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开口问道:“寿儿，你真的有办法消灭天花？”
朱标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老爹，连忙说道：“爹，古往今来诸夏之地有多少，名医对这些瘟疫都是束手无策？寿儿说消灭天花，怕不是这个意思吧？”
然而朱寿却笑着说道：“我真的是这个意思，我有办法彻底，灭掉天花。”
闻言朱标的脸色不由的凝重起来，此时他想到了当初朱寿拿出药，轻轻松松就将自己的背痈治好的事情。
虽然从那以后，朱寿就没有再展露过自己的医术，但是，能够只好折磨了朱标数年的背痈，显然朱寿的医术并不低。
而且极有可能很厉害，更不要说自从马皇后搬过来，跟朱寿住在一起之后，她的脸色就日渐一日地好转。
如今已经与常人无异，甚至行走坐卧之间，比跟她同龄的老太太，都要矫健许多。
想到这里，朱标也淡定，他连忙问道:“寿儿，你真的有治好天花的办法？”
朱寿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不等老朱和朱标再说话，朱寿就连忙说道：“消灭天花，并不一定要能够治好天花。”
“这种瘟疫，发病之后药石难医，哪怕侥幸活下来，也会留一脸的麻子，就算是神仙，也治不好。”
朱标忍不住说道：“那你为何说能够消灭天花？”
朱寿笑了笑淡定的说道:“老爹啊，天花是一种瘟疫，是能够传染的，我是没办法治疗好发病之后的天花。但是，阻断天花传播的途径不就可以了吗？”
朱寿的这一番话说的极为拗口，听完之后，老朱和朱标都是一脸迷惑不解。
老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磨磨蹭蹭说句话都不爽利，你就直接说，你想怎么办？”
朱寿笑着说道：“爷爷您先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
说着他还不忘伸手，从老朱的躺椅旁边，捏过来一颗冰凉的葡萄塞到嘴里，连着吃了四五颗葡萄。
朱寿这才感觉到了一丝凉爽，他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在老朱和朱标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之中。
才慢悠悠的说道:“爷爷，天花发病肯定是没有办法治的，但是，我有办法给人，种上一种东西。”
“接种过这种东西之后，天花就不能够感染人，那是不是就算是消灭了天花？”
听到这话，老朱和朱标不由得都是瞪大了眼睛。
朱标一脸震惊的问道:“既然有如此神物，那你为何不早拿出来？”
朱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爹，这个办法也是我最近才研究明白的，在徽州流民刚刚来到应天府的时候，我就已经去找戴思恭御医，一起研究这个办法。”
“戴御医，苦心孤诣，闭门研究将近半年，最近终于算是有了一些眉目，但是想要真正实验出，能够用于人接种的疫苗，还差了一些。”
当下，老朱就瞪着眼睛说道：“如此大事，你怎么不早跟咱说？说吧，你们还差什么？”
“咱别的事情不敢保证，但是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使用最快的时间，把你说的这个什么疫苗给弄出来。”
朱寿苦笑一声说道：“爷爷，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也不是，对此事并不上心。”
“事实上这半年以来戴御医闭门不出，听说他潜心研究，平日连吃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想要制作疫苗，首先得把天花的病理机制给弄清楚。”
“否则贸然进行实验，肯定也是事倍功半，没有任何意义。”
随着朱寿一连串专业术语冒出来，听得老朱和朱标都是一脸懵逼，就连一向沉稳的朱标也都忍不住了。
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直接问道:“不用跟我打这些马虎眼，你就直接说现在需要我们做什么？”
看到朱标这副模样，朱寿忍不住笑了，他之所以顾左右而言，他一直在跟自己的爷爷和老爹打太极拳。
当然也不是待价而沽，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老爹和爷爷，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所以他才会啰里八嗦的，说一堆有用的废话，来进行铺垫。
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这种事情就跟谈判一样，只有不断的吊对方胃口，才能够试探出对方的底线。
而现在朱寿试探的，就是老朱和朱标手中的权力，要知道他跟戴思恭要做的事情。
说难听一点，几乎是违背人性的。
如果老朱和朱标手里的权力不够，贸然支持他们，那么最后万一实验失败，那么他们老朱家和戴思恭必然会万劫不复，这绝对是毫无疑问的。
现在看来，自己的爷爷和老爹，在这件事情上肯定能够一言而决，但是自己猜的肯定不准。
毕竟，他们二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和戴思恭，到底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朱寿忍不住直接说道:“爷爷，我和戴御医要做的事情，是违背人伦道德的。”
“但是我敢保证，如果我们成功，那么诸夏之地，就会彻底消灭天花，就看你们敢不敢赌了。”
老朱嗤笑一声，说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来，不是咱跟你吹牛在这大明朝，咱说话，还是好使的。”
看到老朱这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朱寿不再怀疑，紧接着便将自己，和待施工计划的实验流程，说了出来。
果然听完之后，老朱和朱标都忍不住有些被吓到了。
朱标面露感慨地说道：“若真如你所言，此事一旦失败，那戴思恭积攒了一辈子的民生定然，会付诸东流，不仅如此，他乃至他的祖上全部会因此而蒙羞。”
老朱也是难得神色复杂的说道：“此事咱倒是能够答应你们，但是在结果出来之前，定然要全程保密，且不可以走漏半点消息。”
朱寿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爷爷，不过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既然天花的病理机制，我们已经搞清楚了，那么实验的成功，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听到这话，老朱不由得兴奋的问道:“你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