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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年烬把游戏机拿出来,说:“这是我回来那天我爸新买的,我还没用过,听梁易叔叔说,以前家里都没有这些东西,要不我们拿去影音室安装吧,那边宽敞。”
霍嘉树点头:“可以,走吧。”
两人抱着游戏机去了影音室。
欧瑾这栋别墅确实是什么功能室都有,但是几乎都没怎么用过。
欧瑾过去那几年也只是回来睡个觉,偶尔吃顿饭,影音室的设备全都是关着的。
欧年烬看着这奢华的设备,无奈道:“我爸真是暴殄天物啊!我在船上要是有这么好玩的东西,也不至于每天跟池炎叔叔斗智斗勇了,我都快无聊死了。”
他也抓起两条线,看着霍嘉树:“你会安装吗?需要我给你找说明书吗?”
霍嘉树对这种东西倒是熟门熟路:“不用,你放在那,我很快就弄好了。”
欧年烬将东西都交给霍嘉树,蹲在旁边看着。
原本他是很不喜欢别人教他做事的,因为目前为止,他遇见的所有同龄人中,全都是幼稚的不得了的人。
但是霍嘉树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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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嘉树是当之无愧的天才,而且有一种大人的沉稳。
欧年烬喜欢跟霍嘉树一起玩,霍嘉树指挥他,他也觉得是应该的,反正他没霍嘉树厉害。
比如攻破实验室这件事,他做不来,但是霍嘉树可以,他心里对霍嘉树甚至带着一份崇拜。
几分钟后,霍嘉树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将手柄递给欧年烬。
“弄好了,你要玩哪个游戏?”
欧年烬抱着手柄选了半天:“赛车吧,赛车比较刺激,对了嘉树,你有自己的车哎,太酷了,我都没有。”
霍嘉树淡淡道:“名义上是我的,但是我又不会开,是不是我的不重要,车只是出行的工具而已。”
欧年烬还是一脸羡慕:“可你总会长大的呀,你以后就可以开了。”
霍嘉树说:“如果你想要车,欧叔也会给你买的,他对你真的很好,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摘下来送给你。”
“我也觉得我爸对我很好,”欧年烬笑了笑,眼中又浮起一丝忧愁:“算了,我现在比较想让他们俩和好。”
霍嘉树不说话了。
别的他都能帮忙,这件事他帮不了。
感情什么的,挺麻烦的,虽然他没少听说自己爹妈的感情是如何的轰轰烈烈,轰烈到他险些被自己老爹扼杀在老妈的肚子里。
楼下。
褚酒酒和欧瑾一起准备晚饭,本来是一家三口的,现在多了霍嘉树兄妹,要准备的更多了。
褚酒酒属于对厨房一窍不通的,这辈子唯一会做的东西就是煮面条,最简单的那种。
欧瑾把菜丢给她:“洗一下找个盘子装起来就好了,剩下的我来。”
“哦哦,好。”
褚酒酒倒是很听指挥,立刻拿着菜认真的洗着。
霍扶桑没事做,就抱着欧年烬送给她的那个杯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她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欧瑾和褚酒酒的背影。
欧瑾:“你认真洗,小孩子肠胃不好,洗不干净会吃坏肚子。”
褚酒酒:“我很认真了,比我练刀都认真。”
欧瑾:“……”
过了一会,褚酒酒又挑起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取烧制好的杯子啊?你说我那个烧出来能喝水吗?”
欧瑾果断摇头:“不能,但是可以做烟灰缸。”
褚酒酒气的咬牙:“但是这家里没人抽烟啊!”
她顿了顿,问:“我现在让小烬抽烟,是不是有点过分?”
欧瑾:“……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霍扶桑没忍住笑出了声。
两人回头看见霍扶桑软软糯糯的小脸,立刻招呼她:“桑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怎么不跟哥哥们去玩?”
霍扶桑眨眨眼,想解释她只有一个哥哥,她比欧年烬要大。
但是想想欧年烬说她看起来并没有很大,所以又把话咽回去了。
“干妈,我不会玩哥哥玩的游戏,我在这里看你们煮饭可以吗?我喜欢听你和欧叔叔讲话。”
“当然可以呀,桑桑喜欢听什么?我和你欧叔叔讲给你听。”
霍扶桑认真道:“就像刚才那样就好,像我爸爸妈妈一样,他们在家里也是这样说话的,爸爸说,这叫、叫……”
霍扶桑想了想,说:“夫妻乐趣。”
褚酒酒一愣,紧张的抿唇,看向欧瑾。
欧瑾的眼神带着几分抗拒,说:“桑桑,叔叔洗了水果,你把水果送去给哥哥吃吧。”
“好。”
霍扶桑将自己的杯子妥善的放好,捧着水果去楼上。
厨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欧瑾似乎不太想跟褚酒酒说话了。
他突然发觉,今天他对褚酒酒确实太和颜悦色了,甚至太亲近了,就像是从未有过隔阂的那样。
是因为褚酒酒对他露出笑脸了,他又像过去的许多次一样,不知不觉的靠近褚酒酒。
褚酒酒低声说:“不是我说的,我没那样教她。”
欧瑾点头:“嗯,我会注意,别让孩子误会。”
褚酒酒心里有些失落,沉重的叹了口气。
霍扶桑将水果送到楼上,看着屏幕上飞速移动的赛车,目不转睛。
霍嘉树问:“桑桑想玩吗?我可以教你。”
霍扶桑有点胆怯,摇摇头:“不,不玩。”
欧年烬看着霍扶桑漂亮的大眼睛里藏着好奇,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想玩就说嘛,过来,我教你,我也是刚学的,很简单的。”
欧年烬把手柄塞到霍扶桑手里,说:“这个控制方向,这个加速,记住了吗?”
霍扶桑点头:“记住了。”
欧年烬挤到霍嘉树身边,说:“嘉树,把你的手柄给我,我跟桑桑玩一局,你先吃水果。”
霍嘉树交出了手柄:“别喊,会吓着她。”
“知道了知道了。”
游戏开始,霍扶桑看着幽蓝的幕布前,欧年烬认真又热情的脸,手心有些出汗。
她从记事起,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参加某种比赛的人,无论输赢,至少有资格参加,和哥哥、和爸爸一样厉害。
“开始啦!桑桑冲啊!”
霍嘉树:“……别喊。”