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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扎心(1 / 1)

好大的口气!

在座各位都清楚裴月神从前多么痴情,她生活中的全部都是江显,至于她会什么?答案当然是没有。

她整个一恋爱脑,说这种话恐怕是故从安的授意,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故从安表面笑得气定神闲,实际上偷偷用手扯裴月神衣服,想以此警告她不要乱来。

她没理,撑着下巴仍旧在笑。

陈央看她模样嚣张,恨不得立即将她吊打,好让她知道世界险恶,吹牛是要遭报应的!

“好!就按你说的办!但你最好做好输的打算,我们这群人不算上显哥,一人跟你比一场迟早让你输!到时候你可得脱光光给我们欣赏了。”

裴月神侧头看向江显,打量他一阵后无趣的啧了声:“他为什么不参与?”

江显抬眸望着她,他怎么在这语气里听出一股浓浓的失望和遗憾?难道……她今天来这里是为他而来,提出玩游戏也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刚产生这个猜测,裴月神便收回目光,“真可惜,不能看你给我磕头了,不过总会有那么一天,我等着。”

江显:“……”

他?给她跪下磕头?

“裴月神,你别太嚣张,免得等会儿哭得太大声!”作为江显的跟班,陈央简直把拥护江显刻进骨子里,也不知道江显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汤,想到这里裴月神有些自嘲,从前的她不也是这么拥护他吗?江显在给人灌**汤这方面的确是佼佼者。

故从安看场面拉不住,有点后悔今天的决定,他不应该把裴月神带来,这里的规矩他是清楚的,输家不能赖皮,裴月神今晚是输定了的,到时候她的照片传出去,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江显嗓音玩味:“我看故先生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希望裴小姐参与游戏,如果你们玩不起,我可以宽容些,就按裴小姐说的,你来给我跪下磕头,我放过她。”

他姿态闲懒,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酒杯,眼神漫不经心的在裴月神和故从安之间流转。

这是最后的机会,他希望故从安能够识相些,不要让一个女人来玩这种游戏,当然,他尽量忽略着内心深处隐隐的焦急和不安。

裴月神也看向故从安,想知道他会怎么抉择。

故从安有点纠结的思考,要放过裴月神就得他给江显下跪,这怎么行?他们可是死对头,斗了这么多年他都被江显压一头,如果今天还给他跪下,明天他就会成圈子里的笑话。

裴月神不一样,她已经不是裴家的大小姐,只是个破落户,收了他的钱过来帮他撑面子,结果反倒给他带来麻烦。

哪里有雇主救员工的道理?他可是个男人,男儿膝下有黄金!

看着他的表情,包括裴月神在内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决定,裴月神心里倒是无波无澜,事到如今她在所有人眼里都只是个没有用处的下等人罢了。

故从安下定决心后说:“既然她想跟你们玩,我没有异议,敢玩就要输得起。”

江显神色冷嘲,看向裴月神时似乎在对她说:这就是你选择的雇主,为了不让自己掉面子就把你推出去挡灾。

“既然如此,别耽误时间,赶紧开始吧!”许卓说。

裴月神:“玩什么你们随便挑,我接受挑战就是。”

许卓冷笑,实在不知道裴月神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为报上次之仇,他拿过桌上的牌。

“那就由我先来第一局,玩点简单的,我怕太难的你也不懂,就洗牌,得洗出花样,洗得漂亮。”边说,许卓手中的牌已经开始洗起来,一叠牌在他手中玩出各种各样的花样。

这种技巧得老手才会,也就他们这些经常玩牌的人才会点花样,平常人只会简单的把牌随便叠几下。

许卓说简单,可分明是在为难她,在场的女明星和网红们平时也玩牌的,洗牌的时候都有男人挣着抢着代劳,哪里会让她们上手?裴月神从前都不玩牌,就更不会了。

许卓洗牌的技巧很漂亮,的确把一铺牌玩得花样百出,还迎来几个女生啧啧称奇的夸赞声。

他挑衅的看着裴月神,故从安脸色有点难看,觉得裴月神八成是输定了。

把最后的把式耍完,许卓把牌整理好放桌上:“该你了。”

