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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落身子一僵，眯起眼睛道：“杀我一次还不够，还敢再来？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的身份？”
她听出这人的声音和那晚袭击自己的黑衣人一模一样，于是厉声道：“用你脑子想想，我若不是降云阁的人，身上怎么会有这条项链？”
那人的手也僵住，不敢用力，也不敢松开。
“你不会武功。”
她迟疑着道：“降云阁的人不可能不会武功。”
楚云落道：“我不需要懂武功，用毒的功夫已能保我周全了，不是吗？”
“落儿，落儿你睡了吗？落儿？”屋外传来了楚修竹的声音。
那黑衣人一听这声音，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红昭她尚且能够应付，楚修竹却未必可以匹敌，况且上次的伤还没有好，如果楚云落开口呼救，只怕今日她再难离开这里了。
“我帮你骗走他，你放开我。”
楚云落开始与对方谈条件。
黑衣人没法子，只得同意，将手松开。
“我已经睡了，哥哥你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
楚修竹在门外道：“没事，我就是听见你房间里有动静，又息了灯，以为你又跟那天晚上一样出了什么事。”
楚云落与黑衣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没出事，不过哥你要是真的不放心，就在我门口守一晚呗。”
楚修竹愣了半晌：“也不是不行，我去拿椅子和棉被来……”
他的话吓坏了黑衣人，黑衣人眉头一皱，已经打算从窗户逃跑。
楚云落按住她：“我开玩笑的，这么冷的天气，要你在门外待一晚上，还不得冷死你！”
楚修竹打了个哈欠：“真要没事，我便回去了。”
楚云落点点头：“回去吧，这儿真没你什么事。”
待门外没了动静，黑衣人已被惊出一身冷汗。
“你不必跟我装了，周姨娘，我知道是你。”
楚云落开门见山：“我那日为你上药的时候，故意在你身上弄了点香粉，是我特质的，没什么作用，但香味可以持续七日。”
那黑衣人见状，只好放弃挣扎，取下面上的面纱。
借着月光，楚云落算是看清了她的脸，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是周氏。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降云阁的人。”
周氏略微叹息，右脚后撤一步，蹲下身去行礼：“周若梅见过小姐。”
……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卓氏这里也一样。
眼看周氏已经行动一个时辰了。
楚府就这么大点地儿，她就是杀完人再把府邸绕一圈，人也该回来了。
赵嬷嬷见她急得像是热锅上蚂蚁，忙端了杯茶迎上去道：“夫人不要担心了，不管周氏这次行是不行都不要紧，反正咱们手上握着她的命根子，哪怕她被抓了，她也不敢供出咱们来。”
“万一她真失败了，也不过一死，咱们只是少了个差遣的人，也算不得什么损失。再说了，不是还有大夫人三夫人帮衬吗？”
“你懂个屁！”
卓氏将那杯茶摔到地上：“眼下府上人人自危，他们哪儿有空搭理咱们，老爷半点不着急，可我急呀！万一老爷子什么时候两腿一蹬去了，楚瀚找咱们秋后算账，咱们的小命也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