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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九十七章(1 / 1)

船舱里,薛慕娴身边的宫女碧心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薛慕娴显然比她更急,眸光一闪,开口问道:“怎么样?事情如何了?”

碧心低声道:“娘娘放心,皇后已经回自己的船上了,皇上未曾留她过夜,今晚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

薛慕娴彻底放下心来,方才得知皇后下船的消息时,她一颗心瞬间紧悬了起来,还以为做了这样多的准备要因为皇上的一场临时起意而毁于一旦了,还好关键时候皇后还是回去了。

计划可以继续进行,不出意外她今晚就要葬身火海。就算她能侥幸躲得过大火,也会随着那艘船一同沉入江底,今晚的云雾简直来得太是时候,等到其他人发现起火了,再想去救可就来不及了。

碧心难得见主子有这样的好心情,也跟着笑了笑,“还是娘娘有主意,这用油和酒助燃实在是好法子,老爷都没能想到呢。只等着,小全子他们确认了皇后确实在船舱睡下了,这一把大火就可以燃起来了。”

“有东西助燃就和普通的起火不同,这一烧起来就是大火,扑都来不及扑。”薛慕娴唇边勾了抹意味深长的笑,过了今晚,皇后之位便算是彻底空下了。其他人都一样无宠,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

在平州的停靠只是暂做休整,并不过夜。当船只缓缓驶向云雾之中的时候,岸边的灯火也逐渐变得虚无缥缈了。

回去的路上,温映寒一直想着刚刚晚膳时沈凌渊同她说话时的神色,其中她之前也动过不少次想去勤政殿见一见他的念头,可一想到那人或许正忙着处理不完的政务,自己去了只会让他熬得更晚些,便最终作罢。

或许等去了行宫那边,可以偶尔替他研研墨沏沏茶什么的,若是她在一旁静静地看书,就不算是叨扰了吧?

夜晚江面上的清风吹得人微冷,芸夏扶了温映寒回船舱,下午那些在这里值守的宫女已经悉数找了理由安排到别处去了。

“娘娘,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温大人的人已经顺利接替了明夏去盯着那个有问题的小太监,明夏有些晕船,也让她先去别的船上了。”

温映寒微微颔首,已经入夜。薛慕娴也差不多要展开行动了。

……

子时一过,船舱外火光冲天,大火自船底开始漫延,一发不可收拾,船体明显的晃动了一下,显然是已经在漏水的征兆。

船舱外乱作一团,有人惊呼“走水”,也有人惊呼“船要沉了”。门缝里已隐隐有了些黑烟飘了进来,若没有那些油和酒,大火断不会烧得这样快。

芸夏匆匆拿了事前准备好的湿帕子过来,大船外有温承修的人接应,她们只需逃离了这船舱便可安然。

“娘娘,咱们也快些离开吧。”她快步上前推了一下船舱的大门,顿时一阵惊愕。

“这门怎么打不开了!”芸夏有些慌,使劲晃动了两下,然而大门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能打开的迹象。芸夏俯下身仔细地辨别门外的状况,热浪再往屋中涌,黑烟呛得她咳出了几分泪意,“娘娘!这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温映寒掩住口鼻,抬手将她从门口的地方拉了回来,带着芸夏往屋子里面走。薛慕娴这次是一定要治她于死地,除了派人探查她是否在船舱里睡下,恐怕还会在门上做些手脚,以确保她无法逃出去。

所以她和温承修多存了一份心思,留了一条其他的退路。

“来,走这边。”

芸夏还忍不住去望身后的大门,“娘娘,窗户打不开的,白天奴婢试过了。”船上的窗都是上下开合的,只能支开一道缝隙,根本容纳不了一人通过。

温映寒没有回答抬手向窗边摩挲,芸夏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她似是在窗框上寻到了某处,紧接着“咔哒”一声,正扇窗都被取了下来。

温映寒朝身旁唤道:“芸夏,帮我。”

芸夏这才猛然回过神,忙上前扶着那扇窗一同将它放到了地上。船体再度摇晃了一下,温映寒已经能听到外面人们的惊呼。

她扶稳在窗框上,“我叫人提前改良过这扇窗,薛慕娴的人没有发现,快走。”

船只再次晃动,甚至开始大幅度倾斜,芸夏没有准备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温映寒回身去拉她,忽然大门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有人在砸门!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那是一个温映寒从未听过的声音,他大声往屋子里面大喊,边喊边使劲拍砸着门扉。

大火泛起的黑烟呛得他直咳嗽,温映寒听见他低咒了一句“什么破门”,而后继续锲而不舍地往里面撞。

“娘娘!奴才这就将门撞开,您往后退啊!”