全部目光汇聚在裴月神身上,陈央和方彭甚至已经准备好嘲笑的话,江显也看向她,他很清楚裴月神不会玩。

看她拿起牌之后,江显淡淡收回目光,不知道是不想看她输得太惨,还是生气她一意孤行玩这种游戏。

直到故从安惊喜的声音响起:“你会玩牌!?”

江显愣了愣,迅速的看过去,那牌在裴月神手中宛如拥有生命,她两手一拉,无数张牌在她手中展开,像天然的魔术。

裴月神手法很快,把许卓刚才玩的花样都玩了一遍,玩的甚至要比他好,还在他的基础上增加了许多难度,她手指在迅速的洗着牌,脸上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许少,是这样吗?”

许卓面色如猪肝,裴月神为什么会玩这个!?

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怪异,他们和许卓有着同样的疑惑,裴月神为什么会玩牌?不仅会玩还玩得这么好!看她眼花缭乱的手法和技巧,简直可以跟专业的发牌员媲美。

一套完美的炫技后,裴月神收好牌,笑容从容优雅。

许卓不服气:“你是不是搞鬼了?不然你怎么可能会玩得比我好!”

裴月神大方展开自己的手,十指纤纤,白嫩素净,什么都没有,况且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她根本没办法作假,这就只能说明裴月神是深藏不露。

她会玩,只是不像许卓这样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告诉所有人。

许卓犹如被人抽了一巴掌,脸色憋得十分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故从安现在十分得意:“我说许少,男子汉大丈夫,既然连你自己都觉得没有我们月神玩得好,就不要婆婆妈妈输不起啊。”

许卓大怒:“我什么说过不认?这一局算裴月神运气好,后面还有这么多局,我就不信她能全部都赢!”

裴月神这个赢家和他这个输家比起来就要稳重得多,淡淡开口:“下一个。”

江显在她脸上看到一股横扫千军的从容,这不像他认识的裴月神,却偏偏就是她。

陈央站起来说:“跟我玩台球,敢吗?”

“那有什么不敢?”

深海俱乐部里有个休闲中心,里面几乎容纳所有生活中的玩乐设施。

“敢就跟我来。”他率先出去,裴月神面无表情的跟上。

故从安走在她身侧对她说:“陈央最擅长台球,你有把握赢吗?”

“没把握赢的话你要怎么样?”

故从安:“……”

“不怎么样,只能为你加油。”

“那就闭嘴。”

“没搞错的话,我才是你雇主,对我说话注意点。”

裴月神冷漠:“没搞错的话,我现在正在帮你撑场子,你难道想让我认输害你被嘲笑?”

故从安:“…你就不怕被脱衣服?”

“无所谓。”

“?”

“我狠起来自己都怕。”

故从安走到她身后给她捏肩:“那就狠一点,赢了他们!”

裴月神三两下打开他的手,嫌弃得很:“离我远点。”

他们没发觉,江显其实就在身后,不仅听到了他们斗嘴的全过程,还看到他们熟稔的打闹。

他不得不承认,虽然裴月神同样不喜欢故从安,但对他只是讨厌,还达不到厌恶的程度,可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那眼中浓浓的厌烦总是不加掩饰。

到台球室,陈央转身问她:“谁先来?”

“随便。”

“那就你来。”陈央挑了根台球杆,“可别说我没有让你。”

裴月神扬眉:“我又没说要你让。”

许卓刚还记着刚才输给裴月神的屈辱,对她说话都带刺:“裴月神,不要以为你刚刚赢了一次就了不起,你会玩台球吗你?你个恋爱脑花痴女,等着脱衣服吧!”

