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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抱着沈暮匆匆回到了国际酒店,将她直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罗刹!去叫古雄过来!”
罗刹犹豫着:“少主,古雄先生是将军的私人医生,他……”
“我让你把人叫过来!叫不来就打断腿拖过来!”南柯厉声说道。
罗刹看着南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再也不敢耽搁,立刻就去了总统套房请古雄医生。
总统套房内,将军正和古雄下国际象棋,听到罗刹的说法,不悦的皱眉。
“他找古雄干什么?”
罗刹垂头应着:“是……秦小姐晕倒了,所以少主想请古雄医生过去看看。”
将军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自己怎么不过来?”
罗刹紧张的抿唇,说:“少主……在照顾秦小姐,分不开身。”
将军的眼中闪过阴鸷,声音却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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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的话,他真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
将军抬眼看向古雄,说:“你去一趟吧,秦暮的身体不大好,仔细查查,该用什么药就用,别耽误了治病。”
古雄立刻起身,颔首答道:“是,我这就去看看。”
罗刹立刻带着古雄往外走,将军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阴狠。
待到罗刹和古雄离开,房门再次关好,将军一把挥掉了桌上的棋盘,叮叮咣咣的散乱一地。
他辛辛苦苦培养出的南柯,决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荒废了复仇的大业!
罗刹带着古雄走进南柯的房间,说道:“少主,古雄医生来了。”
南柯正坐在床边,眼神一刻都不曾离开沈暮。
“你来看看她,她突然就昏迷了,怎么都叫不醒,到底是什么问题?”
古雄走过来,咳了一声,说:“少主,请您让一下,我好给秦小姐做检查。”
南柯看了一眼古雄的位置,好像自己确实挡了路,才勉为其难的起身让位置。
古雄走到床边为沈暮做检查,南柯就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好像他走个神沈暮就能飞走了似的。
古雄紧张的抿唇,南柯这样寸步不离的守着,即便他想动手脚也没有机会,只能老老实实的做检查。
南柯紧张的盯着,问:“怎么样?她是哪里不正常?”
罗刹:“……”
总觉得自家主子这话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古雄医生摘下了听诊器,说道:“秦小姐的身体没什么问题,看她的情况应该是伤心过度导致的突然昏厥,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过一会就会醒了。”
南柯愣了一下:“伤心过度?”
古雄点头:“是这样的,少主不是说秦小姐哭了很久吗?这脸上的眼泪都没擦干就晕过去了,只能是这个理由。”
南柯的眉头越皱越深,心里更加不痛快了。
沈暮不过是看了霍云骁一眼,就伤心成这个样子?
他心里涌起火气,又带着莫名的烦躁。
“行了,没事就好了,你回去吧。”
古雄点头,临走的时候又提醒了一句:“少主,将军……希望你和秦小姐保持距离的。”
南柯的火气更大了:“她是我捡回来的!我爱怎么照顾就怎么照顾,别那么多屁话!”
古雄自然不敢和南柯对着干,只能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安静的退出了房间。
罗刹咳了一声,说:“少主,既然秦小姐需要休息,那您是不是去和将军聊聊?”
“聊什么?”南柯没好气的问。
罗刹试探着说:“将军自然是不愿意秦小姐耽误您复仇的大事,所以管的多了一些,可到底他是长辈……”
南柯搓了搓凌乱不羁的黑发,说道:“我知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沈暮,她气息均匀,可眉心仍紧皱着,好像在梦中都很伤心绝望。
她的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像是为了那个男人受了天大的委屈。
南柯只觉得一阵有心无力,他当然可以为她解决这世上多数的阻碍,只要她想要,他什么都可以去做。
可唯有这一件事让他无能为力。
南柯实在不能再在这里看着沈暮,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伤心。
他起身说道:“我去找将军,你守着她,她醒了你来告诉我。”
“是,少主。”
南柯抓起桌上的腕表走到总统套房,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了客厅里散落的棋盘。
南柯皱了皱眉,问:“砸东西了?有什么不顺利的吗?”
将军的脸上泛着慈祥的笑容,说:“没有,只是起来的时候头晕了一下,碰到了棋盘,正准备让人过来收拾。”
南柯的眼神微变,问:“你身体不舒服吗?古雄怎么说?”
将军欣慰的笑了:“没什么事,年纪大了,总是有些这样那样的毛病。”
南柯的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忍不住多叮嘱了两句。
“你……少抽点烟,多锻炼,古雄不是应该照顾你的身体吗?有什么问题要早治疗。”
将军点头应着,像一个听话的长辈似的。
“我知道,我自己都有数。”
南柯这才将手表拿出来放在桌上,说:“你让沈暮去找的腕表,她找到了,我给你送过来。”
将军看着桌上这支表,表盘沾了些灰尘,甚至还有隐约的一丝血迹。
“昨晚的情况紧急,差点就把这只表弄丢了。”
他抬眼看着南柯,问:“秦暮怎么样?是找腕表的时候受伤了吗?”
南柯摇头:“没有,可能……就是累了,毕竟她是昏迷一年才醒来,贸然有这些行动总会不适应的。”
将军微笑着说:“你说的也对,我们尽快回k洲,让她好好休养,她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奔波。”
南柯听着将军的意思是暂时不启用沈暮,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好,我们尽快回去。”
将军慈爱的看着南柯,像是一个老父亲看着自己辛苦带大的儿子。
“南柯,你跟舅舅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秦暮啊?”
南柯的瞳孔微不可查的颤了颤,对上将军的眼神,竟紧张的舔了舔下唇。
将军的眼神十分慈祥,甚至是慈爱,可那慈爱之后,便是细致入微的审视。
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南柯沉声说道:“我喜欢她?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