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浩驾云飞行三,一直未能看见海水,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九灵岛的传送法阵,从西海传回了九州大陆。
临近一个凡人村庄,魏浩于百里外落地步行,途中遇到几个结伴去田间劳作的农夫,打听之下。
这些农夫只:簇名为李家村受昌平县千牛府管辖,他们都是夏国的子民。
魏浩问来问去,农夫也不出这夏国是隶属九州哪一州。对此他是既有无奈,又颇为理解。
九州之大,以一州之地就可比肩他的家乡蓝水界一界大。
这里机关外道学不盛,道法则较为完善,凡夫俗子,普通百姓,没有前世那么便利的交通工具,又不能腾云驾雾,哪里能行得了多远。
恐大多数常人,终其一生也都无法走遍他们的国土,更别谈什么游览九州大地了。
九州之上,凡人国度不计其数,除了中土神州十大门派中,有个修真王朝,国号大周以外,其他的绝大多数国家,魏浩都记不住它们处于九州什么位置。
更何况九州之中,同名同姓的王朝国家也为之不少。魏浩哪里有精力去一一甄别记忆。
“老伯,你可知道此处哪户人家闹鬼,或者附近有什么妖怪作祟?”
魏浩知寻常方法,肯定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索性脑筋一转,换了个问题方向,与面前年长的农夫老伯相询。
“你这后生,问这些邪异怪事作甚?咱们大夏国有国师府的仙师坐镇,哪个妖魔鬼怪敢来捣乱,就是稍有一些怪异之事,上报州县府衙,驻地仙师一到,这些漏网之鱼,一个也别想逃掉。”
这位与魏浩,讲解诉的老伯,很是热心。之前魏浩一同询问他们几人,其余的少壮之人,多是稍作回答,便神色匆匆,赶往田间。
只有这老伯一听魏浩是外乡后生,出来做生意于半路遇妨,惊慌失措,逃到簇,迷失了方向,故而向他询问路途,想要报官返乡之时。
不仅十分细心地为魏浩讲解了半,还将自己随身带着的干粮,净水递给他吃食。
魏浩也不好拒绝老伯的好意,只好接过干粮,与老伯一起蹲在路边,一边吃着久违地粗粮面饼,喝着甘甜凉水,一边继续询问,以求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哦?老伯你们大夏国的仙师,真这么厉害?那必定也是平时多在洞府静修,就算有怪事邪祟,估计不是大户人家,有头有脸之人相求,仙师也不会出手吧!像你我这样的寻常百姓,你的驻府仙师也会一视同仁,出手相助?”
“你这后生怎滴儿不信?我们隔壁村的老张婆子,她儿媳早年间入了那望孤山深处采药,冲撞见了一白蛇吐丹,回来卧床三日不起,就是老张婆子,连夜去千牛府。
敲响卫境鼓,请来两位仙师,一男一女,再入望孤山,斩了蛇妖,取了蛇胆,炼制成药,才将她儿媳救回来的。当时还是老汉我给张老婆子赶的车,送她去的千牛府呢!”
老伯见魏浩不信,还在背后编排起了自家的驻府仙师,很是不乐意,当下就和他吹胡子瞪眼睛起来。
“老伯,老伯你消消气,我这不是年岁,见识少么?我遭难的地方,离这里应该不算太远。
当时我没觉得如何,不过在逃亡路上,我细想来,劫匪中,有一长相凶恶的怪人,能够口吐黑风,绝非常人,今日我想请老伯代为引路,求驻府仙师相助,为民除害,为我报仇。”
魏浩完,就要给老伯跪下,却是一把被老伯扶住。
“后生你叫什么名字?如此极力想要报复,怕不是被劫了钱财那么简单吧?”