裴月神没理他,看着陈央说:“我要开球了。”

许卓被忽略后没面子,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我在跟你说话!”

裴月神悠闲的转眼看着他:“许少今天出门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忘记打狂犬疫苗了啊。”她笑眯着眼。

许卓哪里会听不懂她在骂他是疯狗,冲过去想给她好看,方彭把人拉住。

“算了。”

“怎么能算了?你没听到她骂我吗?她算老几也敢骂我!”

“许卓。”江显平稳淡漠的声音响起,许卓看过去,刚好看到江显抬眸的眼神,看出他的警告,他立马歇菜,从方彭的禁锢中挣扎开后,冲裴月神冷冷的放狠话:“你等着!呆会儿你输的时候我特么弄死你!”

“哦。”

哦???

什么态度??

他跟她放狠话,她回一个“哦”。

许卓感觉自己被蔑视了,险些被裴月神气到原地爆炸!

“裴小姐现在还是不要太得意,当心摔得粉身碎骨。”江显像个看客,嗓音带笑的戏谑着。

裴月神无所谓:“那也不关你的事,不劳你操心。”

刚才他们这边的小插曲引来其他桌的注意,热闹谁都爱看,聚在他们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要不是围观群众太多,许卓都恨不得为自己的兄弟摇旗呐喊,现在就指望着陈央碾压裴月神。

裴月神随便拿起一根台球杆就准备开球,陈央观察她拿球杆的姿势就觉得她不太像是会打台球的人。

人群里还有人小声猜测她会不会第一杆就把球都捅飞,嘲笑的声音穿进裴月神耳朵里,她气定神闲的俯下身,这姿势变成标准的打台球模样,陈央瞬间变了脸,江显也稍微坐直身体。

裴月神瞄准白球之后,利落干脆的把球打过去,三角形的球阵被打散,散开的球各自迅速的滚进周边的桌洞进袋。

陈央拿着桌球杆僵硬的转头看着裴月神,裴月神也转头对他笑了笑:“承让。”

一杆全进洞,开局碾压,完全不给陈央出手的机会,他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这他妈叫不会打球?

陈央咬着牙:“再来一局!还是你开球。”她一定是运气好,他就不信这一次她还能做到这么完美!

裴月神微笑着说:“可以,如果你不介意再输一次的话我是没有意见的,反正不耽误你等下叫我爸爸。”

陈央:“……”

这女的有毒。

“来!”他不信她会赢,刚才一定是意外!

可是第二局,当裴月神再次一杆把球全部送进洞之后,陈央哑然的看着她。

这人到底什么时候学的台球?居然这么深藏不露。

裴月神弯了弯眼睛,转头看向呆住的许卓,笑得讨打:“哎呀许大少,我又赢了呢。”

许卓的牙齿磨得嘎嘣响,他把方彭推出去:“你去!”

方彭会打保龄球,打得也不错,他就不信裴月神还会这个!

经过刚才许卓和陈央的失败,方彭现在已经不会再认为裴月神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蠢货了,相反她比谁都聪明。

“裴小姐跟我玩吗?”

“来啊。”

江显坐在卡座若有所思的看着裴月神,她什么时候会这些的?为什么他不知道?

几分钟后,她和方彭开始打保龄球,这次也毫无意外的赢了方彭,更加剧江显对裴月神的疑惑,她到底瞒着他多少事?

裴月神赢得越多,不服气的人也越多,许卓和陈央把今天出来玩的人一个一个推出来跟裴月神比赛,从游泳比到攀岩,从射箭比到骑马,从国际象棋比到中国围棋,她丫的居然全赢了!

