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慢吞吞回到教室，指尖转动了下水杯，杯子里的水还有些温热。
小姑娘坐到座位后才突然用手捂住半张脸。
不是吧不是吧，季辰祈真的只有14岁吗？
才这么小就是个“祸害”了……
女孩咂咂嘴，抿了口粉色杯子里的水。
可能因为天气热，连杯里的水都被同化了，温温热热的。
和他的体温同等一般。
夏天的空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怎么呼吸都觉得缺氧，教室里的学生也都懒懒的，甚至有几个已经趴在了桌面上小憩。
沈清筠捂着嘴巴，神色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突然有些走神，眼神飘到了窗外的操场上。
说来也巧，只是虚虚一瞟，视线就定格在那个少年的身上。
她的教室在二楼，靠墙的窗边正巧对着操场，绿盈盈的草地上，三五成群的男孩正在打篮球。
季辰祈身上的红色球服很是显眼，尽管隔了很远，沈清筠似乎还是能看见少年短裤下那一截白得晃眼的腿。
沈清筠思考了一下，才记起来，他似乎是校篮球队的。
灼热的阳光太毒辣，少年走到一旁的长椅上，拿毛巾擦了下脸，仰头灌了一口水。
沈清筠总觉得是错觉，在他喝完水拧瓶盖的那一瞬，他似乎也看了过来。
她不太确定，又突然听到讲台上的老师叫了她的名字，小姑娘浑身一激灵，莽莽撞撞站起身来。
因为动作太大，她的小腿撞到凳子上，小姑娘轻吸一口气，忍了下去。
才30来岁就谢顶的物理老师抬了抬自己的眼镜，说话带了些口音，她勉强能听懂：“小孔成像，有什么特点？”
沈清筠愣愣眨眨眼睛，她已经隔了一整个位面，也就是大概60多年没学了，有些东西早就还给谢晚寒那个位面的老师了。
也就小学的时候还能啃老本，初中开始的知识她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
于是小姑娘语气不太确定：“称象？”
她蹙眉，狐疑问：“称象的不是曹冲吗？小孔是谁？让酥梨的那个？”
直到她听见全班突然爆笑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一定是说错了。
可是想来想去，沈清筠都搞不懂自己哪个地方出错了。
物理老师脸色有些黑，他指着教室门口：
“小孔让没让酥梨我不知道，但是一个叫苏梨的学生要去教室门口站着，我还是知道的。”
这句话略长，物理老师说的快且带了一嘴口音，沈清筠愣是没听懂。
她直接问：“什么？老师你普通话太差了，我听不懂啊……”
30岁秃头的男人脸彻底黑了，他干脆直接用方言说：“苏梨你给我去教室外面站着。”
说完他似乎还觉得惩罚力度不够，又追加了个条件：“以后我上课你都只能给我扒在窗户口上听，什么时候我觉得你表现好了，再进教室。”
他这一大串话说完，沈清筠已经走出教室了，愣了愣她又打开窗户，探了个头进来，小姑娘脸色略懵：
“什么？老师你再说一遍吧，我没听清。”
物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