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到了。”,锦和掀开车帘,宝马香车,贵人下榻。
王府高大气派,于柔的车架更加庄重,门口迎接的队伍也隆重万分。
三王妃亲自出门迎接,看见于柔脸上好似十分喜悦,伸手握住了于柔的手。
于柔朝里看去,果然没见宋秋彤。
于柔亲密的喊一声“婶婶”。
她们都穿着厚厚的大氅,袖间毛绒绒的一团又柔软又暖和。
三王妃道:“娘娘怎么过来了,这么冷的天,快进府里来暖和暖和。”
“心里惦记着世子妃的身体,在宫里便坐不住了,再冷也要过来。”,于柔笑道。把张太医喊到前面来,道:“本宫还特地把宫里的御医喊来了,御医医术好,那些乡野大夫的水平参差不齐,他们看了总不放心,太医来了就好了,太医能看好。”
三王妃有些诧异于柔那么热心,道:“娘娘费心了,哪用得这般,她过几日就好了。”
三王妃又道:“这几日秋彤没有出房门,我没有见她,还以为她没事了呢,刚刚派人遣她,才得知她仍病着,无法前来。”
“无妨,本宫原本也以为她好了,听皇上说才知她还没有好。”,于柔说瞎话不打草稿。
三王妃也没有怀疑,“许是楚池给皇上说的。”
于柔:“嗯,前两日皇上来三王府,本宫本也打算随着一起过来,可总被两个皇子的事绊住脚,没有来成。”
三王妃:“是,两个皇子还小,离不得娘娘。”
于柔:“可不是吗?长大一些就好了。”
三王妃笑道:“长大了娘娘还要再给皇子们添个弟弟呢,也走不开。”
于柔笑笑。
三王妃脑中还惦记着于柔所说宋秋彤仍在病重之事,“娘娘说秋彤还病着,不该啊,只是胃不舒服,怎么会病那么久?”
于柔对三王妃道:“婶婶不用担心,本宫带御医来了,什么病诊诊便知。”
三王妃点点头,没有说话。
她们一路走到楚池和宋秋彤的院子,进了院门,走进正厅,一抬头,见楚池在厅里。
楚池过来向于柔请安,也向三王妃问好,三王妃道:“你怎么在府中?”
又转头对于柔道:“他是闲不住的,天天去外面胡混,今天居然在府中。”
又对楚池道:“你在府中也正好,秋彤病了好几日,贵妃娘娘带了御医来为她诊治呢。”
“世子怎会是婶婶说的那样?快去看看世子妃吧?”
三王妃瞪楚池一眼,“亏得贵妃娘娘还为你说好话,走吧,一起去看看。”
三王妃不关照宋秋彤也是真,如果关照,也不会不为这事数落楚池一点。
到了楚池和宋秋彤的寝房。
楚池一点也不想进去,如果不是要在于柔面前表现得正常,他是一眼也不想看见宋秋彤。
宋秋彤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他,成亲前就阴谋诡计不断,成亲后又用那肮脏手段,逼他同她圆了房。
那次后他已厌恶她到极点。
宋秋彤看到楚池惊讶一瞬,又转为心虚,于柔随后进来,她立马退后了一步。
于柔嗅了嗅,没有闻到药味儿。
这不古怪吗?中药味很大的,喝一次都要散半天,而她病了那么久,屋子闻着很干净,没有一点药味儿。
“给贵妃娘娘请安。”,宋秋彤行礼道,姿态柔弱而安分。
“起来吧。”于柔道。
宋秋彤抬起头。
于柔的眸子看进她眼睛里。
若说以往于柔在那双眼睛里看见高傲,而今日这双眼睛倒怯懦了。
三王妃对宋秋彤没什么好气,道:“你病了几日,害娘娘还从宫中带了御医来瞧你。”
宋秋彤诧异,眼睛里瞬间涌起惧意,慌乱道:“秋彤无事,怎用娘娘那般费心?”
于柔:“几日也不见好,怎么能不费心?你还与本宫客气,若是在宫中那日让御医看了,早就好了,还用受那么多罪?”
宋秋彤摇头,脑子里打浆糊,嘴里只会道:“御医是给宫中的主子看病的,怎么能浪费在秋彤身上?”
于柔:“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也不要怕,不越矩,坐下就好。”
宋秋彤还要推辞。
楚池心里发火了,皱眉道:“娘娘都把御医带来了,你让御医把脉就是。”他语气不好,一下把宋秋彤吓着了。
楚池心里是真烦,宋秋彤不识好歹,贵妃娘娘在宫中那么忙,她一个小病还添乱,娘娘惦记着她不感恩不说,这又作来作去的推辞,浪费娘娘的时间。
宋秋彤不敢拒绝楚池,只好站出来让御医把脉,她心里紧张急了,怕御医说出来。
御医道:“世子妃娘娘是郁结于心,多加修养就好了。”
于柔脸色凝了一会儿,而后笑了,“世子妃嫁入王府时日不断,原本以为怀了,没想到是郁结于心。”
于柔又问御医,“真不是喜事?”
御医想了想,瑶瑶头。
于柔对宋秋彤道:“那也无妨,你和世子还年轻,早晚的事。”
又对张御医道:“今日没有诊出来,过几天诊出来了,本宫可要说你庸医。”
张御医捏了把冷汗,宋秋彤也脸一白。
于柔走了。
……
楚池送了于柔后回到宋秋彤屋里,心中不耐,“你搞什么?贵妃娘娘来了,一点礼数都不懂。”
宋秋彤压力已经很大,被楚池吵了一通后彻底绷不住,“你说我干什么?”
楚池被她顶撞,更是恼火,“看看你什么样子,令人嫌恶!”
宋秋彤脸色煞白,“我让人嫌恶?我”
她不过是怀了楚池的孩子,是她前世的宝贝楚嗣,但是她不想留在王府,她要进宫,所以一开始就让皇上误会,楚嗣是他的孩子罢了……
不然她的楚嗣该怎么办?
又像上一世一样忍受流言蜚语吗!
宋秋彤气的摔东西,把桌子上的茶壶茶具全部挥下去。
“你不懂我,你根本不懂我。”,她撕心裂肺的大哭。
她心里也不是完全能承受这种压力的,捂着脸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