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卫配珊叹了口气:“依依,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昨天晚上特意去见了我哥,并把他给臭骂了一顿,真是太过份了,怎么能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呢?就算不能明着认,那暗中帮下也可以吧,看来,我哥也是从小骄横惯了,不通情理,放心,他不认你,我认,以后姑姑会给你撑腰的。”
说到最后卫配珊明显有些气愤!
“谢谢姑姑。”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亲人的话语,心中非常的感动。
“姑姑,那你知道许氏集团目前遇到的危机吗?”我想到了她与许悍天的传闻,想着现在的环境,试探着问道。
她闻言含笑看了眼外面的形势,执我的手,亲切地问道:“依依,告诉姑姑,你是不是很爱许越?”
我愣了,呆呆看着她。
话说这个话题与当下的形势有关吗?我弄不清楚她这话里的意思,斟酬再三后也没有说话。
她冲我笑了下:“怎么?不相信姑姑?”
“不是,姑姑,我与他已经离婚了,现在这个话题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只是担心许氏集团的安危,想了解下情况而已。”我摇了摇头,言不由衷地说道。
“是么?”她笑了下,望着我的明亮眼眸清沏有神,似能洞悉人心,
“依依,你现在如此的关心许氏集团不就是关心许越么,不要对姑姑说违心的话,一个女人若不爱一个男人,会如此关心他吗?”
说到这儿,她很有些感慨,拍了拍我的肩:“同是女人,姑姑也是过来人啊,明白你的。”
说完他的情绪有些低落。
过来人?我听得暗暗心惊!
她的意思是说她与许悍天么?
“依依,这样,来,我们去那边坐坐,我还有话要说。”她拉着我的手朝着俱乐部里的一个小包房里走去,我们推门进去后,她打开了包厢的灯,关上了房门。
“依依,我知道你是爱许越的。”刚坐下来,她就对我笑了笑:“昨晚上,当许越牵着梦钥的手站在舞台上宣布他们的结婚日期时,你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手心里都是汗液,抓得我手都痛了,我看到你满脸的紧张,浑身紧绷着,整个人都像陷入一种极度的痛苦状态中,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心了。”
“”
我昨晚竟如此的失态么?
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只是窘得低下了头去!
“哎,女人总是这样的痴情。”卫配珊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过去般,喃喃自语着。
我心情顿时特别的抑郁,情绪也低落了下来,不得不说卫配珊一双火眼金晴真的看穿了我的心事。
“可是姑姑,我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不重要了,我也已经放下了,真没什么关系的。”我低声说道,声音小得像蚊子。
“不,依依。”她似乎认定我是在说谎般,当即否定了我,重重说道:“你这事怎么能算完呢?不能完。”说到这儿,她满脸的严肃,“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爱情,一个女人只有嫁好了男人,得到了心爱的男人的爱,人生才能算完整,才能算拥有了幸福,我既然知道了你的事,就不会放手不管的,我不能亲眼看着你成为下一个我。”
下一个她!
我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姑姑,您”
我的脸上全是迷惑。
她看着我笑了笑:“依依,你也应该听到了姑姑的一些传言了吧?”
“不,姑姑,我以前并不认识您,也从没有听说过您的事。”我想着陈世章跟我说起过的她是许悍天的老情人的话,我不相信似的摇了摇头。
“依依,我相信许氏庄园里的人都有听到过那些谣传的,但事实并非如此,我只是不想解释些什么,这辈子我已经这样了,有些东西无所谓了。”卫配珊眸光中敛着些复杂伤感的情绪,精致的妆容上是掩饰不住的落寞无奈,低不可闻的叹息了声,用轻柔的声音对我缓缓说起了往事:
“我十八岁那年跟着你外公去参加京城的一个商业酒会,遇到了比我大三岁的许嘉泽,当时的我们几乎是一见钟情,自然而然的,我们彼此留了对方的电话号码,开始了交往,那三年,对我来说,是我人生里最最幸福的时光,那时的我还在美国读书,恰好的是许嘉泽也在,我们相识相恋后去外面租了间房子开始了我们甜蜜幸福的生活,那时的我们没有羁绊,没有闲言碎语,我们自由自在,幸福快乐地相守在一起。
然后好景不长。
三年后一天我回到京城的卫家,你外公却帮我物色了一门亲事,对象是京城的一个高干子弟。
我当时如五雷轰顶,疯了!
