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我应该找谁?(1 / 1)

“我们……”

他的眼神比声音更加暗沉。

“一起吃!”

新一轮的进攻,排山倒海袭来。

狂风过境,寸草不生。

苏见月像是一只濒死的鱼,靠着他给予的微薄氧气,只能可怜巴巴地攀附着他存活。

每一次亲密,都宛如一场赛马追逐的博弈。

苏见月气喘吁吁。

分开的那一刻,被榨干的胸腔骤然被空气填满。

她青葱的玉指紧紧地攥住他背后的衣襟。

空气中弥漫着奶油的甜香。

与桃子香氛淡淡的气味混合,苏见月的唇瓣,早已经没有了奶油的痕迹。

“果然美味。”

萧玉祁一语双关。

缩在房梁上津津有味吃着蛋糕的破军,动也不动地盯着手里头,还没吃完的蛋糕。

手里的蛋糕,忽然就不香了呢!

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非得待在里面吃蛋糕的?

他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破军沮丧的看着盘子里的蛋糕,一双眉毛紧紧地皱着。

陛下……正在摧残他幼小而脆弱的心灵。

一块蛋糕吃完。

苏见月根本没有勇气再面对他。

这个男人,真的……

越来越会了!

他是不是背着她,偷偷学手艺了?

苏见月咬着唇,揪着锦被,狐疑地看向他。

萧玉祁的外袍早已脱下,黑色的绸质中衣微微敞开,露出大片麦色的胸肌。

他并不是那种弱不禁风式的清瘦男人。

相反。

一九几的身高,肌肉紧实,尤其是他俯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极具力量感。

苏见月害怕这样的他。

她翻了个身,想要逃跑。

脚踝却被萧玉祁锁住。

冰凉的金属刺激得苏见月猛地一颤。

苏见月回头,看见了无比熟悉的脚铐。

她俨然成了笼中雀,盘中食。

避无可避。

萧玉祁跪在床尾。

捧起她的玉足,他的掌心托起他最爱的足弓。

瓷白脚背,青色的脉络若隐若现。

他虔诚低头。

轻柔的吻,如同羽毛,落在她细嫩的脚背。

“萧……萧玉祁,很晚了,我想休息!”

苏见月仿佛看见了隐匿在萧玉祁俊美的皮囊下,迅猛的野兽。

她紧张,无措。

成为了抚平野兽的良药。

危险的气息一点点地消散。

脚上的力道一松。

苏见月猛地缩回了脚,卷起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锁链因为她的动作,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澎湃的海浪逐渐消退。

在水面上艰难生存的乌篷船终于抵达安全的港湾。

萧玉祁和着被子,将苏见月紧紧圈住。

他的脑袋,埋在苏见月的颈窝。

亲昵地用脸蛋,蹭了蹭苏见月的脸。

“月儿,往后每一年的今日,你都陪我一起,可好?”

苏见月的腰间,还遗留着萧玉祁的指痕。

新年战袍也被摧残得不成样子。

她将被子往上一拢。

坏着脾气嘟囔道:“谁要陪你一起过!”

她的手,都酸得抬不起来了!

萧玉祁知道,自己今日,委实是有些过分。

他竟然让她用手……

可他实在是,情难自禁,情非得已。

他将被子往下扯了扯。

让她能够正常地呼吸。

又紧了紧手臂,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捞了捞。

“今夜且先放过你,安心睡吧!”

他的大掌,熨帖地拍着苏见月的脊背。

一下一下。

力道轻而缓!

苏见月累极,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临睡前,她还愤愤地嘟囔了一句:“狗男人!走开。”

萧玉祁轻笑出声。

真好。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人生幸事,十之一二。

可这一二,却能弥补那不足之八九。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胸腔被填得满满当当。

萧玉祁抱着苏见月,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新年新气象。

大年初五那天,燎原关那边,传来了元辉六年的第一个好消息。

北胡铁骑在年三十的夜里,企图袭营。

却在铁蹄踏入我方军营五里之处时,进入我军埋伏,身陷雷区,损失惨重。

原因无他。

由秦仲率领的军械营,在年前,便已经悄无声息地抵达燎原关。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研制出来,最完美的火药配比方式运用出来。

就地取材,制作出了黑火药。

赶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埋雷,试行了以火为武的第一场改革式战役。

北胡军队纵然个个骁勇善战,能够以一当十。

但他们,毕竟只是血肉之躯。

黑火药接连引爆。

陶洲以军师的身份,与赵昂配合,支起天罗地网阵,将数万大军,尽数困于阵法之中。

爆炸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在这剧烈的声响中,受驯的马儿不再温顺。

它们是北胡军士们战斗的魂。

马儿受惊,他们则方寸大乱。

趁他病,要他命。

赵昂在北胡军队慌不择路之际,乘胜追击,将数万北胡大军尽数歼灭。

所有的战马全部归于天虞。

燎原关以北的三座城池,亦被赵昂挥军直入,占为己有。

自此,天虞版图再次扩张。

独属于天虞的黑色金龙旗帜,彻底立在了北胡的土地。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火药的诞生,令天虞周边所有的诸侯国闻风丧胆。

将将开年。

诸侯国的国君们,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绝色美人儿不要钱似的往建安城送。

然。

在此之前。

北胡大败的消息传回建安城的时候。

身居西六宫海棠苑的多兰朵面色煞白,跌坐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她用北胡语低声呢喃。

右手握拳,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企图用身体的疼痛,掩盖心中的悲戚。

“公主,这不是您的错,您已经尽力了!”

她的婢女妮娜用北胡语回应。

妮娜跪在多兰朵的身边,与她一起哭泣。

多兰朵泪眼朦胧的看着她。

漂亮的柳眉促起蜿蜒的山峦。

她痛苦的摇头。

“不,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够再有用一些,我就可以早早的传信给呼斯乐,天虞竟然研究出了这么厉害的武器,我为何什么都不知道?”

她无比懊悔。

“我早该知道,曹凯就是个没用的家伙,妮娜,你说,我应该要找谁?谁才能真正地帮助我?帮助我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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