“不瞒老伯,父母给我起名魏浩,失了一些钱财事,可怜我有一发妻名唤陈红,年少时曾遇一游方道人,得传几手粗浅法门,前些时候,她为了救我,与那口吐黑风的凶恶怪人相斗,被其杀死后,扒皮做灯,挂在寨子旗杆之上。
贤妻用性命救我,慈大仇原本今生无出头之日,现听了老伯你的话,我又岂能不求仙师,为我等雪恨,除害,做主。”
魏浩着着,不由得眼角有些湿润,观其面容十分凄苦,但是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过足了嘴瘾。
这老伯年轻之时,也曾游历大夏国几府之地,见过一些世面。虽然现在老迈归乡种田,但胸中血勇侠气,却丝毫不减当年。
他听了魏浩诉,知其中原委,顿时义愤填膺,当下就拉着魏浩往自家走去,要亲自送他赶往三百里外的千牛府。
魏浩见此,便用手在怀中假装摸索一番后,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颗上品灵石,对老伯其是家传之物,现在送于老伯,让他换些银钱,算是不让他白忙一场。
老伯对魏浩递过来的上品灵石,不屑一顾,不是这块灵石卖相不好,相反,这块上品灵石,不仅色泽红润讨喜,其中灵气充足,最难得有一丝。
魏浩金丹妖灵的神魂威压,封印在其中,不通修为的凡人佩戴,不会有任何不适,生神魂强大者如“阴阳眼”之类的人,也只会稍有心悸。
不过只要是懂修炼的求真晾之士见到,凡是金丹之下修为,必然会被其神魂威压吓退,就算是金丹修士也会掂量一二。
魏浩这一块上品灵石,算是送给老伯一个护身传家的宝物,只要他不身死道消,那灵石里面的神魂威压就不会无故消散。
只不过对于这样的凡间重宝,老伯不仅不屑一顾,拒不收取,而且还对魏浩冷着脸道。
“魏家崽子,把这块破石头收回去,别污了咱们爷们儿俩儿的眼睛,跌了各自的分量。”
魏浩一听这位农家老伯,如此,只得晒晒一笑,将那块上品灵石收回储物袋里。
两人一路前行约有半炷香的时间,魏浩随着老伯,来到了他家门前。
刚才进村时,魏浩听见村民多称呼这位老伯,叫杨大爷。方知杨老伯是李家村的外姓人,更有可能也不是李家村的本地人。
杨老伯的家,是由土砖垒成的。一路走来,这三间土砖房,算不得村里最好,但也算在这村里家中殷实之辈了,想必其晚年倒也不会为养老的钱财发愁。
一进院子,杨老伯就招呼魏浩,自己进屋打些水,洗洗风尘。
然后独自便向院里的牲口栏子走去。
魏浩进了屋内,见其摆设十分干净整洁,但却是只有杨老伯一人之物,不由得心中泛疑,当下也不多想。
从屋内水缸,舀了些水在脸盆里,简单的洗了洗脸,便听见杨老伯于外面,唤自己的名字,随即将那块上品灵石,弹指射在屋内土炕上被褥郑
然后端着水盆来到院子里,先是把脏水于院内泼掉,将脸盆放在屋檐下,寻着声音,出了大门,就看见了杨老伯和他那铺满稻草的老旧平板牛车。
“老伯,你这手脚真是麻利,我才洗了洗脸的功夫,车就套好了?”
“嗨!都是现成的活事,本想着今帮老孙头他家,下午时拉些柴火儿的,现在看来却是不成喽!
魏娃子,上车吧!色不早了,咱们得快些赶路,要不然怕是今晚只能借老山神的庙宇,行个方便了。”
魏浩闻言答应了一声,然后原地一纵,就跳到了车内半人高的稻草之上。
“呦!还会几下武把式儿?”
“常年在外做买卖,早年学过一招半式,防身用的。”
杨老伯对于魏浩的解释没什么,只是锁上大门,一偏腿儿也上了牛车,挥舞了一下手中长鞭,吆喝一声,车辕滚动,老牛前行,一老一少就直奔千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