他只当是温映寒全都听见了,因着被外面的烟雾呛到才没能回应。

温映寒望了芸夏一眼,“怎么回事?”

芸夏摇摇头,“奴婢不知!温大人说过会将那些做杂事的下人们都疏散了的。”

平常在德坤宫伺候的那些人此时都不在船上,那些侍卫也都已经在既定的地点等她,只等着温映寒翻过这道窗。门外的人究竟是谁?

然而不等她们弄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本加固的大门忽然被撞得有了一丝松动,紧跟着哗啦一下,巨大的木门支离破碎地倾倒在了地面上。

“皇后娘娘!”

火势还没有漫延到温映寒船舱门口的这片地方,但是已经有不少浓烟朝这边飘了,船上的温度异常炙热,朝门外遥遥望去,已经能隐约看见火光。

进来的是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下人,身上穿得是宫中统一的粗使太监的衣裳,他衣服似是泼过水,**的,还沾了不少灰,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即刻便有一道黑印子被蹭到了脸上。

“你……”

他也不等温映寒把话说完了,一眼就瞧见了门口木架子上摆着的一盆凉水,“皇后娘娘别慌,是奴才!奴才这就救您出去。”

他也不顾温映寒究竟认出他了没有,二话不说,直接端起水盆泼向了床上的锦被,然后拽起被子一把披在了温映寒和芸夏身上,“皇后娘娘!快走!”

芸夏被他这楞兮兮地动作惊得不知所措,温映寒拉住了芸夏的胳膊,“既然门开了就从这边走,这边更快一些。”

船体发出轻微的震颤,耳边却可以清晰听到木板断裂地声音。

“快走!”

……

时辰已过午夜,然而所有船上的人都没了睡意。薛慕娴披了件外衣站在甲板上遥遥望着远处云雾里的火光,眸子里眼下一抹嘲讽地笑,已然知道这事是成了。

碧心缓步走到她的跟前,“娘娘,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待会子所有的船都要靠岸了,咱们也早些下船到皇上那边去吧。”

薛慕娴得意地望着远处船只的倾没,温映寒再也没办法跟她作对了,镇北侯府从今往后也再没有依仗同薛家作对了。

她日她若能诞下皇子,那便是储君的人选,镇北侯府连个能送进宫的女人都没有,往后再敢在朝堂上上奏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这个世袭的爵位还想不想要了。

薛慕娴唇边勾了一抹笑,“是得过去,但也不能太殷勤了,第二个达到就好,免得让人怀疑居心。”

薛慕娴已经在脑海里看到了未来的景象,只要除掉了温映寒,宫里其他的女人就对她构不成威胁了,至于皇上,他会看到自己的真情的。

碧心低低屈膝,“都听娘娘的。”

……

薛慕娴装作神色匆匆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正在跟沈凌渊汇报着皇后船只上发生的事。

“……起火原因尚不清楚,船体已经几乎沉没了,卑职还没能找到皇后娘娘……”

薛慕娴站在人群之后掩下了唇边的笑意,他们自然找不着了,因为那人已经跟着船一同沉入江底了。

碧心低声在她耳边提醒了一句:“娘娘,小全子他们还没能回来,这岸上乱糟糟的,但是始终没见他们几个。”

“怕什么,许是刚上岸被侍卫救走了吧,过会子也就回来复命了。她皇后有再大的本事,船都沉了,还能跑了不成?”

话至此处,碧心便也不再开口了。岸上是很乱,火把在随着风晃动,时不时还能听见小宫女的哭声。

薛慕娴遥遥望着那个身着玄黑色金龙纹袍的背影,高大挺拔,即便是这时依旧是沉稳的。她从见他第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不过或许这也能证明,皇上也没多在意皇后吧?

薛慕娴看到人群之中其他几个嫔妃了,于是眼下眸底的神色,又胡乱扯了两下衣衫,一脸惊慌地跟着其他人凑上了前去。

“皇上……”

几个嫔妃都跪在了地上,柳茹馨似是也有备而来,虽然刚刚接受了皇后的船只忽然沉没的事实,转眼已经在皇上面前将眼泪抹上了。

“怎么会这样……皇后娘娘一定不会有事的,皇后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柳茹馨哭得像快要昏厥似的,颇像是一场姐妹情深。

薛慕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紧跟着开口:“皇上莫要着急,侍卫们正在江上搜索,会找到皇后娘娘的!”