比了十几场下来,已经没有人敢再出来跟她比,这女的简直魔鬼,到底有什么是她不会的?他们才不想等会儿跪在她面前喊爸爸。

现在故从安的尾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了,且不提裴月神为什么会这么多技能,只要能让他有面子,他才不管那么多,陈央和许卓再也找不出人跟裴月神比的时候,故从安笑眯眯的看向江显:“江总,不是我说,你身边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草包啊,居然连个女人都比不过。”

江显如果是他随便两句话就可以激怒的人,那他就不是江显了。

“草包也比故总要好,自己没能力,找个女人来撑场面。”

故从安的笑容戛然而止,气得肝疼。

裴月神看没人再出来,掰着手指头算了下,刚好十五个人,她去故从安身边坐下:“不比的话,可以过来排队磕头叫爸爸了。”

现场鸦雀无声,没人愿意做这种事,他们之所以答应这样的要求,只是认为裴月神必输无疑,完全没想过输的人会是自己,要他们给裴月神跪下,还是在这么多看客的面前,怎么可能?绝不!

故从安看热闹不嫌事大:“几位大少爷倒是快点儿啊,不会是输不起?”

“故从安,有你什么事,闭嘴吧你!”

故从安一笑:“我们赢了凭什么闭嘴?”

“要是今天裴月神输了,现在脱衣服的人就是她!你难道会闭着眼睛不看?”

故从安被许卓的话一堵,有点心虚的看眼裴月神的侧脸,讲真她要是真的脱光,他也会忍不住想看。

对于跪不跪的问题,江显置身事外不准备干涉,想看看裴月神会怎么解决。

裴月神也知道江显不发话,这群人是不可能低头的,她早就料到,也早就准备好后招,相信这个后招足够让江显感觉惊吓。

她噙着笑走到江显面前,冲他笑得十分灿烂,灿烂到不怀好意。

江显也平静的看着她。

“我想给你看个东西,你应该会有兴趣。”裴月神笑着说。

江显语气散漫:“能让我有兴趣的东西不多。”

裴月神摇摇头,她确信她拿出来的东西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江显看着她拿出手机,然后把屏幕朝向自己,江显盯着她脸看了几秒,在裴月神的示意下,恩赐般地把目光放在她手机上,看清楚视频内容后,他瞳孔渐渐缩紧,心底有股淡淡的心虚。

裴月神笑得更甜:“怎么样?感兴趣吗?”

“你怎么会有这个?”

“你猜啊。”

视频里是江显和一个美丽女人热烈拥吻的画面,这女人不是普通人,而是当红影后迟琳,她已经结婚有幸福的家庭,跟丈夫是娱乐圈公认的金童玉女,而这位影后的丈夫,还是江显的好朋友。

至于这个视频她怎么会有,这还得感谢宁冉,是她无意间撞见这件事后拍到发给她的。

“你说,如果我把这个视频发给你朋友,或者把这个视频公开出去,你会不会身败名裂?”

江显不慌不忙:“你不会。”他非常肯定,因为裴月神会留着这个视频用来威胁他。

她弯下腰压低着声线,用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对他说:“你还算了解我,我当然不会这么做,我要留着这东西慢慢折磨你,威胁你。现在我要你让他们给我跪下!否则我一通电话打出去,新闻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

江显静静打量她几秒:“好。”

裴月神直起身时听到江显的声音:“陈央,你们输了,输就要有输的样子。”

裴月神讽刺的弯起唇,不愧是江显,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惜去牺牲别人,他这几个跟班之所以这么听他话,大概是因为,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吧。

陈央等人愣愣的看着江显,什么情况,显哥竟然真的让他们下跪?

江显警告的看他们一眼。

许卓咬咬牙,忽然跪在裴月神面前,屈辱到睁不开眼。

他听到裴月神含笑的声音:“愣着干什么,叫爸爸啊,乖儿子。”

“……”

许卓睁开眼瞪着裴月神:“你不要太过分!”

裴月神伤感的摇头:“真是不孝子。”

许卓:“……”

他气得快吐血了。

裴月神懒洋洋的看向江显:“江总,你的人输不起啊。”

“许卓!”江显冷声。

许卓豁出去了:“爸爸!”

