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裤子已经落到脚踝,我干脆踢掉它。我稳稳地抱住徐晶,两臂平均地分担她百十来斤的体重。在大学时,我锻炼上肢肌肉用的是八十公斤杠铃,上下挺举五十次,连做十组,徐晶这点份量算是小意思。
我稳稳当当地原地站好,抱着徐晶的屁股把她轻轻提起,然后重重地放下,同时下腹猛地向上一抬,黑黑的阴茎一下子直挺挺地捅进徐晶深处,一开始徐晶大声地呻吟一两声,渐渐地,她习惯了被从下向上贯通的感觉,不再呻吟不适,反而随着我放落的动作哼哼起来,后来越发高亢地用力哼唱。
我喘息着,一下比一下用力地向上挺腹,龟头重重地撞在她子宫口上,下身的酸麻飞快地引我进入高潮,徐晶紧抱住我的头颈,脸埋在我脖窝里,喉咙里“格格”作响,我知道她正在等待体内的快乐被我引爆。
我开始最后疯狂地冲刺,徐晶忽然从我肩膀上抬起头,后仰着上身,“啊!
啊……”响亮地喊叫了一声,随即全身抖动了一下,接着又抖了一下,同时我察觉到她的深处喷出一股激流,暖暖的,射到我身上,顺着我两腿流到地毯上。
哦……她乐极了,大约是尿出来了。我被她的欢娱所感染,狠劲地顶了几下,在她最后一声高唱中,射精了。
我精疲力竭地把徐晶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看时间,离十一点还有两、三分钟,我深深地吻着她的唇,她累得大口喘息,闭着眼躺在床上,毫无反应。
我回身看看地上的水渍,到厕所拿来拖把马马虎虎地汲了汲,徐晶睁开眼,无力地看我,伸手要我抱她。我丢下拖把,趴到床上,紧紧地抱住她小小的身体。
“你这个坏蛋……,弄得我天旋地转的,等会怎么去送你?”她微微喘气,怨幽地说。
“不用啦,我自己坐地铁去火车站就行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回来难过。”
她直愣愣地看着我:“你真的不要我送?”
“真的,我行李也不多,再说你去候车室也不好,那里太乱了,又脏,别去了,啊?”
她听话地点点头,捧住我的脸,深情款款地往我嘴里送来小香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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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一点五十分坐地铁到达火车站,凭票走进软席休息室坐下。这里多是老外和新富裕起来的人,我这一身半新不旧的穿着倒不显得突出。我掏出手提电话拨通了父母家里的号码,告诉他们我到了火车站马上要上车了,又讲了现在老房子装了电话,徐晶住在那里看守门户,让他们多关照一些,然后我又打了电话给徐晶,向她最后告别。
我正在候车厅里百无聊赖地踱步,忽然眼角余光扫见一缕晃动的白光,扭头一看,苏莉坐在不远处的沙发椅上朝我不停地挥手。
我提着旅行包坐到她身旁,苏莉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坐下,递给我一罐可口可乐。
苏莉,平常在办公室里我们都叫她小莉,自从几个月前出了那次偷盗事故以后,她又回到科里,工作比以前更加勤快,手脚不闲着,可是空下来的时候,只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沉默地低着头想心事。几位年长的上级医生和护士长都对她分外冷淡,只有我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不另眼看她,虽然大伙儿心里有点异样,但表面上仍然与以前差不多。
她今天穿着长及臀下的棕色短大衣,敞着怀,露出里面贴身的白毛衣,配着黑红格子的厚呢裙,咖啡色长统袜,脚上咖啡色圆头平跟皮鞋,用焗油焗成红褐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洒在肩上。
我看着她的装束笑了,心想,她这身打扮活像去郊外远足的大学女生。
我和她刚说了几句话,广播里叫我们上车了,我拎起俩人的包,把我的车票也给了她拿着,一前一后走过了检票口。
进了车厢,发现这是老式软座车卡,座位朝向一个方向,分成左右,两两相靠。
我把靠车窗的位子让给苏莉,她朝我笑笑,没有谦让就坐下了,我安放好行李坐到她旁边,舒服地往后背上一靠,长长出了口气。
可能星期天出外的人不多,车厢里坐了不到一半的旅客,稀稀拉拉分散在四周。没多久,火车“光啷光啷”摇晃了几下,车窗外的景物开始向后慢慢退去,开车了。
苏莉在座位欠起身子,我这才发现她短大衣里面还斜背着一只小巧的皮包,她一把一把地往外掏出各式零食,有糖、巧克力、牛肉干等等,在小桌上堆成一个杂货铺。
“来,吃好了,反正没什么事情做。”她塞给我一包牛肉干,自顾自剥开一块糖纸吃了起来,一面口齿不清地请我不要客气。我随身只有旅行包里的几盒罐头肉,还有一包面包,刚才忙于同徐晶追逐鱼水之欢,没有顾得上先填饱肚子,此刻真有点饿了。
我打开牛肉干的包装,捏起一片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一面仔细端详苏莉望向窗外的侧脸。
苏莉的面型有点开阔,不像上海女孩子那样细窄,但也没有扁平到蒙古族女性那样可以在脸盘子上放马牧羊的程度。
第一眼看见苏莉的脸,首先会有很开朗、明快的感觉,无论如何不会与小偷那种獐头鼠目的猥琐形象联系起来。两只单眼皮的眼睛稍稍分开了一些,但不足以害上相思病;面庞正中的鼻子不算高挺,但鼻尖小巧精致,顽皮地翘着,仿佛时时嗅着空气中可疑的味道;嘴并不宽大,嘴唇肉嘟嘟的,搽得红艳艳的,随着咀嚼一努一努的。我不由得心里一荡,记起在哪本淫书上读到,女人的上下两张嘴唇一模一样。
我正看得心猿意马,苏莉警惕地转回头来瞪着我,故意唬着脸问:“做啥?
