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担心秦洛可能是龙王,或者是什么失控混血种。”
昂热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但是论起对龙族的仇恨来说,我相当有发言权。从他的身上我没有感受到龙族伪装的气息,而且,他比龙王更强!”
“至于其他的什么失控不失控的问题,恕我无可奉告。”
“昂热!”弗罗斯特怒视着他,冷冷的说,“你要知道,卡塞尔学院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你的决策如果无法令我们满意,我们有权力驳回甚至取消!”
话音一落,包间内的温度好像都变得低了下来,校董们不由皱起了眉,从这两个一见面就针锋相对的两人身上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哦?弗罗斯特先生的意思是还打算取消秦洛的学生身份咯?”昂热慢悠悠的说道,眼神却冷厉如刃,“还是说你已经准备好调查他,并且用上一些强硬的检查措施来满足自己所谓的好奇心呢?”
似乎有闷雷在校董们的心里炸开,所有人脸色都微微一变,他们没有说话,是因为他们想安静的看看今天主要的双方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彼此。
如今他们才发现,昂热对于秦洛的维护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强烈,这个初代狮心会的成员,已经一百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看似风烛残年,但无数次的生死让他看上去依旧像个凶猛的狮子!
只要他强硬起来,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这里讨到半分好处。
弗罗斯特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抬起头来看向昂热:“我们的一些必要检查措施也是为了学院好...”
话还没说完,昂热就已经猜到他下面要说什么了,无非就是强调校董会的公平和公正性,以及这些检查措施的必要性和好处,同时陈述一下自己乃至家族对于学院的付出。
终于等到弗罗斯特把话说完,昂热立马摇起了铃,有些迫不及待:“为了学院好?我想请问弗罗斯特先生,学院的主力难道不是学生么?这样做对学生有什么好处?”
“如果他是某只伪装的龙王,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他。但他不是,他不但比龙王更强,还会成为我们对付龙族的重要力量!”
“注意是重要力量,不是重要工具!秦洛已经答应为卡塞尔学院效力二十年。”
校董们集体沉默,脑子里思考着这句话的分量和意义。
他们都明白,抛开不可控这个原因之外,秦洛的综合能力无疑是符合超s级标准的,这样的天才若是能够为卡塞尔学院效力二十年,那他们在对抗龙族的道路上等于有了相当大并且长时间的助力。
越是天才越是有着自己的个性,他们或是喜欢自由,或是喜欢财富,要想拴住这些天才的心,就要相应的付出一些他们所喜好的东西。
若是仅凭信仰或者使命,恐怕很难,因为并不是每个天才都像昂热这样心中充斥着仇恨,他们大多仅仅只是因为背负着混血种这重身份而已。
丽莎摇了摇铃,率先打破了沉默:“昂热校长,请问秦洛答应这个要求所提出的条件是什么?或者说您拿什么来做出了如此的交换?”
涉及到校董会的利益所在,他们每个人都有必要知道的清楚一些。
弗罗斯特更是将玩味的目光盯向昂热,想要看看对方口中究竟能够说出怎样惊人的话语。
这老家伙怕不是将自己校长的位子都给许诺出去了吧?
“交换的东西很简单,一张自由一日追偿单而已。”昂热朝各位校董笑了笑,意味莫名。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他们看着此时的昂热有一种老狐狸的感觉,虽然这家伙平时也是一副这老谋深算的样子。
自由一日追偿单?那是什么东西?
反过来找学生要钱?
他们知道卡塞尔学院的学生里面有不少富家子弟,其中凯撒就是典型的代表,毕竟加图索家族是意大利著名的混血种家族,而且身为学院背后的校董级势力,家族的财富雄厚到无法估量。
不过有钱跟出钱可是两码事,这些小家伙你让他们自己花钱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什么吃喝玩乐、夜店消费一个个精通的很。
但是如果学院反过来朝他们要钱,那可就是虎口拔牙——行不通了。当然了,学费除外。
昂热知道众位校董的疑惑,发出了清朗的笑声:“没错,我以自由一日中秦洛破坏的建筑赔偿费为要求,从他那里换来了这份有点类似卖身契的东西,期限是二十年。”
他从西装怀里的口袋中取出一张有些泛黄的信笺,拿在手中扬了扬。
众人皆是不说话代表默认,这样独一无二的强大助力他们自然愿意招揽,更愿意冒上一点险,更何况这个风险的承担者还不是自己,何乐而不为?
此时他们都是有点庆幸秦洛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并且受到了重用。
弗罗斯特面色很不好看,但见其他校董都是认同,他也只能干无奈。
片刻后,弗罗斯特轻咳一声,摇了摇铃,再次开口:“既然如此,那就希望昂热校长能够盯紧秦洛,不要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
言外之意很明显,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加图索家族可不会讲情面。
昂热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根本没有当回事。
弗罗斯特见到昂热这副模样心里气的直痒痒,但还是忍耐下来:“好了,接下来是第二件事情......”
“关于在中国新发现的高血统混血种——路明非!”
“高血统混血种?a级?s级?”角落里一名始终沉默不语的金发女孩开口问道。
“各位稍安勿躁,大家可以先看看路明非的简历。”昂热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他从身后的皮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滑动了几下后推到了长桌的正中央。
平板电脑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穿着像是中学生校服外套的少年坐在操场的草坪上,仰头喝着一瓶雪碧,头发看起来乱糟糟的,但眼神却十分清澈,望着对面那群正在打篮球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