刚开始我坚决反对,誓死不从,并把我与许嘉泽恋爱的消息告诉了他。
你外公一听,大怒,当即就粗暴地把我软禁了起来,再也不允许我去美国读书了。
然后,我与许嘉泽就这样突然中断了来往,甚至连再见他一面的机会也没有了。”
卫配珊说到这儿情绪激动,眸里都是泪花。
我无比的震惊,原来这中间还有这样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实在超出了我的想象。
“那姑姑,外公为什么不同意您与许嘉泽来往呢,接理来说,许家也是不错的人家,没理由反对呀。”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只是非常不解地问道。
“哎。”卫配珊重重叹了口气,“你要知道我们卫家世代都是官宦之家,在你爷爷的眼里只有当官才是最尊贵的,他根本就瞧不起商贾之家的许家,他认为许家最多有点钱而已,是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的,许家若与京城的那些官家子弟比起来,不够显贵,因此,他是绝不允许我远嫁到a城的商人之家的,当然,还有他的私心,他要利用我的婚姻为我的弟弟卫兰青官场铺路,自古以来官官相护,他希望我能嫁个更有权势的人家,这样就可以让我弟弟卫兰青在政治上拥有更多的资本,更好的人脉,毕竟那时,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培养卫兰青身上,包括希望他能继承家门,光宗耀祖,官途亨通。
可那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
我哭着把我怀孕的事告诉了他,并跪在他面前请求他成全我和许嘉泽,可他毫不动摇,当时只蛮横地留给了我二个字:“打掉。”
我一听到这二个字后当即就晕倒了!
当我醒来时,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我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已经莫名其妙地流掉了。
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孩子是因为我晕倒而流掉的,后来偷偷问了家里自小带大我的奶妈,才知道我晕倒后,你外公就把我送到妇科医院,强行给我做了清宫手术,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再次晕了过去。
几天后,我被送回了卫家关了起来,他再也不让我出去了,派人严加看守。
在他的眼里我已经败坏了门风,是个不孝,不知廉仪的女儿了。”
说到这里,卫配珊用纸巾擦了下眼泪。
我听得全身发寒,看着她的眼泪,我再次庆幸我不是卫家的女儿,也庆幸卫兰青不认我了,否则,我现在早已嫁给了哪个他看上而我并不想嫁的京城世家子弟了。
而身世平凡的我,至少,当我自认为爱上沈梦辰时,我的爸爸妈妈虽然也反对过,但最后还是遵从了我的心,并倾尽家财帮我,凭着这一点,我也是幸运的。就算后来我妈妈被气得中风病倒,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我一句重话,责怪过我,这不就是最好的母爱么!
至此,我对卫氏家族的好感再度降到了冰点。
“姑姑”我握紧了她冰凉的手,哽咽着,切身感受到了她当年的痛苦。
她拿着纸巾擦拭了下眼睛,苍白无力地笑了下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的心就彻底死了,对你外公的心死了,对整个卫氏家族的心死了,我每天茶饭不思,无精打彩的,就这样被关了半年后,直到我与京城那位高官儿子的订婚晏登上报纸头条,电视,满城皆知时,我才可以出门了。
我自认不是一般的女人,自小在美国长大,崇尚自由,从心底里反对这种包办的封建婚姻,这些是无法束缚住我的。
因此,在某天,我逮着机会逃出了那个家,来到了美国。”
我感到窒息,把手放在了心脏上。
原来我的这位亲姑姑年轻时还与许越的爸许嘉泽有过一段这样传奇的缘份,说出来还真的让我感到震惊!
“姑姑,那您逃出来后可以直接去找许嘉泽呀,又或者是你们都留在美国好了,不要再回来了,毕竟外公也难管到国外去的。”我有些不解地问道,现在的结果是许嘉泽娶了吴向珍,并生下了许越呢。
卫配珊突然调侃地笑了下:“傻丫头,我们要是真能那样了,这世上又哪来的许越呢,那你不也是会没了心爱的男人么。”
她的突然调侃弄得我脸上红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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