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嘉望着他们，轻笑一声。
顾清南察觉到身旁人的走神，面上不显，搂住林嘉嘉的手却微微收紧。
林嘉嘉一惊，侧头看向他。
“吃醋了？”顾清南低声问。
林嘉嘉摇头，语气微微低落：“都没有关系，吃什么醋？”
“是吗？”顾清南盯着她：“这段时间你可从陈余那边抢了不少单，虽说公司那些老头子是高兴了，不过我很难不担心万一哪天陈余回心转意了，你是不是会跟着转而出卖顾氏。”
“嗯？”林嘉嘉笑了：“顾先生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没信心的吗？”
“魅力？”顾清南道：“我什么魅力？工作魅力还是……私人魅力？”
“你猜。”学着顾清南之前的模样，林嘉嘉冲他眨了眨眼。
酒过三巡，轻柔的音乐响起，逐渐有人三三两两的踏入舞池。林嘉嘉不喜欢这种活动便躲到了一边，随意的挑了个小蛋糕慢悠悠的品尝着。
“嘉嘉。”
不知何时，陈余走了过来。他停在林嘉嘉面前，定定的看着她。
林嘉嘉挑眉：“陈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陈余顿了下：“嘉嘉，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林嘉嘉反问：“不然我要怎么样说话，不如陈总指教下我。”
陈余无奈，勉强笑了笑：“算了。”
他随手端起一杯酒，跟林嘉嘉并排而立：“其实我只是想问问，你在顾氏怎么样？顾清南没有为难你吧。”
林嘉嘉笑了笑：“我记得我离职有段时间了，陈总现在跑来问这个问题，我实在不懂陈总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顾清南那个人，好像生活有点乱。”陈余想起之前看见的顾清南亲密搂住林嘉嘉窃窃私语的模样，心里突然一阵烦躁。
“你跟着他名声不太好，女孩子还是要注意下名声比较好。”
林嘉嘉盯着他半天不说话，陈余以为她听进了自己的话，继续道：“你要是愿意的话，不如回来吧。我知道你以前为我付出很多，有些事情过去就算了，我们至少可以继续做朋友。”
“有些事情……什么事？”林嘉嘉打断他的话，直接问。
陈余梗了一下：“就是，就是之前那些事。没关系，我可以试着不去介意。但你最好不要继续跟顾清南混在一起，他不是什么好人。”
林嘉嘉盯着他，发现他是真的真情实感的在说这番话，并且自以为体贴的在劝解她。
所以她上次表演了那番痛诉衷肠后，陈余这些天就思考了这个？
林嘉嘉深吸一口气：“但，怎么办呢？我的名声，陈总你觉得我还有名声这种东西吗？”
她自嘲的笑了笑：“不管事实如何，你就当我跟顾清南臭味相投好了。”
“什么臭味相投？”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顾清南不知道何时也来了这边。
“没什么。”林嘉嘉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我在跟陈总闲聊呢。”
“我的市场总监跟陈总有什么可聊的？不如让我也听听？”顾清南阴阳怪气道。
陈余向来看不惯顾清南，自然不会接他的话。场面微冷，气氛有点尴尬。
林嘉嘉拉了拉顾清南：“顾总，我有点不舒服，不如先送我回家吧。”
说完也没管顾清南答不答应，拉着他就走了。
车子停在林嘉嘉公寓楼下，顾清南熄了火，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
林嘉嘉解开安全带：“顾总，我先上去了。”
“等等，”顾清南吸了口烟，长长吐了口气：“你记得当初进顾氏的时候你答应过什么吧。”
林嘉嘉停下手里的动作：“我当然记得，怎么了？”
当初顾清南挖她去顾氏，让她出任顾氏的市场总监的条件之一就是要林嘉嘉答应不能跟陈余有任何的关系，虽然有点难以理解顾清南到底在想什么，但林嘉嘉还是一口答应了。
“虽然没有签具体的合约，”顾清南冷声道：“但是你应该清楚，如果得罪了我，不管是你还是陈余都没有好果子吃。”
林嘉嘉盯着他半响没说话，她脑子中突然有一个奇特的猜想，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似乎又不是不可能。
“系统，你给我出来。”
默默在心里喊了几声，一晚上都没说话的系统终于冒了出来。
“怎么了？”系统不情不愿的应声。它实在不喜欢这个修复师，每次它意图去纠正她的行为时，对方总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干脆直接的给它关掉评论开关，让它憋到爆炸。
“你回答我，之前林嘉嘉那些绯闻是不是顾清南搞出来的？”林嘉嘉直接问它。
系统闷了半响没说话。
“是不是！”林嘉嘉有点不耐烦，又问了一遍。
“是——”系统不甘不愿的回答。
林嘉嘉震惊：“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你之前又没问。”系统说。
林嘉嘉默了。
行吧，她直接关掉系统的开关重新将它塞了回去，又抬眼去看旁边的人。
顾清南还在一旁抽着烟，他开着车窗，正对外望着。
不得不说，顾清南长得着实不错。如果说陈余是那种俊雅绅士的帅气，那么顾清南就是与之完全不同的带了点邪气的帅。
对于林嘉嘉本人来说，顾清南这种外表更符合她的审美。
只可惜，他是个变态。
不过是因为林嘉嘉当初拒绝了他的追求，就使出各种手段破坏她的名声，甚至搞出那样暧昧的照片就为了拆散林嘉嘉跟陈余，间接导致了原身最后的悲惨结局。
这个男人，实在是毫无下限。
察觉到林嘉嘉的眼神，顾清南微微皱眉，冷笑一声：“还不下车？”
“哦，其实是有件事一直想问。”林嘉嘉说。
“什么事？”
“就是，”林嘉嘉慢条斯理的说：“刚刚顾总口中所说的，得罪你。我很想知道，怎么样才算得罪顾总？”
她凑到顾清南的唇边，轻啄一口。顾清南的唇软软的，还带了点果汁的余味。林嘉嘉盯着看了一秒，又坐直了身体。
“这样算不算得罪顾总？”她问。
顾清南眼眸幽深：“林总监这是……勾引我？”
林嘉嘉：“不，只是想知道什么是顾总的底线，不然后面不小心得罪了顾总怎么办？”
顾清南灭掉手中的烟，伸手去揽她。
“这种当然不算。”
他低声说着，想加深刚刚的吻。
林嘉嘉伸手挡住他的唇，“那我知道了，顾总底线还挺低的。”
她拿起一旁的包，一溜烟下了车。
“明天见了，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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