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相闻眉上蹙(四五零章)
行云听这声音,知道是那罗其星在说话,只不知他要说
便听那掌刑师兄言到:“师弟且说,不过你要记住,这如何判断,只有我来做出,你绝不可逾越,否则乱了规矩,我也不会置之不管。”
罗其星闻言答到:“师兄放心,师弟只是想起那垣晴之前的表现与现今大有异处,这才想多说一句。”
“有异?何异?”那掌刑师兄诧到。
罗其星言到:“垣晴在路上曾是言其无罪,可师弟当时给他机会辩解,他却是不答,甚至想要自尽!”
“自尽?”
这大殿中一阵低语之声。
罗其星见此,言到:“不错,垣晴曾是想拔剑自尽,不过却是被万剑宗的宗主救了下来。”
罗其星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便听立时有人问到:“万剑宗的宗主不是那青城行云么?他怎么会出现在山西境内?”
罗其星闻言到:“万剑宗当时不只他一人出现,还有其他的不少高手,那时我们正是追到沁州,依我想来,怕是他们要去潞安。”
“万剑宗再上嵩山,自然要大施拳脚,与河南相比,那山西到是好取的很了,他们出现在山西可解释的通,只是沁州已过潞安,不知他们是不是已经得手了。”那掌刑师兄沉吟到。
罗其星闻言到:“师兄所言甚是,不过让师弟大生疑惑的是那垣晴被万剑宗地宗主救下后。不仅没有感谢,反是大骂他下作。还拔剑相向,这就实在是令人疑惑了,以师弟所知,那万剑宗的宗主与垣晴交情不错,这二人曾是并肩而战过两次。
所以垣晴如此反应才更让人疑惑,也不知与此事有什么关系。”
损了一顿。罗其星继续言到:“依师弟来想,这事不论大小,总有关联,都要一起说清道明才是,就看垣晴如今这样沉默,师弟便觉得其中怕是有些隐情。”
“混帐!”
罗其星地话声方落,就听一声怒喝,正是赵不忧怒到:“罗其星!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随即“啪”的拍案之声传来,只听那声音,案子怕已是四分五裂了。显然那赵不忧已是怒极。
赵不忧这一声吼竟是用上了内力,只震的这大殿四下里微颤。梁上灰尘扑唆唆的直落了下来。
赵不忧可是魂级高手,他这一声的内力不可小窥,只不过此时殿内的人却也都不是普通人,并不为之所动,便听那掌刑师兄沉声言到:“赵师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掌刑师兄地言语之中大是不快。赵不忧本是怒极,可此时听了登时一醒,微是一顿,言到:“师兄曾言,罗师弟不可有影响你判断之语,可他方才之言,句句疑惑,声声都言其中定有隐情,这显是在有意引的师兄随他考量。”
赵不忧说到这里,嘿声到:“那畜生行刺于我。罗师弟又未亲身经历,不过是奉命去追拿一趟。怎会知道有什么隐情?罗师弟你何时这么关心过我来?”
行云在上听了,心下暗到:“赵不忧毕竟有些本事,他能做上这华山掌门,自也不会差了,这一转口便是暗讽那罗其星另有他图。不过他这么激动,显然是知道垣师兄当时为什么要骂我,而怕被查了出来。”
行云刚想到这里,就听罗其星亦是冷到:“正因为师弟不知道此事究竟为何,才要一探究竟,华山门规森严,可却也不能胡乱判了,谁是谁非定要有个真章,否则便是辱了华山历代祖师定下的规矩。师兄身为掌门,自可明白师弟的这番苦心吧?”
这二人此时正针锋不让间,便听一个人喝到:“都给我闭嘴!”
“曲正秋!”
行云闻声心下暗到:“果然那个武功最高的就是他了。”
曲正秋并不像赵不忧那样用上内力,可这一声过后,大殿内当真安静了下来,再没人开口,显然他在华山的威势极高。
“郑严,你让外面的人都散了!”
曲正秋的语气很是不善,此言一出,便听那掌门师兄应了,朝外吩咐了下去。
行云在梁上心到:“曲正秋想是不愿那些华山门下看到赵不忧他们的失态,这才将门下都遣开。
真没想到华山权位之争已是如此激烈,都几乎没什么遮掩,不过看师兄如今的情形,显是这两派人角力之所在,罗其星想用垣师兄来扳倒赵不忧,赵不忧则是怕垣师兄将他供出。”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暗到:“如此看来,这到也不算是坏事,有这利用价值,垣师兄地安危到算是暂时有了保证。”
行云越是细想,越觉得自己所断不差,而且那郑严方才所说的刑罚之重,怕也非是那么单纯:“莫非他是在迫垣师兄说出真相?”
这时殿外已经没有了其他人,便听曲正秋冷声斥到:“那么多小辈在外面,你们到是豁地出脸啊?”