“哎!”裴月神笑眯眯的脆声答应。

许卓用力捂住胸口,虚弱的被两个女人扶起来坐在旁边喘气,他恨恨的瞪着裴月神,就怕自己胸口的心脏被她气到不会跳动。

接下来轮到陈央,他的表情没有比许卓好看多少,看裴月神的眼神就像和她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砰的一声跪下去,裴月神对这一跪很满意,同故从安交谈时给出较好的评价:“听这膝盖跪地的声音就听得出来陈少是个孝子,不错。”

故从安憋笑终于憋不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陈央脸色难堪,偏头对裴月神僵硬的喊道:“爸……爸。”

“该磕头了,乖儿子。”

陈央:“……”

在江显眼神的威逼下,他不情不愿的朝裴月神磕头。

真是奇耻大辱!

“下一个儿子快过来。”裴月神笑意盈盈。

陈央:“……”

江显:“……”

故从安笑得更大声了,这女的太损了。

下一个是方彭,有之间俩人的前车之鉴,他的态度要落落大方得多,跪下前还平静的对裴月神说句:“我输得起。”

接着就跪下来,平淡的喊声:“爸爸”。

裴月神觉得方彭大概是三傻中唯一的聪明人,上次进警察局应该是被许卓和陈央拖累的,从前她喜欢江显的时候,方彭既没有欺负过她,也没有帮过她,他从始至终都是旁观者。

裴月神懒得看他一眼,说:“过去,下一个。”

方彭起身离开前又看她一眼,故从安注意到了,他总觉得方彭这个眼神带着点深意,是他看错了吗?

一个接一个的人排队跪地给裴月神磕头喊爸爸,这样的壮观场面前所未有,有人把画面拍下来,不过陈央和许卓是不可能让这样的耻辱传出去的,高价收回众人拍的视频全部毁掉。

裴月神今晚一下子收获十多个不孝子,满足的准备离开,江显忽然拦住她去路,男人颀长而伟岸的身形压她一头,居高临下丟下一句:“聊聊。”之后就转身走向角落。

故从安望着他背影疑惑的问:“江显找你干嘛?还有,刚刚你给他看了什么?他脸色都变了。”

裴月神没回答,反倒是转头就走,故从安愣了下赶紧追上去:“你做什么?不跟过去吗?江显在那里等你。”

“他又不是皇帝,想见我,我就得过去让他见?”

故从安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江显走到方便说话的地方,点燃烟后取下眼镜揉着鼻梁。

他以为裴月神一定已经跟过来,抽完半支烟后才冷声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许久没有等来回答,他回头才发觉身后空空如也,裴月神根本没在这儿。

江显:?

人呢?

意识到裴月神把他晾在这里后,江显神色更加难看,他迅速追出去,今天无论如何他要问问她到底准备干什么,为什么最近处处跟他作对!

陪着裴月神一起出来的故从安也在努力找话题跟她说话,可她偏偏像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走出俱乐部,裴月神看到背靠着越野车的梁戎,他手里夹着根没点的烟,低着头单手在看手机。

像是感觉到什么,他抬起头往裴月神的方向看过来,看到她时懒散的站直身体,朝她这边走过来。

裴月神面露笑容,她旁边的故从安愣神一瞬,以为自己说的话题终于引她感兴趣了,正欣喜的时候,裴月神却忽然走开,故从安疑惑的看向前方,看到梁戎时心都凉了半截。

梁戎原以为她的笑容是对自己展露的,也以为她是要朝自己走过来,没想到她居然越过他,径直朝他后面走去。

江显追出来时刚好看到一名年轻男人在为裴月神开车门,而故从安和梁戎都怔在原地。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相好!?

裴月神刚坐进车里,年轻男士也正准备为她关车门的时候,一只手拦住他,梁戎面色冷沉的握住她小臂:“去哪?他是谁?”

