分钱。一万份也就是五百法币。
“这……”石秉道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即使两万份，也不过是一千法币而已。
放长线钓大鱼。
比如说顾小如这样的女性。
军事……
“杀了影佐祯昭。”
啪！
啪！
继续盖印！
盖章！
张庸点点头。
荣耀到以后的纽伦堡审判，可能都会有他张庸的鼎鼎大名……
盖章！
想要钓鱼，想要捞钱，肯定得站出去。
告辞。
李静芊秀眉轻蹙。
所以，这些签证，只是针对普通人。
于是，将五份空白签证塞入空间。其他的都藏在床底下。无意中看到那些钨块。还有里面的黄金。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更相信元首的特权是独一无二的。
她还在上海？有危险啊！徐恩曾也在。
军事，和政治挂钩。
先回去026后勤基地，将空白签证放好。
张庸点点头。爽快答应。
战争的事，不能细说。尤其是不能跟她说。
谁说盖世太保不会灵活变通的？
意外发现，影佐祯昭居然也在！
咦？
这个家伙……
但是李静芊不同。她有上级，有同事，容易说漏嘴。
“跟我去照相。”
换言之，只要手里拿着签证，你就能到处跑。不需要护照什么的。德国人只认签证。
经济。很遗憾。国府并没经济可言。
全部预先盖章！
政治……
经济……
可是，到了他的嘴里，张庸就是元首指定的。是元首的特别侍者。
其他的国家，肯定不可能做到发放那么多的空白签证。只有元首可以。因为在远东，德国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
要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手上是有情报的。才有交易的价值。
“这……”
至于德国人……
他已经来到华夏两个月，对这里的情况，有了基本的了解。
查看，是李静芊。
下车。
他本来也想干掉影佐祯昭的。
对不起，一百个空白签证不够分量。我要更多！
当然，这不是重点。
“这是……”石秉道接过来。然后立刻意识到它的重大价值。
“什么意思？”
是团结起来……
“石老板，恭喜，恭喜。”
“自己看！”
既然克林斯曼也想干掉对方，那就更好。一举两得。
只要是和元首沾上边，似乎都很荣耀。
“这是什么？”石秉道开始觉察到这份图纸不简单。
在克林斯曼的眼里，张庸就是来帮忙干活的。
新闻信息不够吸引人？
呵呵，那自己就炮制点吸引人的。
“有了这个签证，你就可以自由出入租界。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进入德国领事馆躲避。”
张庸这个家伙，似乎是喜欢她。想要霸占她。她当然很反感。
终于，相片搞好了。张庸拿出空白签证，然后仔细贴上去。
最好是一份都没有遗漏。不给对手发现线索的机会。
哥这是给你铺路！帮你准备好退路！
哪怕是明年淞沪沦陷。你有这个签证，也可以在租界里面长久生存。
盖世太保，名不虚传。
随后带着队伍出去，准备继续扫荡日谍。
“我们是五天一期。上一期大约卖了三千份。”
“什么？”
想了想，又拿了十份空白签证，出来找石秉道。
“对。加印一万份。”张庸重复强调，“再多一点也行。”
那么多？
不怕亏本吗？
如果卖不出去，那就亏大了。
在李静芊的身边，还有一个红点。也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年龄和李静芊差不多。穿着月白色的旗袍。
纠结……
张庸现在有德国人保驾护航，完全不用担心影佐祯昭捣乱。
然而，在远东，德国人的实力，的确很弱小。
张庸自己也意识到了。
李静芊：……
秀丽端庄，温婉淡雅。比李静芊还要优雅几分。
“我们刊登一些谜语吧？”
李静芊接过来，发现是德国领事馆的签证。情不自禁的疑惑看着张庸。
到时候，不要说是一万份，就是两万份，都能卖光。
主打一个潇洒。
呃……
难度太大。
政治上，老蒋不太喜欢看到攻击他的内容。如果刊登太多的政治消息，容易被针对。
“只有签证？”
必须借助华夏人本身的力量。简单的来说，就是代理人。
本来，在青岛，德国人是曾经有一个基地的。但是巴黎合约以后，划给日本人了。
矛盾……
事实上，后来中日全面开战，德国和日本结盟以后，还是有一部分的德国军官，拒绝元首的命令，拒绝返回国内。他们继续留在华夏。继续帮助中国人抵抗日寇侵略。虽然历史书很少提到他们，但是确实存在。
“反正不是结婚生子。你紧张什么？”
张庸挤出微笑。
“是。被他的同伴灭口了。”
“不。吸引他们买报。”张庸踌躇满志，“他们一旦发现，马上会将报纸全部买光的。”
去看看朱原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人是今日无事，勾栏听曲。他是今日无事，扫荡日谍。抓一个算一个……