沈凌渊眸色微深,视线却从始至终没望在这几个人身上。

薛慕娴见状朝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隐匿到人群之中,没过多久,事先安排好的侍卫便出来了。

“禀皇上,起火的原因好像是厨房的小太监不小心碰碎了油罐,那些油遇了明火,这才熊熊燃烧了起来,船便是这样烧毁的!江面上已经搜索过来,未能……未能找寻到皇后娘娘……”

薛慕娴顿时配合着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拿帕子掩着唇,“怎么……怎么会这样?”那惊惧的样子,就好像真的一样。

柳茹馨这回怔在了原地,原本已经演足了戏了,可真到了侍卫回禀结果的时候,还是微微愣了一愣。

皇后出事,嫔妃们基本上都已经到场跪在地上了抽泣了,就算心里没有为了做给皇上看,也得哭上一哭,况且中宫出事,毫无反应日后是要落人口实的。

这场景便宛如温映寒落水那日,德坤宫外跪了一地的嫔妃和宫女,每个人都按着帕子掩面啜泣,实则遮掩的是窃喜的心。

温映寒站在暗处远远地望着这群人,那日的场景她未得见,今日算是看遍了。

薛慕娴随着众人假作哭泣,她跪得离沈凌渊最近,故意发出了些声响,“皇、皇后娘娘……”那样子一顿哽咽得像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却只想引起沈凌渊的注意。

温映寒在人群中望见了她哥哥的身影,知道是时候了。

“本宫真未想到,薛妃竟会如此的伤心。”她声音一字一顿,越过人群时抬手摘下身上的兜帽与披风,深蓝色的银牡丹花纹锦袍上绣着一只腾飞的凤鸟,长发轻挽,琥珀色的眸子里透着人如其名的寒光。

温映寒淡淡地望在满是震惊的薛慕娴身上,微微一望便收了视线,毕恭毕敬地朝沈凌渊行了一礼,“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来迟了,还请皇上恕罪。”

沈凌渊望见她,深沉的凤眸间终于涌现起些许变化了,他薄唇微微动了动:“皇后无事就好。”

温映寒一怔,虽然知道沈凌渊一贯沉稳,可眼下听着他这语气,不知为何,蓦地有了种他可能什么都知道的错觉。

她随即恍了恍神,下意识地抬眸望了沈凌渊一眼,可对方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许是她想多了……

温映寒稳了稳心神,看向刚刚那个像沈凌渊禀报状况的侍卫,“你说已经搜索过江面了,却未能寻到本宫,可本宫就是被人从江面救上来的,你竟都不知晓的吗?”

那个侍卫显然也慌了,压根提前没构想过现在的状况,“许……许是卑职刚刚未统计清楚,是、是卑职失职了!”

“你何止是失职,江面上的情况弄不清,船沉没的原因倒是清楚得很。”

侍卫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望向薛慕娴求助,然而薛慕娴此时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温映寒微微福了福身,“皇上,臣妾的船只沉没,并非小太监的不当心,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沈凌渊垂眸将温映寒的神情尽收眼底,深黑色的凤眸间眸光深沉,他停顿了一下,抬手将她扶了起来。

沈凌渊声音低沉平缓:“说给朕听。”

温映寒身子微微僵了僵,她人刚从江面上回来,四肢皆是冷的,沈凌渊温热的手掌握着她的胳膊,如此近的距离倒不像是在这纷乱的岸边,而像是他们平常在宫中相处那样。

“有人在臣妾的船上故意纵火,还锁上了臣妾船舱的大门,幸而小顺子及时出现将门撞开救了臣妾,臣妾这才得以逃生……”

说起来小顺子的出现确实是个意外,他们平安到了岸上,小顺子才和她解释,说是发现船舱起火了,却看见有人救皇后娘娘,这才不顾生命危险冲向了船舱将门撞开,将她和芸夏带了出来。

时间紧迫,温映寒未能与他多说,只是叫芸夏先将他带下去,找个大夫给他瞧瞧。

薛慕娴越听温映寒所述,手脚越是冰凉,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回得来!