曲正秋这一发话,大殿之中没人敢来接来。
就听曲正秋一个人在那继续冷到:“也好,今天你们就在这里把事情说的清楚了,别拐弯抹角的,既然敢说,就直说好了。”
曲正秋这话说完,大殿内一片安静,等了好一会,郑严才是开口言到:“师叔说的是,两位师弟,有什么话,都说的清了,我也好定下
究竟如何?”
罗其星闻言,这才将那夜之事前后详述了一遍,末了言到:“那万剑宗的宗主到是没有再跟来,不过随即遇到地那些蒙面人却是大有蹊跷,这些人伏击于我们。显然是早得了消息,再加上这垣晴言语吞吐。师弟才是认为这里大有隐情。”
曲正秋闻言冷到;“有人敢伏击于你们?好大的胆子!”
罗其星恭声到:“弟子不敢有瞒师叔,那些蒙面人地武功都相当不俗,且有一九人剑阵,内隐九宫之数,显非一般。说来惭愧,弟子被困其中。竟是出了不去。
如果没有那人的暗里相助,弟子可是连这性命都有不保。”
行云闻言心到:“那九人剑阵果然不一般。”
曲正秋稍是沉默,言到:“九宫剑阵虽是不多,可却个个不凡,剑阵一道,人数越多越是难了,可一旦习成,却是威力难测。
你被困住出不去,也不算什么,九人合力。又有阵法相辅,你能坚持不败。已是难得。不过你能不败,也说明那九人地剑阵并未大成,还欠火候。”
曲正秋说到这里,话风一转,言到:“你可确定那暗里相助的人是唐门高手?”
罗其星恭到:“弟子只是推测,能将一枚石子大小的物事射的如此惊心动魄。弟子再想不出他人。当然,如果是那几位通天高手出马,自有此威势。”
“德皇和那飘渺天宫主人还在剑竹岛上,那万剑宗的郭定府如今行踪不明,可他怎也不会来助我华山。”曲正秋闻言在那思索到:“唐门里能有你所说的那威势地也只有唐怀一人,其他唐门中人没那实力,可唐怀为何会出手相助?却又不露身份?”
郑严这时插口到:“如果只是将石子掷出,师叔应是也能做到如此威势吧?听罗师弟所言,那人只是射了出去,却没有什么准头。也有可能那人本就不会暗器。”
曲正秋闻言到:“让那暗器能快至魂级的眼光都难觉察,声音竟已生凄厉。便是我也难做到。
这江湖上仅有地几个化形级高手,除了那唐怀,其他人都未曾学过暗器,不会那暗器手法,而纯以内力迫之,便是他们亦是难以做到如此骇人的地步。
所以说,这暗中出手的人是唐怀到也罢了,如果不是,那这江湖上怕又是多了一个绝世高人,就算他的内力到不了通天,可却也远胜于我了。”
曲正秋此言一出,大殿中一阵倒吸冷气之声,不过华山众人再想到那暗中之人是来相助华山,又是暗松了口气。
行云在梁上听了,心下也是有些个得意,他如今炼化了天命带了的一部分内力,论起内力之丰,确实要比青城之围时还高出不少。
且不论曲正秋的为人如何,可他的武功却是真正的高手,能得他夸赞,行云心下有些自得也不为过。
稍是沉默,曲正秋言到:“这究竟是谁在暗里相助暂且不提。
可谁在通风报信,要人伏击我华山门下,却是不能有半分地含糊!我华山派还没到如此被人欺凌的地步!”
曲正秋此言一出,大殿之内,自然群情激愤,便听一人言到:“这是不是万剑宗做地?”
行云在上闻言,心下一紧,便听那人言到:“少林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一场大火,竟是将本院烧的一干二净,连藏经阁都未曾幸免,这要是自然起火,未免太不可信,此后少林也是遮遮掩掩,显然还有损失,所以我们华山这些日来才加紧了戒备。”
见大殿里的人纷纷附和,那人继续言到:“所以说,依弟子想来,就算是倥那边与我们的关系也未到夜里遣人伏击的地步,算来算去,就惟有万剑宗最是可能,只看那日万剑宗在青城山上地气焰,便可知他们的本性了。
再者,刚才罗师兄也说了,垣晴曾是大骂过那万剑宗的宗主,想是那行云不忿,派人去杀他也有可能。”
行云在梁上听的直皱眉头,不过这人的话到也不无道理,只不过他不知自己的性格,自然猜的不准了。
只是此人的一番言语,到让行云明白了华山派这一路上山的森严戒备是为了哪般。
行云想到这里,就听曲正秋在下言到:“不可能,以万剑宗的实力,他们当真要下手,罗师侄根本就回不来。”
那人闻言一顿,显然曲正秋说地大有道理,当下不解到:“如果不是万剑宗,那还会是谁?”
行云也一直在思索,总觉得自己应该想的到这些人地来历,可却又是缺个人来提点。
便在此时,就听罗其星忽然言到:“其实这些人的来历,怕是赵师兄知道一二也说不定。”
罗其星此言一出,这大殿里又是一阵寂静。
赵不忧方才一直没有插口,此时闻言森然到:“罗师弟,你可知诬陷同门是大罪,更何况你诬陷的是本门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