裴月神推了推,推不开,心烦的蹙眉:“放开。”

梁戎还从来没见过裴月神对他这么冷淡过,难道他没让她满意,她就要寻找下一个目标了吗?

梁戎的眼神,冷冷落在年轻男人身上,对方勉强的笑了笑,看到江显和故从安也走过来时,立即紧张的问裴月神:“裴小姐,现在是什么情况?”

怎么看起来都要打他似的。

三个男人站在车外面,每一个都像在抓奸,年轻男人摸不着头脑,裴月神和颜悦色的跟他说。

“不用管,上车,今晚保证让你满意。”

她用力挥开梁戎的手,把年轻男人拉进来,猛地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梁戎在外面用力拍打车窗,在车开起来之后还随着车跑了一段距离,之后迅速跑回来开车追过去。

不止是他,还有江显和故从安也都鬼使神差的开着自己的车追过去,心中的愤怒并不比梁戎少。

裴月神刚才那个暧昧的表情让人不得不多想她今天到底接了什么生意。

梁戎开车遇到红绿灯,颇有些心烦意乱的拍打方向盘,他如果知道她会乱来,就把她捆家里不让出来了!

江显给裴月神打电话,发觉自己已经被她拉黑,故从安也没打通电话。

前面车上的年轻男人时不时往后面看一眼,看到有三辆车在追自己,那架势仿佛不把他追到天涯海角就不罢休似的,简直速度与激情。

大概一个小时后,在三个男人惊险刺激的追逐下,终于追到年轻男人的豪宅。

梁戎,江显,以及故从安先后气势如虹的下车。

他们走近豪宅还没进屋,就先听到裴月神带笑的声音传来:“自摸,糊了!”

???

三脸疑惑。

眼前的豪宅是别墅大独栋,四周是别院花园,声音就是从别院里传出来的,除此之外,还有搓麻将的声音和年老阿婆的说话声:“没想到你这小姑娘还会打麻将呢,刚刚三缺一,我家孙子说你有个杂货铺,点单随叫随到,还真是。”

然后是年轻男人的声音:“裴小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只是刚刚是不是让你朋友误会了?他们好像很担心你。”

裴月神:“我不认识他们。”

“真的吗?我记得江显是你前男友。”

裴月神:“年轻的时候眼瞎,没看清对方是人是狗,现在看清后才发觉他原来是个猪狗不如的玩意儿,别提他,脏耳朵又晦气。”

梁戎和故从安挑眉看向江显,发觉江显眼神格外的晦暗阴沉。

“故从安呢,他老是光顾你的杂货铺,有网友说你们是一对。”

裴月神:“人傻钱多还缺心眼,鬼才跟他一对。”

江显脸色稍稍缓和,和梁戎一起神色玩味的看着故从安,故从安则是表情难堪。

“那梁戎呢?上次宴会你们看起来很亲密。”

听到自己的名字,梁戎不自觉打起精神,江显和故从安也侧耳倾听,他们也很想知道裴月神对梁戎的评价,江显甚至有点紧张,他开始害怕,不是害怕裴月神对梁戎的评价比自己高,而是害怕她会突然向别人宣告她对梁戎的心意,也因此,他手心里不知不觉的起了一层汗。

裴月神似笑非笑道:“我只把他当哥哥。”

一把无形的刀狠狠插在梁戎的心脏上。

梁戎表情僵住,他当初为什么要作死说那句话?

故从安和江显不约而同笑了一声,看梁戎的眼神有点嘲讽。

别院里又传来声音:“如果非要你从这三个男人中选一个在一起,你选谁?”

三人屏息以待,似乎谁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紧张的气氛无声无息蔓延。

裴月神声音冷漠:“我选择死亡。”

“………”

???

三脸茫然加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同时扎三颗心,老扎刀人了(づ●─●)づ

这章发三十个红包,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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