温映寒大致讲述了她逃生的过程,幸而有小顺子相助,让一切解释起来更加顺理成章了。东方既白,云雾散,周围的纷乱也逐渐静了下来。

温映寒回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薛慕娴,她声音清冷:“薛妃看见本宫出现在这里,挺惊讶失望的吧。”

薛慕娴心里咯噔一声,“皇、皇后娘娘这是哪里的话,皇后娘娘平安无事,嫔妾庆幸还来不及。”

“你何必还编这些谎话,事到如今,还不肯招认你做了些什么吗?”

薛慕娴抬眸看了一眼皇上,但见对方眸光微冷,寒意霎时间由脊柱向四肢漫延,“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映寒淡淡地望向远处,“将人都带上来。”

两个小太监被五花大绑着压跪到了众人面前,温映寒原本只发现了他们中放火的那个,另一个负责破坏船只的,还是温承修找到的。

温承修身着藏青色狮纹官服,腰间佩着长剑,神情肃穆地从侍卫后面走了出来。

他单膝跪地,“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他抬手递上了重要的证物,“这个火折子便是从这两人身上搜到的,还有人证见到过他们白日里搬运酒坛和油罐,整件事情便是这两个人做下的!”

温映寒缓缓开口:“本宫记得,这两个人,是薛妃宫里的人。”

温承修起身,走到那两人面前拔出佩剑,“说是谁指使你们做的?皇上面前还敢有半句假话,是要碎尸万段的。”

两个小太监瑟缩成一团,“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是薛妃娘娘让我们做的啊!奴才们是被逼着做的!皇上饶命!”

温承修抬眸示意站在后面的侍卫拿布堵了他们的嘴,转而望向薛慕娴。

薛慕娴跌坐在地上,“不!不是我,与我无关,皇上相信我,不是我!”

温承修收了佩剑,一声嗤笑,“也对,并不全是薛妃娘娘您,还有您家中在协助着。”

他双手抱拳,“启禀皇上,微臣接到官府的禀告,说有船坞的工匠忽然来报官,说是有人要杀他们灭口。询问之下才得知,是有人命他们在一艘船上做了手脚,只要稍稍敲开一块板子,整艘船便会快速沉没。”

温承修神情严肃,继续开口:“要他们做事的人许下了重金的承诺,可到了兑现之时,等来的却不是重金,而是杀他们灭口的人,为保性命这几人才报的官。皇后娘娘所乘的,便是他们动过手脚的那条船,而要他们造船之人,便是薛妃的父亲,薛岸!”

沈凌渊薄唇轻启:“将人带上来。”

温承修垂首领命,很快那几个工匠便一同跪在了众人面前。温承修厉声开口:“还不从实招来!”

几个工匠抹着泪,“草民!草民若知如此绝不会做下这样的事,都是都是薛大人逼迫的,若是不听从他的便要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若是听从了他的,便承诺给我们重金,可他实际上是想杀我们灭口的!”

几个人哆哆嗦嗦地交代了不少,有的前言不搭后语,但意思却已经很清楚了,是薛岸逼他们给船做的手脚,为的就是要谋害皇后。

温映寒眸光微冷,“如此多的证据,薛妃你还不认罪吗?”

“不,不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她失去了理智,妄图想抓住温映寒的衣角,“是你!是你!”

两侧的侍卫立刻控制住了她,温映寒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却没发现是沈凌渊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沈凌渊深黑色的凤眸里没有一点温度,看向薛慕娴的眸光宛如寒冬里的雪夜让人敬畏生寒,“薛氏,谋害中宫,罪无可恕,传朕旨意,今日起废为庶人,赐冷宫自尽,即刻发往皇城。”

周围的妃子都禁了声,没人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结局。薛慕娴彻底跪坐在了地上,两边的侍卫将她带了下去。

后面的事便成了对薛家的处理,温映寒知道一旦哥哥拿到了有关薛家贪污的账簿,便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在朝中上奏,届时,便是薛家彻底垮塌之日。

……

天快亮了,众人也悉数散去。沈凌渊带着温映寒回到了自己的船上,从下人手中接过了披风,抬手给她披在了肩上。

宽大的兜帽掩住温映寒视线的那一刻,沈凌渊朝她身后一直隐匿在暗处的暗卫使了一个退下的神色。

她既然始终没有同他开口,那便是想自己处理这件事的意思。

他不会剥夺她想要自己处理事情的自由。

在暗中保护好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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