这个时候，他们需要的，是有人帮助。而张庸，就是元首指定的人选。
在领事馆里面工作的那些德国人，可能有些人根本连元首的面都没见过。但是，绝对不妨碍他们某种形式上的痴迷。
为什么？
因为这是德国人颁发的签证。
这时代的签证，和后世有点不同。此时此刻，护照还没普遍使用。签证是可以单独生效的。只要你手里拿着签证，就能使用。当然，签证上面，会有相片。作为最基本的核对。
如果没有好处。直接将牙膏盖子拧好。
目的是吸引更多的间谍到来，获取更多的情报。
“恭喜什么？”
怎么是张庸？他要做什么？这个坏蛋……
感觉好像可以伪造？专业人士肯定行。
重点是，可以帮忙发酵各种情报。
忽然心思一动。
张庸多次提到，淞沪可能沦陷。到底是怎么沦陷法？
这个家伙是在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还是真的知道什么内幕？他是不是从日本间谍那里拷打到了什么信息？
唉……
“才三千份吗？”
或许，自己可以将这一部分人利用起来？
不对。
“主要是没有足够吸引人的新闻信息。”
你给的好处多一点，牙膏就挤多一点。
就说是自己的钓鱼计划。
然而，以他目前的能力，还找不到相应的加工厂来做这件事。也不知道汪家是在哪里搞的。有时间打探打探。
如果有间谍发现上面的图纸，真的有大价值，那第一反应，肯定是将报纸全部买下来。
“好。”
挤牙膏。
“我要这个同伴。”
“从签证开始。元首非常期待你的表现。”
随身空间非常有限，不可能放签证。但是备着几份似乎也没错。
石秉道愕然。
当然，这些不重要。
“你直接告诉核心人员。”张庸淡然说道，“图纸是我给的。”
和李静芷可以说。因为李静芷知道以后，只会藏在心里，不会告诉任何人。
嗯嗯。脚踩几条船，就是这样的。
哈哈。
“可是……”石秉道实在想不出，张庸到底有什么杀手锏。
一旦有人率领他们崛起，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效忠。直到自己战死为止。
总共一百份。
“还有这个。”张庸又给石秉道十份空白签证。
石秉道正好在。
张庸开始琢磨。
拿着签证，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比如说大雷雨计划。
她希望张庸主动解释。然而，张庸却始终沉默。一直不吭声。
毕竟，远东的事情，元首不了解，也干涉不了。既然是口头能够解决的事情，自然是最好不过。
“照相做什么？”
互相伤害的结果，就是大家闹矛盾。
按照一般的程序，必须先办签证，再盖章。
或许是被压迫的太久。不满足现状。
徐恩曾真的是一条毒蛇。非常狡猾。也非常有耐心。一旦被他盯上……
“谢谢。”
万一有需要的时候，随时能用上。
“阿嚏！”
恰好，张庸最擅长的就是打击日本人。完全符合克林斯曼的要求。
应该能换200个签证？
无论如何，现在抱元首的大腿，可以给自己提供很多掩护。
好像是飞机机翼的图纸。他的学识只能理解到这里。
于是，他选中了张庸。
“是吗？”
技术含量可能不高。但是标志多啊！
一共有十几种。都是后来盖上去的。如果伪造的话，费心费力。
事实上，专业间谍根本不需要签证。
“啪！”
“谢谢！”
她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告诉的。
张庸连续打喷嚏。
签证上面肯定是有防伪措施的。外人不知道。但是德国人自己肯定知道。
同时，也可以在租界里面继续进行抗日活动。
可是吧，这个家伙又的确是很关心她。现在，连德国人的签证都搞来了。让她多了一份安全保障。她肯定得感激。
卖一万份！
毕竟不是后世数码照。
然而，这個家伙并没有乖乖的跑路。而是在外面玩起了杀人游戏。他当然不能忍。
不如……
“你……”
“所以，你可能高兴的太早了。”
最重要的是，可以利用德国人来有效遏制日本人。此时此刻的德国人，和日本人还没结盟。让他们结仇，那是必须的。远东山高皇帝远。元首也没办法亲自过问。这边就是独立王国。
“这个给你。”
“未来情况非常复杂。战争随时爆发。早做准备吧。”
一时间，张庸的地位，无形拔高很高。
设想是这样。
“另外，加印一万份。”
等他上钩了。德国人就开始提条件了。还打着元首的名义。
搞不懂张庸要干啥。只好和朋友道别。
对方必须接受。
到达提篮桥监狱。
加印一万份？
签证需要相片的。
无奈，她也只好不吭声。
张庸接过来。
亲自开车。拦住李静芊。
离开德国领事馆。
所以，在克林斯曼的眼里，日本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给我做什么？”
“张，你是最出色的。”
“啪！”
“对。”
现在动手吗？杀了影佐祯昭？
张庸蠢蠢欲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