这样看我做啥?”我被她一问,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调离视线,可眼角仍瞥见苏莉回过头去的时候,脸上带着浅浅的得意之色。
火车在“隆隆”的轰鸣声中飞掠过中国最富庶的农村,两旁的电线杆和绿化林带的杉树在窗外连绵不断地闪过,白茫茫的天穹下面,远近分布着一带暗灰色的农家小楼,几道肥瘦不一的公路时而紧紧地向列车靠拢来,时而又悠然荡开去,三三两两的自行车和摩托车载着货物在路上踉跄前行。
我和苏莉在座位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面轻声议论将要抵达的目的地。尽管我和她紧挨在一起坐着,苏莉软软的臂膀不时蹭蹭我的胳膊,但我心里一点没有漾起对异性的迷惑。
列车“咣当咣当”一路飞奔,坐在车厢里看着外面的景象一闪而过,久而久之,眼睛容易疲劳,神情也渐渐呆滞下来。
这列车是特快,我在参加工作以前坐了不下十次火车,但乘坐特快列车的软座是第一次,但新鲜劲在我身上,来得快过去得也快。倒是苏莉,一路上始终兴致勃勃,对着窗外的田野景色指手划脚。
车窗外远远的天底下,出现了孤伶伶的几座江南丘陵,哦……进入江苏省境内了。我起身,走到两节车厢连接的空档处,身子倚在车厢壁上,掏出手机拨通了上海的姜敏家里的电话。
“啥人?”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尖锐得刺耳。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请问姜敏在吗?”
“侬是啥人?”对方的声音一下警惕起来,声调高了几度。
“我姓黄,是姜敏的朋友。”
“哦……”他很明显地松驰下来,“侬等歇……”
我估计那可能是姜敏的弟弟,以前在大学时见过他,长得很清秀,日本卡通片里白马王子的外形。
电话里“稀里哗啦”响了一会儿,姜敏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很遥远:“喂,啥人?”
“是我,黄军,我现在在去铜陵的火车上,”我说着,忽然觉得喉咙口有些发堵。
“啊……是今天走啊……,昨天晚上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走呢?”姜敏的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听侬声音不是很好嘛,怎么啦?病啦?”
“有点感冒了,大概是…呵呵……那天……着凉了。”她暖昧地笑了一声。
我听了这话,想起城市酒店的那一夜:“唉,都怪我不好,太忘形了……”
“好啦好啦,我又没有怪你,你检讨啥啊!嘿嘿嘿嘿!”她压低了声音笑着打断我,“不要多说那天的事儿了,我家里电话有分机的,你知道吧?呵呵…”
我讪讪地不知说点啥好,木讷地提了个话头:“你……还是要注意自己身体哦……”
“哼!你就只有这一句话是吧?!”忽然姜敏恼火起来。
我愣了一秒钟,脑筋飞速地运转起来,猛然间懂得了她的含意。
我轻声地对着电话,好象姜敏就站在我面前:“敏……,我想说的话不敢说出口,就是怕给你压力。”
“你再不说,再不说我就挂电话了!”姜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敏,我说,你用心听好了……我爱你,我爱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在千岛湖的那晚上我和你之间不是爱,这我知道,那次只是性……,真的,你的同事刘跟我讲过你的心思……”
姜敏的呼吸在电话里粗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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