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区域有门禁,你是怎么出来的”
聂铭的语气一直都是冷淡又冷静的,这导致梁斐根本无法通过他的语气判断他的心情。
“研究员今天好像忘记关门了。”梁斐硬着头皮道。他也知道这个理由没有什么说服力,但当务之急是转移聂铭的注意力,至少不能让他头顶那三个人也被发现。
聂铭拿着手电筒靠近梁斐,光线一直集中在梁斐身上,这让他的任何小动作都无处遁形。
“你还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聂铭站在梁斐面前,梁斐退无可退被逼在墙壁边,两人的身高差导致聂铭的追问格外有压迫感。
“我”梁斐忽然皱眉,“我腿疼。”
说罢,像是为了证明理由的真实性,梁斐还捂着右腿看似脱力地往身后的墙壁上倒。
不等梁斐靠上墙壁,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已经托住了他。聂铭垂头看着他,语气不再是毫无温度的冷淡,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很严重”
梁斐突然得寸进尺地往聂铭身上一扑,搂住他的脖子道“对,很痛。我实在受不了了,所以想来找你。”
带着示弱含义的一句话,让聂铭眼神一沉。他嘴唇微抿,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突然抬手将梁斐抱了起来。
“我带你去处理一下。”聂铭偏过头,在梁斐耳侧说道。刻意压低的嗓音与梁斐的耳朵只有寸许之隔,过分亲昵的距离,让梁斐差点从聂铭怀里蹦出来。
但他只能忍了,谁让刚才聂铭的手电筒差点就照到通风口了呢。在另外三人暴露行踪的千钧一发之时,梁斐只能以身为盾,牺牲自己搂住聂铭的脖子,把他的注意力转移走。
至于被大反派公主抱什么的,梁斐只祈求通风口的那三个人安分一点,乖乖躲在管道里不要把脑袋探出来偷看。
梁斐虽然比聂铭矮,但好歹也有正常男性的体重,聂铭作为文职属性的大反派,竟然呼吸频率都不变的抱着梁斐走了二十多分钟。
“现在还疼吗”聂铭把梁斐抱回研究所正中心的办公室,将他放在会客的沙发上。
梁斐的注意力还在这个过大的办公室上,闻言连忙装作强忍疼痛的模样,有气无力道“疼”
“我这里有止痛剂。”聂铭转身从办公桌旁边的药柜里拿了一包一次性医疗用品,将包装撕开之后,从里面取出一个针筒。
梁斐看见针筒,连忙想要补救“其实现在已经好多了,不用止痛剂也行。”
“你不是已经疼到无法忍受了吗现在不注射止痛剂,再过一会儿可能会更痛。”聂铭只当梁斐是害怕打针,手上利落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聂铭拿出一瓶蓝色玻璃瓶的针剂,用针筒将里面的液体尽数抽出,淡蓝的液体从针尖滴滴滚落,在办公室惨白的灯光下反射出淡淡蓝光。
梁斐心知这一针是逃不过了,为了不让聂铭起疑,只能直面惨淡的人生,被针扎一下总好过被锯掉右腿。做好心理建设之后,他壮士断腕般挽起了袖子。
聂铭淡淡地看着他,没有为他的手臂消毒。
“难难道是臀部肌肉注射”
在聂铭点头之后,梁斐恨不得把二十分钟之前的自己给掐死。他生无可恋地撩起“连衣裙”衣摆,趴在沙发靠背上,把裤子往下拉了拉。
梁斐咬牙闭上眼睛,在脑中疯狂默念“打针总比断腿好”,对身后的一切毫无所觉。
聂铭直勾勾地看着梁斐的腰臀处,根本没有执行下一步动作的意思。
为了不对注射产生影响,梁斐将衣服撩到了腰部以上,将劲瘦的腰肢完全露了出来。白皙的皮肤,腰部的肌肉曲线,性感的腰窝尽数暴露在灯光之下。视线再往下志愿者的肥大裤子掩藏了若隐若现的股沟,阻止了通往更隐秘之处的视线。
梁斐趴了许久身后的人都没有动作,他提醒道“博士”
“别乱动。”聂铭的声音依旧冷淡,但如果梁斐此时转头,必然会被他与声音完全不符的眼神给吓一跳。
梁斐还没来得及转头,突然感觉腰部皮肤一片温热,聂铭竟然把手放到了他的腰上
腰上的温热一触即逝,并不是聂铭把手拿开了,而是这片温热快速下移,最终停在了他的屁股上
梁斐一个哆嗦,挣扎着就向往前逃跑,被聂铭一把按在原地。
“放松,你的肌肉太紧张了,药剂推不进去。”聂铭解释道,声音冷淡又正经。
梁斐强压住想要逃跑的冲动,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确太紧张了,便重新在沙发靠背上趴好。他努力将全身的肌肉放松,将体重都倚靠在沙发上。
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梁斐臀部的肌肉曲线也随之发生变化,聂铭盯着他臀部变化的弧度,眼中的危险神色逐渐加深。
覆在臀部的手轻轻揉动了几下,应该是在确认他是否已经完全放松,梁斐咬牙把脸深深埋在沙发里,只感觉脸上热得发烫。
棉签沾着冰凉的液体在臀部画圈,梁斐只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区区消毒的过程,比躺在手术台上等待被锯腿时还要难受。
终于,他感觉肌肉一痛,冰凉的药剂缓慢被推入体内。
不等梁斐熬过这一劫,似乎是为了让他继续放松肌肉,温热的触感再一次抚上皮肤,在针尖插入附近的区域轻轻按摩。
梁斐感觉自己的神经一张一弛都要被拉得没弹性了,他强忍着不适在心里默读秒数,在数到二十时终于感觉针尖被拔出。
聂铭用棉签压住细小的伤口,声音里带着隐藏的愉悦“还疼吗”
梁斐瘫在沙发上,虚弱道“什什么”
随即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想要补救“好像好些了。”
聂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却有淡淡的笑意。桌上的针剂瓶子已经空了,但梁斐不知道的是,瓶子上的药品名根本不是什么止痛剂。
聂铭把棉签拿开后,梁斐立马站了起来,像是想从办公室逃跑似的往门口挪了几步,又被理智生生止住脚步。
他刚想开口对聂铭假惺惺的道谢,突然感觉眼前一片模糊,脑袋就像缺氧了似的,脚下一软就跌倒在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被遗忘在通风管道的三人门禁卡在梁斐身上我们怎么回去tat
感谢骐喵,楚林秋的地雷x1,感谢红枣汤的52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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