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南柯看了霍云骁一眼,问:“你这么多问题,怎么不问那丫头的事情?”
霍云骁抿唇,说:“她的事我不需要问别人。”
南柯嘲讽一笑:“是不需要问,还是不敢问?霍云骁,你猜到她的身份了,你只是不承认而已。”
霍云骁冷声说道:“承认如何?不承认又如何?”
南柯轻飘飘的答:“她跟我是一个阵营,承认这一点就意味着……你们俩是敌对关系。”
南柯咂咂嘴:“深情错付啊!”
霍云骁猛地一拳砸过去,南柯闪身躲过。
霍云骁再度攻击,南柯立刻找机会反击。
两人在走廊里过了几招,可下一秒,南柯的拳头砸过来的时候,被霍云骁稳稳地接住。
他攥住南柯的拳头折返,小臂抵住南柯的喉咙,将人抵在了墙上。
南柯因为落了下风,脸上终于露出几分不甘心和尴尬来。
m.42zw.
霍云骁沉声说道:“我不杀你,你心里明白为什么,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的耐心!”
南柯冷笑:“怎么?霍天霖舍不得?”
霍云骁一把甩开了南柯,他冷声开口:“不过是用暴力掩盖你这些年的孤独而已,所谓复仇,复的是谁的仇?你自己有脑子,自己想。”
霍云骁转身走回病房,又说:“无论沈暮是什么身份,她永远都是我的女人,你可以认识她二十三年零五个月,她以后还有很多年都会属于我,只属于我。”
南柯愤怒的喊他:“霍云骁,你这是自欺欺人!”
霍云骁漠然的看着他:“南柯,自欺欺人的是你,二十三年都没等到暮暮的心,是你的失败。”
南柯有点急了,说道:“她从记事起就跟着我,她吃饭睡觉都……”
“那又怎么样?”霍云骁的眼神带了几分光亮,甚至有一丝炫耀。
他像是回忆起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轻声说:“她说她喜欢我,很喜欢,我们牵过手,拥抱过,接过吻,我马上就会求婚,这些事情远比你那些时间堆砌的过往来的直接。”
霍云骁走进病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南柯一拳砸在墙上,发出闷闷的声音,拳头生疼。
两个男人在感情上就如同三岁孩子一样,而那些和沈暮的过往就像是孩子之间珍藏的玩具。
他们将自己的玩具拿出来炫耀和攀比,极力证明自己的玩具更好。
或者说,极力的说服对方,沈暮喜欢的人是自己。
霍云骁坐在病房里,轻轻的抚摸着沈暮的发心。
他在沈暮的额上落下一吻,无奈的笑:“暮暮,这真是我最幼稚的一天了,我怕我比不过他。”
他又说:“我说求婚,是吓唬他的。”
“我在圣托岛的房子的玫瑰花还没栽好,我准备的戒指也还没做好,等你醒过来就都好了,我去那里求婚。”
“醒过来吧,求你了,心肝。”
霍云骁这样说着,眼眶酸涩的要命。
门外,南柯缩在床上,又搓了搓胳膊。
这个该死的贵族医院空调像是不要钱一样的猛吹,楼道里的空调更是足,到了晚上竟有些冷。
南柯又翻了个身,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白天好不容易弄来一张军旅床,没准备被子,真是失策。
深夜,南柯迷迷糊糊的睡着,只觉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病房门突然打开,南柯瞬间醒了,可他人没动,只留心着霍云骁是不是要走出来了。
然后,一条薄毯扔出来,砸在了南柯的身上。
薄毯带着房间里的温度,竟抗住了空调的冷意。
南柯一下子有点慌,他是很不擅长接受好意的,更何况是霍云骁的好意。
南柯状似睡迷糊一般,一脚把身上的薄毯踢了下去。
门口响起霍云骁嘲讽的笑声,有些无奈,又有点不屑,然后霍云骁关上了门,不再搭理他。
南柯又搓了搓胳膊,默默地伸出脚,把毯子勾起来,盖在了身上。
他心里又吐槽了一句,欧瑾的破医院,冻死老子了。
翌日,霍云骁起来洗漱完,走出病房的时候,看见南柯身上的薄毯捂得严实,可见昨晚确实很冷。
霍云骁一走出来,南柯就醒了,可他又装作没醒,就躺着没动。
霍云骁轻笑一声,说:“我记得这毯子昨晚掉地上了。”
南柯:“……”
霍云骁嗤笑:“梦游还知道捡被子,素质还行。”
南柯:“……”
阿刚送来了早饭,说道:“总裁,早餐到了,还有今天要处理的文件,外出的行程我都推掉了,还有几个视频会议,都在这里。”
霍云骁点头:“好,进来说吧。”
霍云骁一回到房间,南柯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饿的前胸贴后背,先找个地方吃饭再说。
南柯叫来了褚酒酒陪他吃早饭,褚酒酒坐在餐厅里,手里搅着粥,眼神却一直往外跑。
南柯白了他一眼:“你思春呢?”
褚酒酒咳了两声:“胡说。”
南柯咬了一口包子,说道:“我很好奇,你们俩是让人下了蛊了吗?死赖在滨海不走了?”
褚酒酒哼哼着:“我没不走啊,沈暮这模样走的了吗?”
南柯不悦的说道:“什么沈暮?这名字多难听?”
褚酒酒顺着他的话说:“好,秦暮好吧?我们的秦大美女现在重伤在身走不了,而且……”
褚酒酒盯着南柯:“就算真的回了k洲,你能怎么办?她可是叛徒身份,而且那么多人都知道她死了,她的尸体还摆在你家里,她又这么大摇大摆回去算怎么回事?”
南柯伸手就要拍她:“什么尸体?你会不会说话?”
褚酒酒吐了吐舌头:“本来就是啊……就算你保存的再好,那也是尸体啊……”
南柯一个包子砸过来:“放屁!那是……那是秦暮的本体!本体好吧!”
他不悦的说道:“再说了,老子的人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我守着她,我看谁敢动她。”
褚酒酒撇撇嘴:“挺好,你想在k洲守着她,霍云骁想在滨海守着她。
我看不如这样,你回去守着秦暮那个植物人,霍云骁在这里守着沈暮这个植物人,你们俩一人一个,也不打架,是不是挺好的?”
南柯抄起筷子:“褚酒酒,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